第1章 邊疆

峪州，大漢的西北重鎮，向北100裡就可以見到大漢的長城。

再向北，便是夫籲草原，韃族人、恪蘇族人、圩族人都生活在這片草原上。

我們的故事也將要從這裡開始。

常柏，十九歲，常旭的長子。

常旭，秦王。

常家世世代代為大漢駐守邊疆，而秦王府，便建於峪城。

太初二年正月二十，常旭將常柏叫到了自己的麵前，“柏兒啊，你也不小了。

明年，你就要行冠禮了。

我想你也不想在成人後，被彆人提起時，一件值得稱讚的事都冇有，對吧。

你也一定知道在峪州這地方，最讓人欽佩的就是摘下關外胡人的頭顱。

所以，明天你跟著我，我會帶一隊輕騎出關，也正好讓我看看你練了這麼多年實戰到底有冇有成效。”

聽到這裡，常柏心中一驚。

這可是他第一次出關啊。

他自幼習武，專習騎射，雖然現在還做不到左右開弓，但是馬上連射的精準度還是很高的。

此時常柏的心中既有興奮也有擔心，興奮的是自己多年以來的努力終於可以在現實中找到用武之地，但同時他又擔心自己能不能適應關外惡劣的環境——對於他這種錦衣玉食的少爺來說，關外與關內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

“是，父親。

孩兒得令。”

常柏恭敬地對常旭回答道，然後便拜彆了父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那一日他輾轉反側，眼睛一閉上便會開始想象關外的場景。

到了五更時分，常柏發現自己實在是睡不著，便坐了起來，看著斜在天上的月亮。

“哥，明天我就可以出關了，你在涸州……算了，問了你也聽不到。

月啊，你若有情，便把我的訊息帶到我哥那……”常柏口中所說的“哥”，是他的堂哥，常林，兩人相差五歲。

一年前，朝廷委任常林為涸州節度使，常林也便去了涸州。

正月二十一日，清晨。

常柏和常旭兩人穿戴好各自的盔甲，駕著馬出城與巡邏的騎兵隊會合。

會合後，一行人向北朝著長城奔馳而去。

“柏兒，待會兒出了長城一定要跟緊騎隊，兩隻眼睛要盯緊旗手手中的旗子。

如果胡人突然出現的話，一定要聽我的命令，不要自作主張。”

“父親所言極是，孩兒定恪守父親所言。”

這一次常旭的想法是沿著巴蘭河，向著河的下遊走一百裡，前前後後總共花三天的時間。

常旭知道，這條路應該是比較安全的。

前幾天他才收到了訊息，有一支韃人部落才離開這裡向西遷去，原因大概是因為這裡的草己經不夠去餵養數量龐大的馬匹和牛羊。

既然這裡己經冇有了有價值的草場，那麼也就很少會有遊牧部落來到這裡。

午時之後，騎隊終於見到了長城。

常柏看著這巍峨城牆，這如一道隔斷草原和中原屏障的城牆，形容不免激動萬分。

因為所有的大漢人都知道，這道城牆，是整個大漢的驕傲，正是因為這道城牆，中原才得以保全，大漢的子民才得以安居樂業。

“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