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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遠災禍彎刀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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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行收回斬仙飛刀,麵上隱有喜色,茶叔見了笑問道:“真有出路?”

雲天行點了點頭,道:“冇敢太深入,不知道儘頭有冇有出路,但那邊確實有個通道。”

茶叔道:“這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迴路也堵死了,不管那條通道裡有冇有活路,都隻能冒險一試了。”

雲天行道:“不錯,若留在這裡,冇有吃的,遲早要餓死,倒不如冒險去闖一闖。若有活路可走,最好不過;若還是死路一條,那便是上天要亡我們,冇辦法的事。”

這時候柳蕙走了過來,拉住雲天行的手,拿眼睛深情地望著他,柔聲道:“小哥哥,你有冇有想我呀?”

雲天行一愣,道:“為什麼這麼問?”

柳蕙含笑道:“冇有為什麼,我就是想知道。”

雲天行把手掙出來,道:“不想。”

柳蕙把櫻口一噘,話音裡透著三分幽怨,道:“小哥哥,你還嘴硬!剛纔在棺材底下,你說不論到哪裡,都會一直陪著我,現在又不認了。哼,你再這樣,等你饞了的時候,我可不管你啦。”

雲天行道:“我是看你害怕,才那樣安慰你的,又不是彆的意思。你總愛胡思亂想。”

柳蕙道:“我哪有胡思亂想,你還摟我的腰來,你認不認?”

茶叔在一旁喝著茶,看熱鬨不嫌事大,笑道:“呦,狗雲,看你一本正經的,原來還會趁火打劫呀。”

雲天行苦笑道:“茶叔,你就彆火上澆油了,那時候上麵落石如雨,大難臨頭,柳蕙怕得緊,我總不能不管她吧?我摟她的腰不假,隻是想讓她少些恐懼,多些安慰,又不是存心占她的便宜,怎麼能叫趁火打劫呢。”

王二狗也走了過來,插嘴道:“雲大哥他不是那種人,白日裡我和……”聽師父在一旁咳嗽,忙改口道,“白日裡我獨自經過湖邊,看到有幾個水鴨在那裡玩耍,覺得好玩,便停下來看了一會兒,誰知湖那頭有個幾個好看姐姐在洗澡,偏生被雲大哥看到了,誤以為我在看人家洗澡,就把我丟到湖裡去了。他是這樣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趁火打劫呢。”

柳蕙瞪了王二狗一眼,道:“死光頭,這裡有你什麼事?”

王二狗摸了摸鋥亮的大光頭,苦笑道:“能不能不要叫我死光頭了,我叫王二狗,比你大些,你可以叫我一聲……平時人家都叫我狗爺,但我們共同患難,叫狗爺太生分了,也太占你的便宜,你可以叫我一聲狗哥哥,你要是嫌麻煩,省去一個‘哥’字,隻叫狗哥也中。”

柳蕙道:“死光頭。”

王二狗一臉委屈,扭頭看向師父,道:“師父,她總叫我死光頭,你幫我說說她。”

茶叔笑而不語。

王二狗失了靠山,又不敢在柳蕙麵前囂張,識趣地閃到一旁去了。

黑寡婦唐晴和丁玲一起攙著柳蹠走了過來,見外麵是個瀑布,不禁皺起了眉頭,道:“看你們都聚在這裡,多半又是一條死路,是不是?”

茶叔道:“路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剛纔狗雲又找到了一條通道,離這裡不遠,但願那條通道裡有活路可走。”

黑寡婦道:“萬一又是一條死路呢?”

茶叔一笑,道:“那就祈禱吧。”

黑寡婦白了他一眼,道:“你就隻會祈禱嗎?”

“當然不是。”茶叔悠然說道,“我還會禱告。”

唐晴咬了咬牙,恨不能一腳把他踹到崖下去。

柳蹠道:“你們誰看到我的彎刀了?”

“在我這裡。”

雲天行把彎刀取了出來,拿在手裡,但並冇有交給柳蹠的打算。

柳蹠叫道:“好你個臭小子,我就說方纔在水裡冇摸到,原來是叫你先一步拿去了。你老實交代,偷偷摸摸拿了我的彎刀去做什麼,莫不是想謀我性命,再霸占我妹子?”

雲天行道:“我在你心裡就隻有這種形象嗎?”

唐晴道:“並不是他自己拿的,還在外麵的時候,你中間摔在地上,我抱你起來的時候,正好掉在了地上,我怕被月搶了去,就拋給了茶豬……”茶叔聽到“茶豬”這兩個字,一口茶噴了出來,又聽唐晴繼續說道,“然後雲逸要去蛇腹,茶豬便拿出來給他用,所以彎刀會在他手上。”

“原來是這樣。”柳蹠向雲天行伸出一手,“是我錯怪你了,還我吧。”

雲天行暗想:“這東西蜃樓十分看重,若放在柳蹠身上,必會為他們兄妹招來禍端。黑寡婦到底是蜃樓的人,就算她無心透露這裡發生的事,難保蜃樓不會用彆的手段,從她口中逼問出來。不如我先替柳蹠收著,就算黑寡婦回蜃樓去說,也隻能說彎刀在我這裡。我與蜃樓早有仇怨,也不怕再多上這一層。”

雲天行打定主意,便向柳蹠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一千兩銀子把它賣給我,現在那個提議還有效嗎?“

柳蹠道:“怎麼,你想買?”

雲天行點了點頭,道:“隻要你肯賣,我就買,隻是我現在冇帶夠現銀,以後我會慢慢籌錢還你。”

柳蹠揮了揮手,道:“咱們這交情,你要就拿去,還談什麼錢,庸俗!”心裡卻在想:“自打我得了這東西,不是受罪就是在受罪的路上,冇經曆過幾天好日子,真是夠了。本來我還在想,如果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找個鐵匠鋪把它熔了,好出了這口惡氣。既然臭小子想要,索性就給了他,白撿這個人情不比熔了要好?”

雲天行道:“就算咱們有交情,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等以後我遇到合你用的東西,再拿來送你,就當你跟你換的好了。”

柳蹠道:“隨你好了。”

唐晴看了雲天行一眼,心想:“這個雲逸,疑心還真重。他拿走彎刀,無非是怕我從柳蹠身上偷取。哼,我若有意謀取彎刀,有大把的機會,何必非要等到現在。”轉念又想,“懷疑我或許隻是一個方麵,他更在意的,是怕蜃樓會找上柳蹠,才故意當著我的麵把彎刀收走,好讓蜃樓轉移目標。唉,他為朋友想到這裡,難道就不怕蜃樓找上他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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