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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無忌 作品

第288章 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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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煦深信狗急了能跳牆,縱然有皇帝支援,士農工商,哪個階層他也不能徹底得罪。蘇先生用五萬兩銀票將兒子從詔獄裡買了出來,陳煦第一次意識到綁票真是挺有前途的一份職業,不過他不能忘記他還是個官,即便坑人也得坑的彆人心甘情願。

“蘇先生如此高風亮節,令郎又豈是圖謀造反之輩?陳某已讓人調查清楚,令郎與方洪謀反一案絕無半點關聯。”

“陳大人明察秋毫,蘇某人感激不儘。”看著陳煦那欠揍的笑臉,蘇先生這話可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誰用你假惺惺做好人?”蘇公子竟不領情,他指著陳煦的鼻子罵道,“父親……”

陳煦很不落忍,“蘇先生,令郎就算要糟踐我,也不能叫我父親啊。”

蘇先生麵部肌肉抽搐,他狠狠的瞪了犬子一眼,這五萬銀票花的真他孃的冤枉;蘇公子卻不懂得察言觀色,他接著剛纔的話道,“父親,他就是個畜生……”

陳煦再一次截住蘇公子的話,他斷章取義道,“蘇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父親為你操碎了心,他怎麼可能是個畜生呢?”

蘇先生氣得踹了他那犬子一腳,心裡卻感歎兒子跟陳煦玩心計,這簡直就是茅坑裡打燈籠——找屎(死)。

“你…你……”蘇公子險些氣到吐血,“你…你將青檀仙子的肚子搞大了,我…我跟你冇完。”

“青檀仙子的肚子現在真的不大了。我保證。”陳煦倒冇有動怒,青檀在江湖與廟堂的人氣越高,他就越有成就感,謫落人間的不穿衣服的仙子最美麗,今天晚上就得試一試“俏觀音坐蓮”,領略一下那上下五千年的風光;陳煦不發話,蘇先生卻是暴跳如雷,就因為青檀仙子這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女子,兒子竟害他砸進去五萬兩銀子,這敗家子真當家裡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

“你過來!”

蘇公子恨恨的瞪了陳煦一眼。他才走到父親跟前,蘇先生的舉動卻出他預料,飛腿就是一腳,害的他剛纔那幾步路徹底白走了。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陳煦玩這手已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蘇先生為兒子的行為額外又付出一萬兩銀子的代價,投桃報李,陳煦事後讓人給他開了六萬銀子的國債債券。

陳煦做這事兒目的性與功利性並重,他牽強附會的將忠臣孝子與購買國債聯絡到一起。蘇先生購買了國債,這樣一心為國的人。他的犬子豈是亂臣賊子?

陳煦的理由或許荒唐,然而對那些孩子在詔獄裡的家長而言,他們就怕他不荒唐,蘇先生敢為天下先,他們紛紛效仿,你十萬、我八萬,一手交銀子,一手領兒子,基本每個人都會選擇把兒子叫過來再踹回去。為了一個隻能看不能碰的女人乾出這種事,這簡直混賬之極,彆說十萬,就一萬銀子能買多少女人啊……

陳煦於談笑間數銀票數到手抽筋,短短時間裡,他聚斂了近千萬兩銀子,如此钜額財富幾可充抵大燕兩到三年的財政收入。

正統皇帝聽完陳煦的彙報。他竟有些不能置信,國家財政緊張,即便皇家都不得不節衣縮食,陳煦略施小計竟能聚斂如此多的銀錢。大燕果真窮嗎?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大燕危矣。

陳煦也知道朝廷的硬傷,改革或許能緩解國家的財政危機,現在卻不合時宜,至於什麼時候合適,他也弄不清楚,這個問題牽扯的太廣,若大刀闊斧的改革,大燕整個統治階層都可能是他的敵人。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清楚的直到一個常識——但凡改革家,都冇有什麼好下場,比如說商鞅、比如說那戊戌六君子……

不管怎麼說,備戰有了足夠的銀兩,至於發放的國債,明日愁來明日當,何況那些出錢的大地主、大富賈,他們壓根就不認為這債券可以兌換回銀兩,國家欠個人錢?這簡直就是玩笑。

陳煦尚懂變通,他的嶽父大人、當朝左都禦史秦錚秦大人卻耿直的過了度,他的一封彈劾江南富庶之地士族階層兼併土地的奏章在朝廷引起了軒然大波。陳煦以前隻知道大燕有土地兼併的現象,他卻不知道這種情況發展到動搖國本的地步。

大燕有超過一半的納稅的土地被大地主階層霸占繼而拒不繳納賦稅,甚至號稱江湖正統的懸空寺,其名下也有不少於千頃的土地。

正統皇帝固然已過而立之年,在政治上卻可以被冠以“小白”的雅號,想想陳煦“聚斂”的銀錢,他不僅勃然大怒,嚴令徹查卻遭到整個朝廷的反對。皇帝的聖旨被封還,作為第一個“敢於吃螃蟹”的人,秦錚亦因“進讒、亂政、亂祖製”為由被罷官。

九月的最後一天,陳煦處理完公務,黃昏時分,他攜夢瑤去探望嶽父一家。

“來了?”秦錚態度有些冷淡,朝堂上激烈交鋒,陳煦作為朝廷新貴、當朝第一權臣,他竟冇有替他這嶽父說句話,秦錚對此頗有微詞。

“老夫見過陳尚書。”秦錚像模像樣的要給陳煦見禮。

陳煦慌忙扶住秦錚,他有些無奈的撓撓頭,“嶽父大人,你還在責怪小婿?”

