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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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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十二見北冥清歌手搖鐵扇向自己走來,心中莫名膽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道:“十三當家,你……你要乾什麼?”

北冥清歌在距烏十二丈許遠的地方停住腳步,道:“你覺得呢?”

烏十二道:“我……我不知道。”

北冥清歌道:“烏先生,請看著我的眼睛回答,聽說你壞事做儘,是不是真的?”

烏十二道:“我……我……”

北冥清歌麵生寒意,道:“我的問題隻問一遍,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

烏十二顫聲道:“這……這當然不知真的,這顯然是某些彆有用心的人在汙衊我!我烏十二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好人。無論遠近,隻要聽到有人需要幫助,我烏十二哪怕已在被窩裡,也會馬上穿好衣服趕去幫忙,給孤寡老人做飯,幫寡居婦女提水,照顧留守兒童,這都是我的日常工作……”

北冥清歌實在聽不下去了,喊道:“老金。”

老金又鬼魅般出現了,向北冥清歌行了一禮,然後從懷裡摸出一本冊子,道:“烏十二,你不必再狡辯了,你記暗賬的本子就在我手裡,這裡麵隨便摘幾條出來,按本朝律令,都足以治你死罪,何況這還隻是其中的一本,說你壞事做儘,一點都冇有冤枉你。”

看著老金手裡的賬本,烏十二麵色慘白如紙。

北冥清歌道:“烏先生,你謀財害命,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我北冥清歌在此宣佈,你,必須死!”

烏十二聞言一驚,道:“我冇有做過這些事,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不能殺我!”

老金哼了一聲,道:“烏十二,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烏十二見老金又翻開了手裡的賬本,已然無話可說,心內暗道:“北冥清歌真的想殺我,看來他侄子並冇有騙我,早知道就跟他走了,一時死不了,可以慢慢想法子逃走,現在落在北冥清歌手裡,打打不過,逃逃不了,要怎麼辦纔好?難道我烏十二真要死在這裡了嗎?各位神佛菩薩,你們誰能救救我……”

北冥清歌輕搖鐵扇,道:“烏先生,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如果你一開始你就認罪,我會考慮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但你冇有珍惜這個機會。現在,我給你三個選擇:千刀萬剮、粉身碎骨、挫骨揚灰,烏先生,請選吧!”

烏十二聽了這話,褲子都濕了,顫聲道:“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殺我不可?你放過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見北冥清歌無動於衷,又道:“我有十二個老婆,個個都是人間絕色,你想要哪個都可以,隻求你饒我一條性命。你要是不知選哪個,我可以把十二個老婆都給你,隻求你饒我一條性命,好不好?”

老金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指著罵道:“烏十二,你這冇種的,為了苟全性命,連自己的老婆都肯賣,不殺你,簡直冇有天理!”

北冥清歌攏起鐵扇,道:“烏先生,我的問題隻說一遍,你不選,我就默認第一個選項。”

烏十二想逃,但一雙腳好像釘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來,口中不斷重複:“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北冥春水幸災樂禍道:“烏十二,我早說過,你會後悔的,可你一個字都不信我啊!”

烏十二大聲道:“是我錯怪你了,我願意跟你走,隨便你把我送給誰,快讓你十三叔住手!”

北冥春水歎息了一聲,道:“太遲了。”

烏十二扯著嗓子大叫道:“我不想死,誰來救救我啊!”

“我北冥清歌要殺的人,有誰能救得了呢!”

北冥清歌踏前一步,體內飛出十三道幻影,以扇作刀,在烏十二身邊繞來繞去,每一繞都揮出數十刀,每一刀都削下一片肉,帶起一串紅,等十三道幻影全部歸位,烏十二皮肉儘去,隻餘一副骨架。

空氣中充滿血腥氣。

一陣風吹來,骨架倒地,倒在一片殷紅之中。

北冥春水拄著刀撐起身,道:“打人普攻,開大收屍,真不愧是我十三叔!”

北冥清歌道:“臭小子,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又向老金道:“老金,你去一趟巴山城,幫我給東門夜雨帶個話,就說活的烏十二我給不了,但他母親的仇我幫他報了,讓他以任務失敗為由,要求青衣樓全額返還所付酬金。”

“是,屬下這就去辦。”老金轉身離開。

北冥春水咬牙道:“十三叔,你又壞了我一樁好事!”

北冥清歌道:“我說過,隻要你在青衣樓一天,我北冥清歌不讓你做成一樁買賣。”

北冥春水握刀的手更緊,大聲道:“十三叔,走著瞧吧,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打敗老頭,然後向你們證明,就算不用那種殘忍的手段,我北冥春水一樣可以讓北冥天刀府重回巔峰!”

北冥清歌搖扇離開,人都消失了,聲音又傳了回來:“十三叔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

巴山城。

觀景樓七層,梁畫兒扶欄遠望。

此時正值日落時分,夕陽還未完全落下,晚霞仍舊照著大地,城內升起炊煙,外出的人陸續歸來。

秦壽還冇有回來。

他一大早就帶著二十多號人出城打老虎去了。

城裡的人都很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秦大公子吃錯了什麼藥,怎麼一覺醒來就跟老虎較上勁了。

有人說秦大公子昨晚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被老虎給咬死了,因此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虎報仇。這很符合秦壽一慣的行事風格,所以大家也都認可了這個說法。

秦壽出城打虎的訊息很快就在城裡傳開了,梁畫兒聽到後震驚不已。之前秦壽有跟她提過打虎的事,她還以為秦壽隻是隨口說說,冇想到他居然真的去了。

“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他為什麼這麼好心?難道他真的喜歡我?”

一想到這兒,梁畫兒心裡就堵得慌,於是就跑到觀景樓上來看風景,想藉此舒緩一下心情,但一雙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朝東南方那條大路上望去,那是回家的路,也是秦壽回城的必經之路。

她已不知望了多少次,大路上總不見一個人影,這讓她心裡更堵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往那條路上望,是想家了嗎?當然不是,她現在一想到家就害怕,怕孃親又要拿刀抹脖子,所以她儘量不讓自己想家。

突然有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梁畫兒趕忙甩了甩頭,喃喃道:“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擔心他呢,他是個紈絝,隻會欺侮人,我找他幫忙,他故意使壞,毀掉了我的大好前程,我恨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擔心他!不過,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天都快黑了,還冇有回來,也許真被老虎咬死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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