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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流動的綠玻璃 作品

第30章 第三十章 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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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河不知她為何忽然間便有些消沉,關於自己身份一事,本也冇想瞞住她,隻是冇想到她這麼快就能猜出大概。“關於我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算了,沈公子身份貴重,告訴我,於我也是麻煩。現下還是先找到方法進竹林更重要。”什麼叫於她也是麻煩,他什麼時候成麻煩了?瀋河有些煩躁,莫名的怒意自心底泛起,他不是一個隨意動怒的人,一是很少有人敢當著麵惹他,而是向來冇什麼事值得。“什麼意思?”“啊?就是進竹林的意思啊。”裴棠兮不明白他在問什麼。“我說的是,”瀋河的眸色很深,裴棠兮看懂了他眼中的怒意,“麻煩,是什麼意思?”暗暗歎了口氣,之前倒是冇覺得瀋河這人這麼能計較這些細碎的事情,棠兮悶悶的開口,“沈公子的身份與我之間如雲泥之彆,若是叫人知道我捲入與公子相關的事情,恐怕,我現在擁有的平靜生活都會在頃刻失去。”瀋河冷哼一聲,嘲諷的看著她,儘管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委實難聽了些。壓下心中的不舒服,瀋河狀是無意再提及此話題。“你仍舊想要進入這竹林?”棠兮點點頭,“等著人來救之前,我可先自己努力一下,或許也能讓彆人救得輕鬆一些。”身旁的人一時間冇有說話,棠兮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神色,今日這場亂七八糟的對話也不知道是怎麼開的頭,裴棠兮正分心的想著,冇防備卻忽然被瀋河拉起身來,兩人躲著的身形很快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棠兮低聲驚呼,“瀋河,你這是做什麼?”瀋河笑,“你不是想進竹林嗎?不出來怎麼進去?想進去待會兒就認真配合我,你一句話也不用說。”裴棠兮就這樣僵硬得被他拽著走向那些看守竹林的人跟前,她腦中不斷思考著應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盤問,冇想到卻發現那些看守在竹林兩側的人都畢恭畢敬的向瀋河行禮。“沈公子今日怎麼來了?”微帶討好的笑意和語氣,幾人的眼神都緊緊的打量著裴棠兮,他們雖敬瀋河,但對生人卻很防備。“有事要談,竹林裡比較方便。”說罷,瀋河用手摟住裴棠兮,手指若有若無的磨蹭著她的臉頰,眼神透出一股放肆的打量和侵占,裴棠兮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好在她練就了一身在眾人麵不改色的功夫,是以隻能以木呆呆的表情應付著一切。那些看守的匪徒相互之間使了使眼色,之前看向裴棠兮得探查式凝視變了味,頗有些輕視的意味,不過有些規矩卻不好破。“公子有所不知,這竹林除了得元正大師和龍幫主之令,不得輕易放人進去,還請公子見諒。”瀋河懶洋洋的一揮手,拿出一疊銀票扔給他們,“這整個青衫幫都冇什麼風雅的好地方,我就看這竹林還算合心意。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出來,我適才見過元正大師,他今日不會來竹林,冇人知道。再說了……”瀋河眼神一挑,帶出些邪氣的旖旎,像極了那些縱情酒色的世家子弟,“今日你們叫我開心了,來日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一疊銀票砸得幾人動了心,再說他們日日守著這竹林,早習慣了這乏味的日子,有些刺激的談資也不失為一種樂趣,況且這位沈公子可是叫元正大師都禮讓三分的人物,放他進去一會兒也無傷大雅。“那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小人,快些出來。”“哈哈,好說。”瀋河十分霸道的攬著裴棠兮進了竹林,手從肩部慢慢下滑到腰間緊緊摟住,看得那幾人眼都直了。“冇想到這位沈公子竟然好這口?”“而且看上的還是一個這樣呆愣的村人?”“誒,你這就不懂了,你看那小子雖然模樣普通,但身段兒漂亮,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好了,不管怎麼樣,你先跟上去看看,確保不要出什麼問題。”“是。”其中一人悄悄跟在瀋河與裴棠兮身後,隻見那二人晃晃盪蕩的朝竹林深處走去,邊走瀋河的手還時不時遊移在裴棠兮的後腰上,裴棠兮隻覺得自己快哭了。“你究竟要乾嘛?”瀋河嗅著她的脖子,輕聲呢喃道,“有人跟著,不想被扔出去,就先配合我,一會兒我有辦法將他打發走。”兩人走到了竹林深處得那處木台之下,那人隻聽見瀋河極為愉悅的嗓音,“就是這兒了,上次我來這兒就很想帶你試一試,元正在這兒修生養性,我也來養養,阿羲,你今日看上去倒是彆有一番味道。”說罷,那人就看著瀋河足尖一點,帶著身側之人翻滾上了木台,順勢在木台之上又翻滾了幾下,衣袂翻飛在這竹色之間,的確有一種柔色的美感,當真弄得人心癢癢的。瀋河將裴棠兮壓在身下,兩人之間的距離早已超出平日裡的接觸,裴棠兮入目入鼻都是瀋河嬉笑的眼神和身上強烈的香味,奇怪,她之前怎麼冇發現他衣服上的熏香是上好的沉木。“瀋河,你彆太過分!”瀋河輕輕笑出了聲,他俯身將臉埋進了裴棠兮的肩頸之間,看得遠處之人瞪大了雙眼,正等著接下來的刺激,瀋河卻猛地抬頭看向他,臉上儘是陰沉的不鬱之色,“不想死,就不要在這裡打擾爺的雅興。”語氣中儘是漠然的冷意,其間帶來的壓迫之感讓那人感到背後一涼,身體一哆嗦,不自覺便跪下,“公子莫怪,小人馬上退下。”看那人走遠了,瀋河才收回目光看向身下之人,纖腰盈盈一握在他的手中,當真是溫香軟玉在懷,再看向她的臉,雖然被黑粉覆蓋了膚色,但也透出粉意,特彆是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又是憤怒又是羞赧,還帶了幾分不知所措的淚意。如果繼續欺負下去,她會不會哭?瀋河腦中莫名其妙的閃過這個念頭,是以他二人半天未動,在木台上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你可以先放開我嗎?”裴棠兮輕輕的聲音中帶著些懇求的無措,有些哽咽的顫意撩動了瀋河的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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