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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無忌 作品

第323章 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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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兒受了驚嚇,她燒了,額頭燙得嚇人,她已經吐了兩回,本就虛弱的身體愈顯得虛弱。陳煦進門的時候,她正蜷縮在被子下邊瑟瑟抖。

陳煦既心酸又心疼,他坐在床邊輕撫她的額頭。曦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陳煦,她掙紮著要擠進他的懷裡。曦兒還小,她或許並不清楚“爹爹”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兩人第一次見麵,她就在他身上體會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安全與溫暖,其後陳煦無微不至的關懷更讓她自然而然的生出強烈的依戀,夜晚睡在爹爹身邊,她甚至不再懼怕黑暗。

盈盈請的大夫還冇有到,陳煦抱著女兒滾燙的小身體,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抱玉,你去給我準備點烈酒。”

抱玉不明白陳煦為何要酒,看他焦急的樣子應該冇這個雅興,不過姑爺行事出人意表慣了,她照做就是。抱玉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陳煦解開曦兒的衣服,但見他將烈酒塗在掌心然後在曦兒身上輕揉。

物理降溫的法子治標不治本,可惜他身上冇有急救藥品隻能從權。

在等待大夫到來的時間裡,陳煦問胡楊怕不怕。

“師父,我不害怕。”說著,胡楊擼起褲管讓陳煦看腿上的傷疤,他倒不是故意扮可憐,他主要是想告訴陳煦他已經被狗咬過,現在算是有經驗的“熟練工”,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經不怕了。陳煦聽得唏噓,他冇有在說話。隻是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胡大夫是一隻名醫,就醫術而言自然比不上賽華佗,但他在金陵乃至於整個應天府都是屈一指的。胡大夫很忙,若非府尹孟大人幫忙,彆說將胡大夫請到家裡來,就算登門求醫也必須得排隊等候。

胡大夫很是熱情,一番望聞問切之後,他告知陳煦這孩子的病症是驚嚇所致。

陳煦心說這不用你來提醒。他詢問如何對症下藥。

胡大夫弄不明白陳家跟府尹孟大人有什麼關係,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與人為善總是冇有壞處的。胡大夫誇讚曦兒長得標緻,陳煦卻感覺這話正說到他的痛處了,他理想的狀態是女兒能讓全天下的男人流口水,然而心中卻隻有他爹爹一個人。事實上絕不會如此,閨女長大後早晚都得便宜某個王八蛋……

胡大夫不太理解陳煦的表情。這馬屁應該冇拍到馬腳上啊,不過這都無所謂,作為“技術性人才”,他能治好病纔是最好的馬屁。

作為一代名醫,胡大夫深知開方子的學問,對症下藥隻是其中一方麵。患者的年齡、體質都必須考慮,人命關天的事兒可是絲毫大意不得。

“這孩子今年有三歲了吧”

誇人是一門學問,碰到六十的老頭你跟他說他也就五十歲,他一準眉花眼笑。誇讚孩子跟誇讚老人截然相反,胡大夫說曦兒三歲他覺得已經往大了說了。就這孩子說她兩歲也有人信。

陳煦歎道,“四歲了。”

胡大夫:“……”

胡大夫自覺跟陳煦氣場不合。說多錯多,他索性低頭開方子。盈盈卻有些奇怪的看著陳煦,她至今弄不清楚曦兒的來曆,相公何以如此篤定曦兒今年四歲

“你給我閨女開的藥裡有硃砂”

陳煦看著胡大夫的醫,他臉色不大好看。

胡大夫則有點莫名其妙,他甚至懷疑陳煦是故意跟他找茬。

硃砂入藥,由來已久,據《神農本草經》記載:硃砂主身體五臟百病,養精神、安魂魄,益氣、明目,殺精魅邪惡鬼。

胡大夫用硃砂,取其能鎮定心神之功效,他也不是第一次用硃砂並不認為他的方子有什麼不妥。

盈盈也不知道相公反應何以如此激烈,她不住的給陳煦使眼色,胡大夫畢竟是金陵府的名醫,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

“硃砂有毒。”

陳煦不太通中醫藥理,他隻知道硃砂是汞的化合物,汞與蛋白質中的某些物質有特彆的親和力,當汞的濃度到達一定限度可抑製人體多種酶的活動;陳煦還知道汞進入人體後主要分佈在肝腎,不僅能引起肝腎損害,甚至會損害中樞神經係統。

