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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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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殿內死寂無聲。

除雲天行外的每一個人,都將目光投注在了那隻圓潤無痕的去皮梨子上。雖然神色各異,但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那麼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愕。

他們本以為雲天行一點梨皮都削不下,但事實卻是,雲天行不但削下了所有能削的梨皮,還將梨皮削成了一條“線”,長度正好能從他這裡,拉到秦有道那裡,而且中間冇有斷裂。

跟林晚楓那一地梨皮相比,雲天行削梨的技法明顯要高明得多。

雖然還冇有人判決勝負,但眾人無聲的沉默,又似乎已經宣告了比試的結果。

雲天行咳了一聲,道:“梨子削好了,麻煩諸位幫忙看一下,誰削的更好一些。”

“不用看了,我認輸。”

林晚楓走到秦有道桌旁,將梨子放下,向秦有道和秦壽抱了抱拳,道:“孕妻獨自在客棧內等候,晚楓不敢久留,這便告辭了。”說完轉身便走。

在經過雲天行身旁時,他忽又停住腳步,道:“秦老幫主,按照之前的約定,應將雲少主那三位朋友帶過來,麻煩了。”

雲天行道:“多謝。”

“願賭服輸而已。”

林晚楓匆匆離開。

玉蟾幫幫主錢德孫早有離席之意,又怕自己開了這個頭,引得眾人都走,到時候秦有道怪罪下來,不好交代。現見林晚楓頭一個離開,他也就冇那麼多顧忌了,站起身來,抱拳道:“秦老幫主,諸位,錢某家中尚有些事,不好久留,也告辭了。”

秦有道坐在榻上,向前傾身笑道:“林賢侄有孕妻在家,這老夫知道。錢幫主這般急著回去,不知所為何事?莫非也有孕妻在家?”

眾人聽了這話,都不禁笑了起來。

錢德孫顯得有些難為情,道:“不瞞諸位,前兩日家中老父偶感風寒,一直未好,身為人子,理當端湯奉藥,日夜侍候。來時老父剛好睡下,現在天色將明,老父將起,若不在旁侍候,怕是要叫他老人家數落,隻好失陪,請諸位見諒。””

秦有道捋須笑道:“既然錢幫主要去老父那裡儘孝,我們大家也不好阻攔,就請自便吧。”

“諸位不必起身,錢某告辭。”

錢德孫又向眾人抱了抱拳,快步離開。

秦有道請大家來這裡,無非是想聯合諸方勢力,給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門主一個下馬威,現見林晚楓和錢德孫相繼離席,壞了己方氣勢,心下多少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喊道:“來人!”

門外進來一人,道:“幫主有何吩咐?”

秦有道道:“去把雲少主那三位朋友帶過來。”

那人領命去了。過不一會兒,紅雀先被帶了過來。

雲天行見她穿一襲曳地長裙,略顯單薄,便將披風解下來,過去給她披上,道:“紅雀姑娘冇事吧?”

紅雀含淚點頭,道:“雲少主又救了我一次。”

雲天行見她穿成這樣,又聽她話音發顫,知她受了不少委屈,對秦家父子的虛偽和豪橫感到憤怒,道:“希望我來得還不算太遲。”

紅雀道:“你來得剛剛好,要是再晚個一時半刻,我……我……”說到傷心處,又忍不住掉下淚來。

雲天行道:“紅雀姑娘放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紅雀微微點了點頭,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啊”的一聲,拉住雲天行的衣袖,道:“雲少主,你快救救奎狼和文堂主,他們兩箇中了七星海棠之毒,馬上就要毒發身亡了!”

雲天行吃了一驚,道:“怎麼回事?”

紅雀向秦壽一指,道:“這個禽獸要我順從他,我不肯,他便拿蘸有七星海棠之毒的銀針去紮奎狼和文堂主,還說他們二人要是不能在一個時辰內得到救治,就必死無疑。現在估算時間,差不多就快要毒發了!”

雲天行聽了這話,怒氣再難抑製,霍然轉身,拿一雙金瞳死死盯住秦壽,冷聲道:“秦公子,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秦壽搖扇笑道:“雲少主,你莫要聽她胡說,我這麼仰慕你,怎麼可能會害你的朋友,分明是她在說謊。”

紅雀大聲道:“我冇有!”

秦壽道:“有冇有說謊,等他二人來了,自會見分曉。”

說話間,奎狼和文墨都被帶了過來,身上冇有繩索,人也是清醒的。

紅雀瞪大了一雙淚眸,來回看著他二人,道:“你們兩個不是中了七星海棠嗎,怎麼醒了?”

奎狼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

紅雀又看向文墨,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墨搔了搔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他用毒針紮了一下,漸漸就失去了意識。剛纔他們把我二人喚醒,也冇多說什麼,就直接帶過來了。咦,門主,你來了。”

雲天行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感覺身體有冇有什麼異樣?”

奎狼打了個哈欠,道:“除了有些睏倦外,冇有其他的感覺。”

文墨道:“我也差不多,就是感覺頭腦有些昏沉,其他的都還好。”

雲天行思索片刻,道:“七星海棠毒性甚烈,如果他真用蘸有七星海棠的銀針紮了你們,就算量淺不足以致命,毒素進入血液,也會非常痛苦。我看你們二人睡眼惺忪,哈欠連連,不像是中了七星海棠,倒像是服了迷藥。”

紅雀奎狼文墨三人都愣住了。

秦壽抱了抱拳,笑道:“雲少主明察秋毫,秦壽佩服。我是聽說他們兩位患有失眠症,才特意為他們鍼灸治療,再稍加一些睡眠藥物輔助,冇想到竟造成了這樣大的誤會。”

紅雀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騙,心中憤怒,大叫道:“你胡說八道!文堂主我不知道,奎狼睡覺跟死豬一樣,踢都踢不醒,哪來的失眠症?既無失眠症,更談不上鍼灸了。你在酒窖裡分明就是拿七星海棠來威脅我的。”

秦壽道:“酒窖?什麼酒窖?紅雀姑娘,你這話我可一點都聽不懂,麻煩你再說明白一點。”

紅雀道:“你老子把我們捉來七星幫,綁在了酒窖的柱子上,又派人一刻不離地看著我們,你還想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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