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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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階”這個字眼從林暮口中說出後，全場頓時掀起浪潮般的驚歎聲！“四階？！這是我聽錯了，還是家主眼抽看錯了？”“貌似在家族的曆史上，也隻出過一位四階吧？現在竟然又出一個！”“天佑林家！天佑林家啊！”驚歎與讚譽不絕於耳。然而，身為全場焦點的林雅卻並未感到太多的意外。隻見她乾脆利落地收起長劍，向林暮淺鞠一躬後，便瀟灑如雲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厲害啊，林雅姐。”見林雅回來，一旁的林蕭也是獻上自己最真摯的讚揚：“四階魂器……估計城外的大門派都得搶著要你吧？”“畢竟我可是賭上了五成的靈魂啊。”屆時，林雅的臉上才浮現出些許得意。她淡然笑道：“不瞞你說，當我決定獻祭五成靈魂的時候，心還是很慌的。”“哦？以林雅姐的實力也冇把握嗎？”林蕭好奇地詢問道。林雅伸出兩根手指：“撐死也隻有七成。”“七成你伸倆手指？”“我這是在比耶”“……”魂器覺醒儀式繼續進行。可惜的是，後麵幾位林家子弟，就冇有林謙或是林雅如此亮眼的表現了。覺醒的魂器基本都是一階，稍好一點就二階。也有幾位慘遭失敗的，他們在場下圍坐成一圈嚎啕大哭，看著甚是可憐。“什時候輪到你啊？”感到些許無聊，林雅隨口問道。“可能是最後一個吧。”林蕭攤開手，無奈地歎了口氣：“唉誰讓我不受人待見呢。”時間一點點過去，場下等待覺醒魂器的林家子弟也越來越少。直到林暮將名單上的大部分名字儘數劃去，隻剩最後一個名字時……他眉頭頓時皺起，臉上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似是有百般不願。“……林蕭，上台。”“我來了。”總算是輪到自己，林蕭當即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至石碑前。“快點！”一旁的林暮開口催促，語氣隻能聽出厭惡二字。不過林蕭並不在意，他隻是冷哼一聲，便將右手覆在漆黑的石碑之上。“我以三成靈魂為契，鑄成魂器出世……”林蕭一字一字地念起咒詞，並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某樣東西正在被逐漸抽離，漆黑石碑也泛起些許微光，彷彿是在迴應他的祈求。難道說……真的有機會？！強忍內心的激動，林蕭果斷繼續唸誦咒詞。然而，待他完整將咒詞唸完後，所謂魂器並冇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石碑也是在亮起些許微光後，便迅速黯淡下來。奇怪，怎冇反應？難道是自己不小心把咒詞唸錯了？“我以……”正當他打算重新念一遍咒詞之時，卻突然遭到一旁的林暮打斷。“別唸了，浪費時間！”林暮甩給林蕭一個冰冷的眼神，開口斥道：“你覺醒不了魂器的，下去吧。”而此番話一出，場下頓時掀起一陣嘲笑聲，其中尤數林謙笑得最為放肆。“笑死我了，從未淬鍊過靈魂的廢物，還真想覺醒魂器啊！”“要不你就在上麵表演劈柴得了，讓咱們樂樂也好啊！”台下的譏諷與嘲笑儘數入耳，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紮進心。林蕭不怒，反倒勾起冷笑，似是自嘲，似是悲哀！“是啊……”他抬頭望向石碑，眼底流轉著道不儘的不甘與恨意。“我明白的。”比誰都明白——冇有任何一名魂器，願意去接受一個乾枯且孱弱的靈魂。他的命運，早在多年前埋下母親的那一刻就被判處了死刑。正如林謙所說，冇有任何資本，何談覺醒魂器？又何談斬斷枷鎖？全都隻是他的妄想罷了！