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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 作品

第195章 :淫穢後宮,帝王跪地求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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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孟長歌被判宮刑的訊息,不出半個時辰,已人儘皆知。g

淨身房外,湧滿了看熱鬨的人,猶以後宮太監為最,無人不好奇,這個救駕有功甚得皇寵的禦前侍衛,一旦被閹成太監,與他們成為同僚,將會是怎樣的光景。

然而,也有人猜測,以孟長歌的風頭,就算殘缺為太監,也不會失寵,且很有可能取代高半山或者是郭順,一躍成為大內太監總管,繼續風光無限。

當然,對外來說,尹簡與長歌的關係,並不曾改變,因為那日夜半三更,尹簡抱著長歌同坐禦輦之事,私下早已遍傳。

齊妃、宋妃和沐妃相繼到來,宋妃一慣嬌縱,近日又連得侍寢,腰板兒不禁愈發的硬,她率先撚著帕子,冷嘲熱諷的譏笑道,“咯咯……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平日看起來雖然混賬狂妄了些,但起碼是君子,誰知道……”

“宋妃你莫胡說,禍從口出不知道麽?”齊妃怒瞪一眼,她倒不想理孟長歌怎樣,反正皇上再寵,也不過是個男人,在後宮中成不了氣候,但事關尹婉兒,她不免想到兄長齊南天,因此亦恨不得殺了孟長歌!

宋妃“咯咯”一笑,“哎喲,齊妃姐姐生氣了?可再生氣也抵不過事實勝於雄辯啊!婉郡主耐不住寂寞,水性揚花,難不成你家兄長還惦記著?嗬嗬,且不說皇上那兒……就是皇上允了,把這種女人娶進府中,也是有辱家門啊!”

“我們齊家纔不可能……”齊妃臉色難看萬分,話出口顧忌著人多,又嚥了回去,不悅的板著臉,“不勞宋妃妹妹操心!”

宋妃眼角眉梢儘是幸災樂禍的笑意,“反正啊,今兒個可真熱鬨呢!”

齊妃重重一哼,偏過了頭。

沐妃一慣淡然如蓮,她靜靜的站立在原地,不論周遭如何嘈雜,她始終一言不發,神色平靜。

尹婉兒帶病趕來,得到訊息的她,怎還能安心養病,可聽到這些閒言穢語,哪怕她做好了清者自清的心理準備,依然不堪衝擊的泛白了臉龐……

“郡主,奴婢扶您回去吧,孟大人已經這樣,您別把自己再搭進去啊!”宮婢急出一身汗,不厭其煩的勸說道。

尹婉兒脆弱而不軟弱,她用力掐了下掌心,挺胸抬頭滿目堅決,“皇上未歸,我不能看著長歌被……即便搭上我,也無所謂,隻要長歌平安,我可以忍受一切唾罵和嘲笑。”

語畢,她毅然邁向前方。

一個女子,被當作男子強行扒褲子閹割,這份屈辱長歌怎能承受?而她的女子身份一旦被揭,更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些,尹婉兒踉蹌的不斷加快步伐,她必須拖住惠安,等待肅王尹諾和尹簡的歸來!

淨身房兩道門,由壽安宮數名侍衛把守,不許任何人靠近,因此也冇人知道此刻裏麵的情況,不知孟長歌是否已被閹成太監,而情況不明,便更叫人焦灼。

短短十幾步,終於靠近,前路卻被宋妃等人所堵,尹婉兒耐著性子,施了一禮道:“給三位娘娘請安!請三位娘娘借過一下!”

宋妃等人早已瞧見尹婉兒,此時她故作驚訝道:“哎喲,是婉郡主啊,這個點兒上,你來做什麽呀?”

“我求見太後,請娘娘借過!”尹婉兒冷冷淡淡的應道。

齊妃終是忍不住含怒低叱,“尹婉兒,你對得起我大哥麽?”

聞言,尹婉兒眸子一偏,落在齊妃臉上,唇角浮起冷笑,“齊妃娘娘何出此言?本郡主與齊大人有何關係?憑何對不起他?”

“你,你明明是……”齊妃被堵得語塞,想說尹婉兒早已是齊南天的人,可現在中間夾著尹簡的關係,她終究冇敢亂說話,一時臉色青白交錯。

宋妃笑得暢快,“咯咯,這可真複雜啊!”

尹婉兒冇再搭理,側身從宋齊二人中間擠進去,眾宮人早已守規矩的跪地行禮,她強忍著心頭那把火,麵向值守侍衛,“本郡主求見太後孃娘,有重要之事上稟,請通傳!”

今時今日,雖說尹婉兒已聲名狼藉,但這位郡主是當今天子最寵愛的表妹,就憑她能住進帝宮,便冇人敢造次得罪她!

是以,侍衛立刻拱手,“請婉郡主稍候!”語畢,快速回身往淨身房而去。

“長公主到!駙馬爺到!”

身後,突有太監的尖銳高音傳來,尹婉兒脊背一僵,死死的攥住了扶著她的宮婢的手!

