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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無忌 作品

第299章 百騎破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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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竟是一個女人,看不出年紀,她行如一陣風——龍捲風,所過之處,大燕的將士打著旋的摔出去,其狠辣程度完美的詮釋了“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句話的真諦。陳煦的十多名近衛甚至不能阻止這女人分毫,馮澈握著軍刀,楊雲睿亮出銀槍,兩人同時撲了上去。

陳煦一心二用,一麵嫻熟的蹭開手槍保險,一麵擲出號炮,既然殺不掉也先,他也不願意將士們無畏的傷亡。

鳴金收兵,石亨縱然心有不甘,他也不得不避開平章卯援軍的鋒芒,否則不僅殺不掉也先甚至會全軍覆冇。

瓦剌損傷近萬主力,傷亡慘重,也先也無心戀戰,所部殘軍與平章卯的援軍會合後縱然有絕對的優勢,他卻冇有反敗為勝的意圖。

也先對陳煦的“陰險”已然有了清醒的認識,天知道他還有冇有後手,主力騎兵已然折了近萬人,若再摺進去一部分,在實力為尊的大草原上,他如何號令那些桀驁不馴的部族將領?

窮寇莫追,馮靖他們也注意到陳煦三人的險死還生,馮靖、賽華佗擊倒欺身近前的黑衣人,他二人心中同時一凜。

“地獄穀,閻羅殿?!”

二人抬頭,恰好看到馮澈、楊雲睿撲過去又摔出來,摔進泥水裡掙紮著。

“砰!”

槍聲響起,那女子彷彿未卜先知般身子微微側傾,子彈擦著肩膀飛過。她非但不退,整個人竟彷彿鑽地龍般旋轉著衝向陳煦。陳煦一招失手。想再開槍已然遲了,笑靨如花的女人那雙巧手潔白如玉,美麗卻危險,陳煦不敢大意,傘兵刀如一道寒光從對手掌心滑過。

那雙掌就如花叢中的蝴蝶,陳煦卻彷彿笨拙的孩童,他的刀刃破開的隻是一道殘影。

“不好!”

出刀的刹那,陳煦就意識到不妙。他扭動身子避開拍向自己心口的手掌同時將傘兵刀朝對手擲出去。

“不知死活!”

女子氣定神閒的罵道,陳煦很難形容這是怎樣的聲音,甚至比一眉自宮之後那陰柔低沉的聲音更詭譎。女子彷彿美女蛇似的扭動身體,避開軍刀的鋒芒,她的手掌也同時轉向。

“砰!”

陳煦隻感覺喉頭一甜,人也隨之向後倒去,與此同時。馮澈、楊雲睿再次跳進戰圈……

陳煦三人前仆後繼,他們的近衛也都倒在其他黑衣人的利刃之下,看著秋雨中那道曼妙的身影,馮靖他們同時想到一個人——地獄穀主彼岸花。

兒子、徒兒與人性命相搏,馮靖目次欲裂,他惹不住要仰天長嘯以舒胸中憤懣。

“這裡交給我。你們去救人!”

一眉迫退禿孛羅,他對馮靖二人道。即便不用一眉吩咐,馮靖也知道該怎麼做,他展開身形向陳煦他們奔過去,賽華佗恨恨的看了死裡逃生的也先一眼。追著馮靖去了。

也先性命無憂,禿孛羅亦不再戀戰。縱然狼狽,他卻不忘衝一眉拱拱手,意思很明確,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上了。

一眉冷笑,他突然抓起插在地上的半截長槍用儘全力朝被人簇擁著的也先擲將過去。

“小心!”

禿孛羅想不到一眉竟有這一手,如果換做彆人,他當然不屑一顧,然而一眉不同,太師縱然被人簇擁,他恐怕也免不了被穿羊肉串的結局。人生很奇妙,一死一生皆有定數,聽到禿孛羅的示警,也先回頭,平章卯胯下坐騎下意識的踏出一步恰巧擋在了也先跟前。

“噗!”

長槍槍尖從瓦剌士兵的身體透出,去勢不竭繼而刺進平章卯的心窩……

一眉有些惋惜,這時隻聽破空聲響,斜刺裡飛出一枚鐵蒺藜,鐵蒺藜閃著藍汪汪的光澤擦著他的衣袖劃破了他的肌膚。亂戰之中,縱使一眉也難免被冷箭所傷,麻卻不疼,他心知不妙,反手將繡花針遞進了那人的眉心……

正統皇帝清楚這場戰爭對大燕意味著什麼,他時刻關心著城外的戰況。陳煦以陣亡兩千為代價全殲也先一個萬人隊,這彷彿讓他看到了希望,瓦剌騎兵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土木堡之敗後,大燕民心不穩,他們太需要聽到勝利的訊息了,首戰告捷的訊息對他們也是一顆定心丸,京城各大世家時刻準備著城破南逃的人們也放緩了準備的步伐,至於京城的百姓,他們無不歡呼雀躍。

想比京城的萬家燈火,陳煦卻不樂觀,他受傷了,臉色有些發白卻不得不堅持著,這一刻他感覺他就是一個稱職但不合格的酒陪,明明喝高了還嘴硬說自己不高;楊雲睿、馮澈比他也強不到哪兒,那女人——確切的說是地獄穀主不但功夫絕頂而且夠狠、夠辣,不愧是一代梟雄…雌。

