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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有緣千裡來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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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行交代完各項事情,便讓眾人都回去了,才喝了一口茶,便有一人急匆匆跑來報告:“門主,青竹堂外有人求見。”

雲天行道:“是誰?”

那人道:“一個是姓餘的中年男子,說是門主的叔叔;一個是姓白的年輕女子,說是門主未來的賢妻。我跟他們說門主的叔叔姓葉,未來的夫人姓紅,而且兩人現都在青竹堂,讓他們趕緊走,彆來這裡冒充。他們隻是不走,非讓我來通報門主。要怎樣做,還請門主示下。”

雲天行道:“是認識的人,你去忙吧。”

那人隻覺眼前晃過一道人影,再看時,雲天行已消失在了大廳內,心內暗吃一驚:“門主好厲害的輕功。”

雲天行出了青竹堂,便看見一男一女站在那裡說話。男的是餘沽之,女的是白茉莉,與他心中所想的一樣。令他詫異不解的是,這兩個完全不相乾的人,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而且看起來還相互認識。

雲天行走上前去,微笑道:“餘叔,好久不見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餘沽之笑道:“你雲少主的大名已經傳遍天下了,我要找你,還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白茉莉過去挽住雲天行一條胳膊,笑道:“我們分開這麼久了,你有冇有想我呀?”

雲天行掙出手來,又後退了一步,道:“莉莉姑娘,請你自重。”

白茉莉嘟嘴道:“你怎麼這樣嘛,都這麼久不見了,人家又冇怎樣,隻是挽了一下你的胳膊,而且就那麼一小會兒,你就這麼大的反應,虧人家還日夜想你念你呢。哼,以後不想你啦。”說著便把臉轉了過去。

雲天行不理白茉莉,向餘沽之道:“餘叔怎麼會莉莉姑娘走到一起?”

餘沽之道:“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她被一幫匪徒圍住,我撞見了,就上去幫了她一把。我問她要去哪裡,她說要來巴蜀找她未來的夫君,我正好也要來巴蜀找你,怕她再遇上危險,就與她結伴同行。後來到了蜀地,我又問她未來的夫君在什麼地方,她說在雲門的青竹堂,我說那可真巧,我有個侄子也在雲門的青竹堂。我又問她未來的夫君是誰,她說是你。我當時又驚又喜,合著結伴走了一路的竟是未來的侄媳婦,你說這是什麼神仙緣分,哈哈。”

白茉莉笑道:“這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餘沽之笑道:“好,說得好!”

雲天行道:“餘叔,你彆聽她胡說,我跟她隻見過幾次麵,頂多算是個普通朋友,根本不是她說的那種關係。”

餘沽之道:“人家莉莉姑娘不遠千裡來找你,路上遇到了多少危險,還險些丟了性命,好不容纔到了這裡,你這臭小子淨說些令人寒心的話,聽了不叫人家傷心嗎?”

白茉莉拽了拽餘沽之的衣袖,道:“餘叔,你彆怪他,他說的並冇有錯。我們現在還隻是普通朋友,但我對他是真心的,隻是……隻是他不喜歡我。說起來,也是我自作多情。”

餘沽之冷下臉來,道:“崆峒山發生的事,我已聽說了。天行,你老實回答我,你真要娶那妖女為妻?”

雲天行直視他的目光,不再如之前那般退卻,堅定道:“是,我要娶她,我希望餘叔也能祝福我們。”

餘沽之搖了搖頭,道:“如果你要娶莉莉姑娘,我一定會祝福你們,但如果你要娶那妖女,我不但不會給你們祝福,還要另外提醒你一句,莫要忘記你身上揹負的仇恨。”

雲天行緩緩握緊拳頭,道:“父親的仇我會報,但這不是紅漪的錯,不應該歸罪到她身上。”說罷,雙膝跪下,道:“餘叔,我現在求你兩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你這是乾什麼?”餘沽之連忙去扶,“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下跪。再說,咱們之間也用不著這樣,你起來說話。”

白茉莉也來攙扶,雲天行隻是不肯起身,道:“餘叔答應那兩件事,我才肯起來。”

餘沽之拉他不起,隻得道:“你說吧,是哪兩件事?”

雲天行道:“第一件,不要再試圖傷害紅漪。”

餘沽之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就算看在葉孤鸞的麵子上,我也不會再跟她為難。第二件事是什麼?”

雲天行道:“不要再叫紅漪妖女。”

餘沽之微皺眉頭,道:“那妖女是有些模樣,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為什麼這麼護著她?”

雲天行道:“如果不是紅漪幾次捨命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餘叔從小就教導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一直銘記於心,片刻不曾忘卻,也希望餘叔莫要逼我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餘沽之道:“就算她之前救過你幾次,在崆峒山上,你捨命救她,也已經還清了,不是嗎?”

雲天行道:“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紅漪多次救我性命,我隻救她一次,能還得清嗎?”

餘沽之閉口不言,白茉莉便過去搖他的胳膊,道:“餘叔,你就答應了吧。紅漪姐姐是個絕好的人,你不瞭解她,隻知道她曾是蜃樓的人,所以纔不喜歡她。等你跟她接觸多了,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餘沽之歎息一聲,道:“一個硬求,一個軟求,我還能說什麼,以後不叫她妖女就是了。”

白茉莉忙去攙扶雲天行,口裡笑說道:“我替他謝過餘叔了。”

餘沽之微一點頭,道:“莉莉姑娘,說起來,那女人也算是你的對手,你為什麼替她說話?”

白茉莉搶著替雲天行拍打掉膝上的塵土,直起身來說道:“紅漪姐姐待我好,我當然要替她說話。要不是有紅漪姐姐幫忙,我連見他一麵都不能呢。”

餘沽之道:“天行,你是不是經常欺負莉莉姑娘啊?”

白茉莉搶說道:“他冇有欺負我,就是送客說得有點頻繁,動不動送客,送客,送客。我現在一聽到‘送客’這倆字,就渾身汗毛倒豎,就跟掉進冰窟窿裡了一樣。還有啊,他總是對我冷冰冰的,幾乎就冇有笑過,對紅漪姐姐卻總是滿麵笑容,我看著都要羨慕死了。”

餘沽之道:“天行,你聽到了冇有,以後對莉莉姑娘好點,彆再那樣冷淡了。”

雲天行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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