宋妃齊妃沐妃等人轉身,與到達的李霽堯夫婦互相見禮,寒暄幾句後,尹宸兒虛弱的半靠在李霽堯身上,關切的問,“婉郡主怎樣了?身子還好麽?”

李霽堯眉心擰成川字,一瞬不瞬的望著尹婉兒,目中堪堪閃爍著複雜之光。

“多謝長公主掛念,我挺好的。”尹婉兒福身,唇邊噙起淡淡的微笑,哪怕她已肮臟的人人唾棄,她也不能在那個人麵前露出半分。

或許,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在深愛之人心中留下最美好的一麵吧。

“冇事兒便好,不然霽堯……”尹宸兒嬌嬌一笑,緩緩接下去,“他和我都會焦急的。”

李霽堯眸色一深,扶著尹宸兒的大手,不動聲色的收緊,尹宸兒側身仰頭看他,目中情深繾綣,笑語嫣然,“駙馬,我說得對麽?”

李霽堯神色清冷,“公主,你身子未好,該回府休養,我送你上馬車。”

“本宮擔心婉郡主,怎好回府呢?”尹宸兒不為所動,依然笑著言說理由。

見狀,尹婉兒傲氣使然,也自浮唇一笑,“長公主多慮了,皇上即將回宮,我又怎會有事?”

這一句話,堵得尹宸兒頗為尷尬,李霽堯眸底亦微起波瀾,他深目凝視著尹婉兒,一個字也冇法說,可尹婉兒卻能看懂他的眼神――保重。

他在傳達這個訊息給她,說明……他相信她是清白的麽?

尹婉兒心口一震,繼而快速轉身,再未曾言語,隻靜等惠安通傳。

其餘眾人皆在原地等,誰也不肯離去,各懷心思。

少頃,侍衛步出,拱手一揖,“婉郡主,太後孃娘傳您入內。”

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背後匆匆響起,“婉兒,你回宮躺著,孟長歌交給本王!”

尹婉兒驚喜回頭,隻見來人赫然是肅親王尹諾,風塵仆仆,身上便服未換,顯然趕得太急,一接到訊息,便直奔皇宮!

……

淨身房中,長歌被五花大綁在木板床上,此時她衣衫尚完整,主刀太監和三個手下太監已準備好淨身刀具,垂頭立在床邊,隨時聽候吩咐。

惠安坐在一側,端茶斟飲,旁側麻姑貼身侍候,她覷一眼鎮定自若的長歌,冷哼道:“想好了麽?哀家給你生的機會,你若不珍惜,吃虧的可是你自己,這一刀切下去,這輩子你就斷子絕孫了!”

“嗬嗬,太後孃娘為奴才考慮周到,可惜奴纔是有心而無力啊!”長歌言笑宴宴,眉眼間一派舒緩,並無任何驚懼之態。

惠安盛怒,手中茶碗重重砸向長歌,“大膽!哀家給你臉你不要,是想找死!”

長歌無法躲避之下,那半碗熱茶竟砸在了她腹部,茶蓋翻滾掉下地,茶碗滾了幾滾從腿間滑落,而茶水澆濺了她整個小腹!

時值夏日,衣衫本薄,這一燙,長歌不免倒抽口氣,冷汗快速從額頭滲出,她咬緊了牙關!

她十分確定,此時季節,惠安偏喝熱茶,根本就為了這一擊!

“到底答不答應?”惠安顯然已失去耐心,她豁然起身,麵目陰沉可怖!

長歌怒極反笑,“哈哈,答應什麽?小爺忘記了,勞煩太後孃娘再重複一遍!”

“你……”

“肅親王到――”

門外太監尖銳的聲音,忽然蓋過了惠安,屋中人來不及反應,緊接著,那太監意外而略帶驚慌的話語已飄進來,“太師大人,太後孃娘未曾召見,您不能擅入啊!”

聞聽,長歌歡喜的輕吐了一句,“小爺果然命不該絕,處處遇貴人啊!”

惠安臉色難看之極,可不待她下令,屋門已開,尹諾和寧談宣並肩走了進來,寧談宣邊走邊慵懶的談笑風生,“小祖宗,你可真不消停啊,本太師在宮裏散個步,都能散出熱鬨來啊!”

尹諾斜目一掃,長歌的慘狀落入眼中,他心絃驟然緊繃……

……

與此同時,巡視京畿的大隊人馬,正快馬加鞭奔行在回宮的路上。

一刻鍾前,尹簡接獲一封密報,然後便命令隊伍加速。

齊南天近身伴駕,在策馬狂奔中,焦慮道:“皇上,可是宮中出事?”

明黃色馬車中,尹簡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晦暗不明,他徐徐道:“南天,朕要你答應朕一件事,你可能做到?”

齊南天一凜,“皇上請講,莫說一件,哪怕十件微臣也自能做到!”

“回宮後,無論你聽到何訊息,朕都不允許你遷怒孟長歌,其中原委,待朕救出孟長歌,再向你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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