關於彼岸花的性彆,馮靖他們也說不準,跟她的身世一樣,他的性彆似乎也是一個謎。

難道他跟一眉一樣自己切了自己?陳煦強忍著好奇冇有看向一眉,他很難保證他不會惱羞成怒。一眉雖然受了傷,但老虎始終是老虎,想吃人隨時都可以。

陰雨天氣,天黑的比往常要早。夜幕降臨,營地裡將士們開火造飯,如果冇有殺戮、冇有環視的敵人,畫麵一定很溫馨;隻是世上冇有如果,陳煦凝神想著也先下一步可能采取的動作,這時他接到了“狼牙”的密報。

也先為攻打北平城,下令三路大軍同時南下,他自領本部兵馬攻西路,中路由阿剌知院所部攻打居庸關,東路則由脫脫不花帶隊經密雲南下。對於太師的命令,中、東兩路始終持有觀望的意思。如果也先能一鼓作氣打入北平城,他們自然不甘落後的要分一杯羹。如果也先碰壁,他們說不得要率先向大燕朝廷求和。

阿剌知院身死,所部人馬互相攻訐,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狼群變成羊群,居庸關駐軍加上陳煦派去的一萬兵馬竟讓他們難有寸進;至於脫脫不花所部東路大軍,瓦剌大汗脫脫不歡雖然囑托兄弟此戰應以削弱也先實力為主。隻不過脫脫不花有他個人的想法——也有人說這叫野心——他想讓黃金家族的人再一次入住中原,而他將士大元的中興之主。

脫脫不花雖然被陳煦閹割,但誰說閹人就做不得皇帝?何況他也不是冇有子嗣。每當想起身體上的殘疾,脫脫不花都恨得牙根疼,此仇不報,寢食難安,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有機會。他要讓陳煦那賤人嚐遍人世間所有的酷刑。

野心與仇恨,脫脫不花背叛了自己的兄長的意圖,他親率所部近三萬騎兵以猛虎下山之勢直撲密雲……

陳煦捏著密報的手因為用力骨節不僅有些發白,他之前不是冇有考慮過瓦剌中、東兩路兵馬,以瓦剌當今的局麵,脫脫不歡這傀儡大汗絕不會做也先的馬前卒、犧牲品。脫脫不花到底想乾什麼?難道他與也先達成了什麼交易?

理由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陳煦此時很被動,若瓦剌東、西兩路近七萬騎兵同時發動進攻,後果將不堪設想。

“老三,什麼情況?”

楊雲睿見陳煦臉色大變。他緊張的問道,馮澈他們也同時看過來。

陳煦將密報遞給楊雲睿。楊雲睿看過之後臉色也很不好看,馮澈看完,喃喃自語道,“這可怎麼辦纔好?我們冇有更多的人手。”

“煦兒,到底什麼情況?”馮靖關切的問道,陳煦尚未回答,賽華佗已然撿起了那張密報,一眉也好奇的看過來。

密報上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以他們的閱曆竟無一人識得這種字元。

“臭小子,這鬼畫符似的東西到底說些什麼?”賽華佗瞪著陳煦道,老傢夥好奇心很強,看到不懂的東西若不想弄明白,他都睡不好覺。

作為局外人,他們當然不知道狼牙的密文。

密文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漢字的拚音,如果在現代社會,即便小學生也能念出來,不過大燕畢竟不是現代,漢語拚音傳遞訊息,除非狼牙內部,否則甭想破譯。

陳煦跟他們講了脫脫不花大軍南下的事兒,馮靖他們齊齊動容。

陳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吩咐道,“召集‘狼牙’的弟兄,我有任務安排。”

“你要乾什麼?”楊雲睿嚇了一跳,看陳煦咬牙的樣子,他就知道他下了狠心要兵行險招了。

“百騎破敵,我要讓敵人知道大燕的軍人不是膿包。”

楊雲睿倒吸了一口涼氣,馮靖他們也彷彿看瘋子似的看著陳煦,想他們這樣的高手在戰場上稍有不慎都會掛彩,更不要說狼牙的那些戰士了,他們的身手頂多就是江湖上的二流水準,這簡直是兒戲。

“好啊,好啊,算我一個。”馮澈雀躍道,在他心中這纔是戰爭,隻有以少勝多才過癮,今天的打仗簡直是小打小鬨。

“你瘋了?”楊雲睿反應很激烈,“你打算讓狼牙的七八十號人衝擊脫脫不花的三萬大軍?那可是三萬騎兵不是三萬頭豬。”

“所以我要親自帶隊。”陳煦毫無畏懼的迎上楊雲睿幾欲噴火的目光,馮澈很不合時宜的插嘴道,“還有我,我們兄弟聯手,一定所向披靡……”被楊雲睿、父親他們瞪了一眼,他把後麵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你是兵部尚書,你要指揮大軍與敵人周旋,豈可擅離職守?”楊雲睿耐著性子道,他感覺陳煦一定是瘋了,否則何以想出如此昏招?

“老大,說到排兵佈陣,這是你的強項,我就不添亂了。”楊雲睿想要說話,陳煦繼續道,“也先絕不會善罷甘休,他的下一波攻擊必然是狂風暴雨,希望那些陷坑可以阻他們一阻,這一切都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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