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桀桀桀

義父，腦子請放這兒！

梵劍州，大愛仙宗。

仙宗附屬島嶼，鴛鴦湖。

少年一襲青衣，泛舟垂釣，偶爾有不解風情的男女，劃著小舟談情說愛，大煞風景。

“老師，徒兒飛昇了。”

少年微微抬眸，湖岸邊，白髮老者躬身拜下，聲音震得湖水晃動。

“知了。”

又過千年。

此處長了幾片小樹林，湖中情侶泛舟過，己不見當年釣魚佬，他大抵是老了，見不得樹林中恩愛場麵。

他洞府前，一紅衣女子持劍而立：“陳道友，我先行一步。”

千年轉瞬即逝。

又是一年桃花開，這一年，他洞府前守護獸也迎來自己天劫，飛昇仙界。

此後一萬年。

陳長生每日坐在山峰撐傘，等自己天劫，看著底下徒子徒孫一個個飛昇，他心中萬千愁緒隻化作一聲歎息。

“老祖，您為何歎氣？”

青衣少年側首看向一旁白髮老人，見他本命染上劫雷，不禁再次歎氣。

回到洞府，他取出一卦，喃喃自語：“莫非我真真不能成仙。”

此後，再無人見他走出洞府，這一彆就是七萬年。

仙宗人才斷層，七萬年時間耗儘底蘊，被佛宗侵占，隻得退守他州。

又過萬年，佛宗山門破敗，資源耗儘。

一女修路過此地，意外從後山禁地挖出一副冰棺，裡麵儲存一具肉身，隱約有大道鴻音傳出。

她日夜參悟，最終創下合歡道，得道飛昇，這具冰棺也被合歡宗曆代宗主當做寶貝傳承下去。

首到兩百年前，梵劍州第一個王朝誕生，以摧枯拉朽之勢蕩平各大勢力，統一梵劍州。

合歡宗為避免清掃，收縮自身勢力，宗主帶著餘下弟子再創業，在新王朝土地建立第一間怡紅院。

二百年間毫無破綻，廣受用戶好評。

如今，怡紅院傳到紅魚這代。

“桀桀桀。”

一間閨房，充滿粉色煙霧，紅魚一身輕薄紅裙，赤足踩在冰棺上，手中拿著一條赤紅長鞭，用力抽打冰棺，口中發出滲人笑聲。

“師祖，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冰棺被紅魚抽得水花西濺，而紅魚不曾注意，棺中人睫毛動了一下。

紅魚發泄完惡趣味，換了一身得體衣物，走出院子。

“紅魚姐，祖師爺在夢中可有傳話？”

紅魚一改輕浮姿態，臉色嚴肅：“祖師爺說咱最近動作有點大，吵著他老人家，日後做事得小點聲。”

青衣丫頭果然深信不疑，自打上次紅魚夢到老祖，聆聽到大道梵音，合歡宗上下震動。

但這事，真相隻有紅魚知道，她前天半夜三更起床觀摩老祖身……棺材，撞見冰棺異動，大道瀰漫，恰好拿到一縷道韻。

紅魚藉此向太上長老提要求，把祖師爺搬進自己閨房參悟大道。

至於夢到老祖，也是真的，冇傳道罷。

談起那個夢，紅魚依舊有些意猶未儘，臉上泛起紅暈，就是做夢時間短了點。

正當她回憶美好時，外院有人稟報。

“紅魚姐，豹子頭又來了，要找如煙姑娘。”

一個模樣豔麗的女子，走來稟告。

“晦氣的狗東西。”

紅魚皺起眉頭，趕往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