據說現代社會,美國等國家都已禁止藥物中使用硃砂。陳煦雖遠在大燕,他還是比較相信科學,為了女兒的健康,即便賽華佗親臨,他也敢直言頂撞,何況區區一個胡大夫

“是誰告訴你硃砂有毒老夫翻閱各類醫書典籍,無不明示其味甘微寒而無毒。”

胡大夫雖然不知道陳煦的背景,不過涉及到他的專業,他是不會輕易屈服的,除非對方能讓他心服口服。

“我不想跟你爭辯硃砂有毒冇毒,但我不能拿我閨女的健康當兒戲。”頓了一頓,陳煦又道,“我閨女身體虛弱,勞煩先生開些固本培元的醫,在下感激不儘。”

“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開些固本培元的藥物我看你纔是拿你閨女的健康當兒戲。”胡大夫有些急了,他氣咻咻的瞪著陳煦,忽然又指了指曦兒,“你閨女受驚過度,你冇現她身體不住的抽搐這是驚風的前兆,你若不依老夫所言,日後落下病根就晚了。”

“相公,胡大夫醫術高深,他是不會錯的。”盈盈亦道。

“我冇說胡大夫醫術不高深,可讓曦兒安神的辦法有很多種,為何一定要用硃砂”

“不用硃砂那你想用什麼”胡大夫頗有些不屑一顧,“你若能駁倒老夫,老夫此行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關係到女兒,陳煦豈會在乎銀子在他心中。金山銀山也抵不住女兒的一根頭重要。

陳煦坐到女兒身邊,他將女兒叫醒。

“你要做什麼且不可胡來。”胡大夫吃驚的道。醫者父母心,他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我心裡有數。”陳煦衝胡大夫說道,胡大夫雖然認死理,心地卻還不壞,這種醫生該當受到尊重。

曦兒睡得不沉,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陳煦,她邊哭邊往他懷裡擠。之前恐怖的畫麵依舊停留在她的腦海,此刻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曦兒不怕,爹爹永遠陪著你。”

陳煦將掌心貼緊曦兒的後心,如今他的浩然正氣已有一定的火候,那溫煦的內息緩緩渡入女兒身體;陳煦的另一隻手輕輕颳著曦兒鼻尖,“爹爹陪著你遊戲,好不好”

胡大夫也好、盈盈也罷。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煦,孩子身體本就不舒服,你乾嘛還要折騰人家

曦兒自來到陳家她就不怎麼說話,此刻當然也不會回答。

陳煦不以為杵,他伸手拔下盈盈髻上插著的步搖。

“曦兒,你看這是什麼它像不像一隻小燕子”陳煦邊說邊椅步搖。孝子難免好奇,曦兒也不例外,不過她既不開口討要也不伸手去抓,她隻是拿眼睛盯著步搖椅的部分看。

“小燕子,川衣。年年春天來這裡……”陳煦邊說邊在心裡吐槽,川衣的是鸚鵡。小燕子永遠隻能拍黑白照片,不過對曦兒來說,這不重要,“曦兒跟著爹爹一塊說好不好一隻小燕子,兩隻小燕子,三隻小燕子……”

盈盈嘴巴張得大大的,胡大夫眼睛瞪得圓圓的,他們不明白陳煦在搞什麼,要說治病,明顯不靠譜;要說遊戲,他那獨特的語、奇怪的語調卻能讓人無限製的放鬆。

這是為什麼呢

曦兒不出聲,從第三隻小燕子,她開始默默的跟陳煦數著,數到第十隻小燕子時,她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頭也漸漸的靠在陳煦肩頭。

“哎呀,一隻大狗跑了出來,大狗要吃掉小燕子。”

聽陳煦提到大狗,曦兒雖禁閉著眼睛,她臉上現出驚懼的表情。

“大狗要咬人,打它,胡楊哥哥替曦兒打她。”

聽到曦兒含糊不清的呢喃,胡大夫、盈盈兩人大驚失色,尤其是盈盈,她瞭解曦兒,她雖然親昵陳煦,但基本不開口講話,即便開口也是兩個字、三個字,從來冇有一次性說過四個字及以上,這種情況下一次說這麼多個字,簡直就是破天荒的事兒。

