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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上官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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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坐到了鐵柺汪的背上,**交疊,輕紗飄動,分外惹人眼目。

場外一些存有異想的人看到這一幕,無不欣羨,隻恨當初跑得慢,被鐵柺汪搶了個先,才致被坐在下麵的不是自己。

桓溫的思想相對比較保守,見玉樓春當眾做出這些大膽輕佻的事,心中不快,也有些不耐煩,道:“姑娘,你處處針對我二弟,到底有什麼目的,還請你把話說清楚。”

玉樓春把玩著垂落胸前的過肩長髮,微笑著說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我之所以這麼做,可是為了桓老先生你呀。”

桓溫聽她言語中帶著一股子媚意,怕她帶壞了自己的名聲,冷哼了一聲,道:“姑娘,這裡不是你胡鬨的地方。你若真有話說,請你快說;若隻是一味胡鬨,耽擱大家的工夫,請你立刻離開,否則,彆怪桓某無禮!”說罷,猛地向地上虛擊一掌,青石地麵上立刻多了一個掌印。

玉樓春見桓溫露了這一手工夫,知他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不好再說風話,道:“桓老先生曾有個愛徒叫上官存義,是也不是?”

桓溫道:“不錯,存義曾是桓某最得意的弟子,不但品性好,武學天賦也高,待人也和善,隻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就把他收走了。這已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你還提起做什麼?”

玉樓春看了向良一眼,又向桓溫道:“上官存義真是死了嗎?”

桓溫聞言麵色微變,凝視玉樓春,道:“你什麼意思?”

玉樓春道:“也冇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桓老先生可曾見過上官存義的屍體?”

桓溫道:“見過是見過,隻是……”

玉樓春道:“隻是什麼?”

桓溫道:“存義的屍身被大火燒焦了,難以準確辨認,不過,從他身上佩戴的飾物來看,應該就是他本人不會錯。”

玉樓春似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掩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桓溫卻緊緊皺起了眉頭,道:“很好笑?”

玉樓春笑道:“隻從配飾就能確認一個人的身份,這難道還不好笑?”

桓溫聽她話裡有話,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請你直說,莫要再這樣拐彎抹角了!桓某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冇時間聽你在這裡東拉西扯。”

玉樓春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道:“桓老先生難道就冇有懷疑過那具焦屍的真偽?”

桓溫道:“我之前已說過了,屍體已被嚴重燒損,很難準確辨認,但從屍身的體型和隨身佩戴的飾物來看,應是存義不假。”

玉樓春道:“桓老先生可否詳述當時情形?”

桓溫仰著頭想了一會兒,眼中已泛起了淚花,顫聲道:“那件事發生在當年中秋節前後。我記得節前存義找到我,說要到他姐姐那裡一起過中秋。我答應了,可冇想到那竟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桓溫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他姐夫家世代經營一家名叫‘鍛工坊’的鋪子,在長安城還算有些名氣。存義到了長安城,先去我們崆峒派設在長安城內的一處駐點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到她姐姐那裡去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在中秋月圓之夜,花燈燦爛之時,鍛工坊內起了一場大火,內中之人無一生還。崆峒派常駐城內的人知道這件事後,已是第二日了。那時他們聽說了這個訊息,想起存義要去鍛工坊,忙派人去了現場,結果……唉。”

玉樓春道:“所以你們就斷定上官存義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了?”

桓溫看了玉樓春一眼,又說道:“存義父母早逝,是與他姐姐相依為命長大的。兩人感情極深,他的屍身就是在他姐姐身旁被找到的,而且我也仔細檢查過那具焦屍,身材體型跟存義相仿,他身佩戴的飾品更是分毫不差,那還能有假嗎?”

玉樓春道:“焦屍畢竟是焦屍,能夠通過辨認身份的物事都已被大火焚儘,剩下的都不足以作為憑證,最重要是都可以作假。不管上官存義是何等身材,要找出幾個與他身材相仿的人,並不是一件難事。還有你口中所謂的配飾,隻要稍微花些心思,上官存義佩了什麼,戴了什麼,都不難知道。所以,桓老先生,你難道一點都冇有懷疑過,你看到的那具焦屍,真的就是你的愛徒上官存義本人嗎?”

桓溫聽了這話,臉色大變,失聲道:“你的意思是被燒死的不是存義,而是另有其人?”

向良道:“大哥,你彆聽她胡說,那日我們親眼看過存義的屍骨,也找了不少人來驗證,都說是存義不假,怎麼可能是旁人?就算被燒死的不是存義,就算存義還活著,可他為什麼不回崆峒山呢?他向來尊重你這位師父,就算不來找我們,也該來找大哥你呀。”

桓溫點了點頭,道:“不錯,存義隻有一個姐姐,冇有彆的親人,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來找我,畢竟我是他的師父,而且我們師徒關係向來不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冇有來找過我,可見他已不在人世了。”

玉樓春道:“也許他有苦衷。”

向良拿鐵扇子向玉樓春一指,喝道:“妖女!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當初存義的死已讓我大哥病重瀕危,好不容易延捱過來,你又重提舊事來傷他的心,到底有何居心!”

玉樓春微微一笑,道:“向良,你這麼好的演技,不去做戲子可惜了。我為什麼重提舊事,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向良冷哼一聲,道:“你三番兩次與我為難,我忍讓再三,你卻得理不饒人,越發肆無忌憚,現在又把存義的事情拿出來說,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把這樁無頭案推到我身上。我向良自來與人為善,冇跟誰紅過臉,更不會去害人,何況存義是我師侄,也是我寄予厚望的晚輩,我豈會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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