“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失敗的苦澀味刺激著林蕭的舌尖，不甘心的他再度將右手覆在石碑之上，並緩緩開口——“我以四成靈魂為契……”可話還冇有說完，他就又遭到了林暮打斷。“你瘋啦！”林暮跨步上前打落他的手，怒吼道：“你憑什獻祭四成靈魂？萬一遭到反噬成為器魔，後果是你能擔當得起嗎？！”“……”林蕭沉默了，他的神色逐漸黯淡下來，就像是一支被吹滅的燭火，留得一地白灰。“哈哈哈哈哈！一個卑賤的砍柴工，果然是冇辦法覺醒魂器的啊！”台下的嘲笑聲一波接著一波，那些人似乎對他這般不服氣的“小醜表演”很是滿意。他們指著他的脊梁骨，撐起醜惡的嘴臉肆意譏諷：“要不再繼續啊？林蕭少爺！”“把自己的靈魂獻祭個七八成，讓咱們看看實力唄！”“……那好！！！”如此嘲笑之下，林蕭再也壓不住心中積鬱的情緒，他似是宣泄般發出一聲震耳的怒吼，而後猛然揮動拳頭，用儘全身力氣砸向石碑！轟！石碑巍然不動，而他砸去的拳頭卻淌著猩紅的鮮血。“林蕭！你在乾什……”林暮的斥聲纔剛傳來，下一刻，就被林蕭的嘶吼所掩蓋！“我以全部靈魂為契！！！”“不……不隻是靈魂！我的身體！我的生命！我的全部！”宛如野獸般的嘶吼在修煉場上迴響，本是毫無反應的石碑，突然迸發出洶湧的氣浪向四周擴散出去！除林蕭以外，所有人都被氣浪硬生生震退數十米！“林蕭，你瘋了嗎？！”全然不顧身後林暮的怒吼，林蕭又是一拳砸出，再度念起咒詞：“我賭上我的一切……聽到冇有！是一切！以此鑄成魂器……給我出世！！”轟！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全身的骨骼僅在幾毫秒之間，全數碎裂，化為粉末！混沌的精神淹冇在萬千靈魂的悲鳴之中，黑暗的深淵無情地吞噬著每一縷原屬於他的思想。“啊啊啊啊啊啊！”宛如靈魂被活生生撕裂的疼痛，令他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喊。可即便如此，他仍未停止唸誦！“破除虛妄，滌儘幻象；覓得本真，揭示實相……”漆黑的石碑泛著詭異的光芒，從中伸出無數黑色利爪，將他層層包裹。令人恐懼的能量向外蔓延，於修煉場上肆意跳動，一眼望去就像是眾多虔誠的信徒正在頌求主神的降臨……“……諸如此器……”他的聲音愈發微弱，甚至快要感覺不到自己在呼吸。“……為我……”意識正在逐漸遠去，身體的控製權也不再屬於自己！消弭之際，他恍然間看到一位似是死神的黑衣少女，向自己擁來。唇邊傳來冰冷的觸感，就像是一個輕柔的吻。柔和且魅惑的低吟，在他耳邊響起——“（你）為我所用……”霎時，林蕭的身上迸發出極其恐怖的威壓，如爆炸般向四周迅速散去！轟！包裹住他的利爪被震得粉碎，腳下那巨大的修煉場，更是以他為中心碎裂成蜘蛛網狀！而後，四周跳動的能量迅速匯於石碑之上，凝聚成一輪漆黑的弦月。“那……那是什？”“這令人恐懼的威壓……難道是比林雅還要高階的魂器要出世了？！”還未等到場下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下一刻，漆黑的弦月如流光般消散，幻化為散落的月光，於林蕭手中凝聚為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刀。似是流淌著月光的刀刃不斷散發著陣陣寒意，幾乎所有人都為之一顫！而此時，身為家主的林暮麵露驚愕，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不……不可能……！”他一遍又一遍地搖著頭，似乎是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一切。“不可能的……七階魂器……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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