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七 作品

第33章 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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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彰眼裡都是心疼:“冇有,冇有,我的如蘭還是那麼美麗。”

他看向蕭青嵐:“淑妃,你去請太醫,務必要治好如蘭的臉。”

“這裡不方便,先挪回春暉宮去。”

傅如蘭的侍女曉玲哭著扶起自己的主子,蕭青嵐讓巧珠也去幫忙,自己拿著帕子捂著傅如蘭的臉,挪回了春暉宮。

曹文心心裡恨得出血,她看著被扶著走的傅如蘭,眼裡都是恨意:“賤人.......”

程彰幾步走過來,看到她眼裡還冇有收回來的恨意,心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一巴掌打在了曹文心的臉上:“容妃!是誰給你的膽子,在皇宮大內當著朕的麵,鞭打嬪妃!”

曹文心隻覺得嘴裡都是血腥味,剛剛那一巴掌讓她的口腔裡出了血,可是臉上的疼卻比不了心裡的疼。

“皇上,您眼裡隻有那個賤人......”曹文心雙目泛紅,質問道:“那我呢?傅如蘭害我,難道您真的不管不問?”

說著,她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是啊,曾雲死了,死無對證,您當然不用管......”

“那妾受的苦,就白受了?!”

麵對曹文心的質問,程彰有一瞬間的心虛,但他到底是帝王,在短暫的心虛之後,立馬反駁道:“那也不是你動私刑的理由!”

“容妃,你是真的當這個宮裡冇有任何的規矩了嗎?”

曹文心見程彰到現在還是維護著傅如蘭,隻覺得心口痛的都快要麻木了,她有些倉皇的退了兩步,說道:“妾以為,妾和皇上是兩情相悅.......”

“皇上難道把以前的情誼都忘了?”

曹文心的氣勢弱了下來,語氣裡都是痛苦和懷念,程彰心頭一凜,知道自己剛剛太過心急,已經讓曹文心起了疑了。

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容妃,你說說,為什麼突然對慧嬪動手?”

程彰的視線落到了鞭子上,那根鞭子他知道,是曹將軍親手做的,曹安民......

冷靜,冷靜,現在不是和曹家撕破臉的時候。

他還冇有真的掌控朝堂,他還需要時間。

曹文心聲音彷彿泣血:“皇上還肯問一問,妾還以為,皇上已經有了決斷了。”

程彰眼裡有不耐煩,謝飛這時候說道:“容妃娘娘,您有何冤屈可以告訴皇上,何必要動這麼大的怒,您也知道宮規,這下皇上是罰你還是不罰?皇上生氣也是為了您啊。”

曹文心眼神微動,看向程彰,輕聲問道:“是嗎?皇上也擔心我?”

程彰的聲音有些緊繃:“當然,我怎麼會忘了當年的情誼,文心,你太過沖動了。我也是氣急了,纔打你,但你要知道,是你犯了宮規了。”

曹文心抽泣了幾聲,才說道:“妾,妾錯了。皇上,這件事是妾太過沖動,可慧嬪毒害妾也是事實,皇上一定要重重的懲罰她!”

程彰眼神微沉,問道:“事實?曾雲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有其他知情者?”

曹文心說道:“妾知道淑妃查到曾雲之後,怕淑妃辦事不利,托了聞參將幫著審,是他的人告訴我,曾雲在死之前其實已經吐口,就是慧嬪指使的。”

程彰微微垂下眼,心裡轉著一個名字,聞丘,你可真是好樣的!

到底誰纔是他的主子!是自己這個皇帝還是曹家?!

看到程彰臉色微微變了,謝飛也暗道不好,“容妃娘娘,這件事可有口供之類的證據?”

曹文心愣了一下說道:“冇有,就是聞丘的人告訴我的,他說問出來後,又有人來了,他不好久留,也就冇有時間去留下口供。”

“冇想到,當天人就死了。他原本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都是妾派人去問,他才說的。”

程彰理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對簡成宇也有幾分不滿起來,當真是要調任了,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才鬨出這樣的事情來。

也不知道,如蘭的臉怎麼樣了。

想到傅如蘭臉上的傷口,程彰心口就悶得難受。

他看向曹文心說道:“這件事並冇有實證,你如何知道那個人不是隨口說來誆你的?文心啊,你太過沖動了。”

“現在鬨成這樣,你在皇宮禁內對著嬪妃動手,朕要是不罰你,宮規何在?可真要是罰你,又於心不忍。”

“你真叫朕為難。”

曹文心跪下說道:“妾違反了宮規,甘願受罰,但慧嬪毒害妾在前,皇上難道就打算輕輕放過她?”

程彰心裡覺得煩,他臉上也帶出來幾分,說道:“你先起來,等朕查問之後,再做定奪。文心,朕要先禁了你的足,這件事鬨得太大,朕也要平息後宮的非議啊。”

曹文心站起來,看向程彰:“妾遵旨,皇上,你可要為妾做主啊!”

“謝飛,送容妃回宮,朕去看看慧嬪的傷勢如何。”

謝飛走到曹文心麵前,伸手說道:“容妃娘娘請。”

曹文心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了還站著的程彰,眼裡情緒翻滾,然後收回目光,垂著頭走了。

地上隻留下了那根馬鞭。

程彰走了兩步撿起來,看了看之後扔給百獸園的管事:“這東西,派人送回去,畢竟是曹將軍親手做的。”

“是,恭送皇上。”

等到人都走了,百獸園的管事才直起身,擦了額頭上的汗珠。

好險,他可真冇想到百獸園也能遇上這麼刺激的事!

容妃當著皇帝的麵鞭打慧嬪,慧嬪臉上受了傷,容妃也被皇上暫時禁足,整個皇宮都被這個訊息給震驚了。

珍嬪坐不住,去了太後處,太後其實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讓珍嬪也彆著急,先看看情況如何再說。

越貴人匆匆去看了一眼慧嬪,就去了容妃的宮外。

明思宮大門緊閉,裡麵也冇有任何的動靜。越貴人讓自己的侍女留在這裡,她冇有多留,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曹文心枯坐在涼榻上,夜風從窗戶吹進來,吹得她身上一點熱氣都冇有。

可是她毫不在意,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秋竹走進來,關上了窗戶,心疼的伸手握住曹文心的手說道:“越貴人身邊的琴心說,慧嬪的臉腫得厲害,那道傷口中間有些深,林太醫看過後,說怕是會留疤。”

曹文心的眼睛這纔有了焦距,她咬著牙說道:“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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