秦錚哼了一聲,他道,“豈敢!”頓了一頓,又道,“嶽父這個稱呼以後再也休提,陳大人乃當朝公主的夫婿……”

“爹……”夢瑤不滿的叫道。

秦錚衝女兒大聲喝道,“你閉嘴!”

秦觀嚇了一跳,咧著嘴就要哭,柳氏忙打圓場道,“老爺,你心裡不痛快也彆拿孩子發火啊。”

秦錚隻是哼了一聲,他不再言語。柳氏知道陳煦二人尚未用餐,她張羅著準備酒菜,陳煦捏了捏夢瑤的小手,他對秦錚道,“嶽父,昨日朝堂之上,非是小婿不認可你的觀點,隻是嶽父你太心急了。”

“心急?”秦錚有些抹不開麵子又有些好奇的問道。宦海沉浮近二十載,在陳煦麵前,他卻冇有作為過來人的優越感,相反的,他真心佩服這女婿的才華和見識。

“大燕就彷彿一個虛弱的病人,虛不受補,你卻開了一通虎狼之要,這非但不能祛除頑疾,反而會加劇病情甚至一命嗚呼。”陳煦邊說邊組織語言道,“何況眼下最迫在眉睫的不是內憂而是外患,戰事一旦爆發,小婿勢必不能與滿朝文武翻臉,否則他們陽奉陰違,這場仗還冇有開始就已經輸了。”

“哎!”陳煦一席話換來的是秦錚的一聲歎息……

晚餐之後,陳煦與夢瑤告辭之前,秦錚夫婦將夢瑤叫到房裡。

“夢瑤……”秦錚欲言又止的看了柳氏一眼,柳氏替他說道,“夢瑤,你嫁到陳府也有一段時日了,青檀仙子也好、秋月也罷,她們一個誕下了麟兒,一個懷了寶寶,你也該抓緊了啊。”

夢瑤聞言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已經抓緊了,可就是冇有懷上寶寶。

“思柔公主下嫁陳煦已成定局,你若不能在公主進門前誕下孩兒,府裡還有你的容身之地?”既然打開了話匣子,秦錚也插進話來,“你雖然是陳煦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公主進門,你充其量就是丫鬟——駙馬是不許納妾的——你自幼任性,又不懂得委曲求全,若公主容不下你,你又該何去何從?”

夢瑤沉默了,她原本隻是擔憂不能生育孩子,聽了父親他們的話,她心中的擔憂越發多了幾分。回家的路上,兩人共乘一騎,陳煦摟著夢瑤的腰思索這幾天的事情,忽然間他感到手背上冰涼的濕意,下雨了?陳煦抬頭看看四周才恍然意識到這是夢瑤的眼淚。

“這是怎麼了?被你爹爹訓斥兩句就想不開了?女兒家胸懷可是寬廣的。”

陳煦故意看著夢瑤的胸脯講道,夢瑤卻不為所動,她反問道,“相…公子,晚上你能不能還留在夢瑤房裡?”

陳煦有些無語,他很想知道嶽父、嶽母到底跟夢瑤說了什麼以至於讓她想到要上床;夢瑤見陳煦不語,她不僅急了,“青檀已經生了孩子,秋月還大著肚子,你晚上陪著他們也是浪費。”

“浪…浪費?!”陳煦為之瞪大了眼睛……

十月初一,天尚未大亮,夢瑤的房間,睡在外間的杏兒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

杏兒昨夜睡得一點都不好,前半夜時間,耳朵裡充斥著小姐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也有人說這叫淫`聲`浪`語——她自行腦補著姑爺折騰小姐的畫麵,後半夜則yy著她就是小姐,姑爺就像對待小姐一樣對待她,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姑爺被敲門聲給驚走了。

杏兒匆忙換衣,打開房門才知有軍報要姑爺過目。

也先終於決定南下,他兵分兩路,一路經宣府進攻居庸關,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另一路由也先親率主力經大同以猛虎下山之勢直撲紫荊關。

紫荊關都指揮韓青戰死,守備右副都禦使孫祥堅守,也先在太監喜寧的的帶領下,偷越山嶺,繞道南關,與燕軍在紫荊關展開決戰。

因實力懸殊,孫祥戰死,紫荊關破。

紫荊關乃京城門戶,紫荊關破,京城無險可守,也先鐵騎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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