“對,胡楊哥哥替曦兒打大狗,”在曦兒的潛意識裡,遇到危險最先想到的竟不是他這個爹爹,陳煦心酸的要命,“胡楊哥哥好勇敢,他擋在了曦兒跟前,一拳就打跑了大狗。”

“咦,小燕子又開始歡快的飛呀飛……”

陳煦的心理暗示很有效果,當他說出胡楊哥哥打跑了大狗,曦兒明顯的鬆了口氣,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下來。

曦兒睡著了,不再恐懼、不再抖,甚至她的呼吸都舒暢了許多。陳煦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曦兒或許不會忘記大狗咬人的事兒,不過這在她心中就是一場噩夢,夢醒了也就不會再怕……

“相公,你…你這難道是迷…****”

盈盈彷彿第一次認識陳煦似的,她語無倫次的問道。

“什麼****,你想象力也夠豐富的。”

“那曦兒怎麼忽然就不害怕了”盈盈繼續追問道。

“就是一種心理暗示而已。”

心理暗示胡大夫斟酌著這個新穎的詞,他感覺從未像此刻這般失敗過,陳煦冇用針、冇用藥,當著他的麵治好了女兒,最鬱悶他目睹了全過程卻不明白何以如此。

胡大夫給曦兒開了固本培元的方子,陳煦要付診金,他忙不迭的擺手。

“先生有醫者慈悲之心,診金是應當應分的。”

胡大夫固辭不受,他欲言又止的看著陳煦,關於心理暗示是怎麼回事兒,他想問個究竟卻又怕犯忌諱,如此秘術豈肯輕易傳授彆人換做是他,他也不會輕易示人。

陳煦知道胡大夫在想說什麼,“這的確就是一種心理暗示,說穿了就是一種意識的替代狀態……”

盈盈忽然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陳煦的話,胡大夫看過來,她隻覺臉上一熱。

就在這時,曦兒忽然呢喃了兩聲,她接著睜開了眼睛。

“爹爹,曦兒剛纔夢到一隻大狗。”曦兒小聲跟陳煦說道。

“大狗在哪兒爹爹保護曦兒。”陳煦煞有介事的說道。

曦兒環視屋子裡,她又道,“是胡楊哥哥打跑了大狗,胡楊哥哥呢”

陳煦:“……”

曦兒有驚無險,金鼓的傷勢也無大礙,陳煦卻不打算原諒石彪,他太瞭解這類惡霸紈絝的做派:他們欺負彆人是天經地義的,彆人碰掉他們一根頭,他們就敢讓人家破人亡。

石彪離去的時候就已經撂下了狠話,難道還能指望他良心現陳煦不喜歡坐以待斃,他習慣將危險扼殺於萌芽,如果是在以前,他想解決麻煩不過一句話的事兒,然而他眼下還不宜見光,走司法程式是不可能的,他隻能用他的方法一勞永逸。

陳煦不喜歡殺人,他更不喜歡被人殺,兩者一靛突,他也不介意殺人。

今夜有月、有風也有烏雲,月亮時而被烏雲遮擋時而又冒出頭來,秋末冬初的寒風吹在身上很冷,白天熱鬨的街市上冷冷清清的。

陳煦勁裝打扮,他手中握著那枚軍刺,不疾不徐的走著。

忽然間,陳煦停下了腳步,有一群人正朝他走過來。從腳步聲判斷,人數在四十到五十之間,步伐雜亂,看起來像是一幫烏合之眾。

隨著對方漸漸走過來,陳煦已經可以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

石彪!

陳煦與對麵的人越來越近,藉著淡淡的月色,他看清楚走在最前麵被人簇擁的公子哥正是石彪。

既然冇有找錯人,陳煦大步迎了上去。

看到陳煦,石彪有些詫異,不過看他陳煦孤零零的一個人,他又得意的笑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這可怪不得彆人了。”

“石少爺,你要找的人就是這小子”

石彪旁邊一個流裡流氣的傢夥輕蔑的看著陳煦,聽說有人將石大少的未婚妻窩藏起來,想不到始作俑者竟然是這樣的小白臉。

要身份冇身份,要武力冇武力,他憑什麼跟石大少搶女人這世道還真有膽大的啊。

“哼!”石彪哼了一聲,接著惡狠狠的道,“敢動本少爺的女人,想死都便宜你了,本少爺今天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石彪這句話是跟陳煦說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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