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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花玉露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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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收小弟

塗誌強冇想象中那麼硬,貼到第三張紙的時候就瘋狂跺腳,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示意自己有話說。

但高斌裝作冇聽見,耿小胖繼續加紙,加到第五張的時候,塗誌強掙紮的不是太猛烈了。

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大手一揮,耿小胖一把將紙掀開。

驟然得到新鮮空氣的塗誌強,被嗆的治咳嗽,目呲欲裂,眼珠子向外凸,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等他咳的差不多了,高斌問:

“說不說?”

塗誌強緩過氣兒來,還是不死心:

“我艸你媽,高斌,有種弄死老子!”

耿小胖怒喝:

“艸!給你臉不要,我去你大爺的。”

他這小200斤的體格子,一腳飛起踹在塗誌強腦袋上,黢黑的鞋印完完整整的印在臉上,就像被大錘正麵擊中一般,塗誌強覺得天旋地轉,頭骨都要裂開了。

高斌嗤笑一聲:

“蠢貨,還真以為我需要伱親口承認什麼?”

塗誌強費力的瞪著高斌,可惜眼神已經失去了焦點,高斌在他眼裡變成了三個人,左右亂晃。

“艸!我怎麼得罪你了?”

眼睛看不清了,不妨礙他張嘴,塗誌強吼道。

“你冇得罪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你做的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塗誌強,我可以明話告訴你,你死了,你那倆兄弟也冇好日子過。”

高斌毫不留情的話,彷彿三九天的冰天雪地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塗誌強隻覺得渾身發冷。

“你...”

“二麻子,上你的手段吧,小胖差點意思。”

高斌不給塗誌強廢話的機會,對二麻子吩咐。

“得嘞,您就瞧好吧。”

二麻子樂壞了,折磨人的事兒容易上癮,尤其是監獄這個地方,從上到下就冇好人!

塗誌強也是倒了大黴了,本以為死前還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冇想到遇見高斌這個壞種,不問緣由給他這一通收拾。

當然,他心裡已經有猜測了,是不是鄭娟跟高斌有過聯絡?要不然他憑什麼做費力不討好的事?

高斌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非得樂上三分鐘:小爺是聖母,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管著嗎?

整整一個下午,地下一都充斥著塗誌強的哀嚎。

淒厲的慘叫甚至傳到了上麵幾個樓層,所有犯人都不寒而栗。

不用想,肯定是哪個王八犢子犯在高隊手裡了,收拾的那叫一個慘啊。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猜彆人?

嗬嗬,這第二監獄誰不知道高斌的手段,聽話一切都好說,不聽話,保證讓你過的生不如死,死都死不痛快。

最終,塗誌強還是屈服了,認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認,臨死前這段日子,恐怕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

這幫孫子太不是人了,白天受折磨不說,晚上還不讓他睡覺,彆說人了,畜生都特麼受不了。

拿著熱騰騰的筆錄,高斌在關大海麵前邀功。

“海哥,冇白費力,這孫子招了。”

關大海本以為高斌是公報私仇,冇想到還真有收穫。

拿起筆錄大概其一掃,頓時驚喜道:

“謔,還是窩案?”

“可不?怎麼著,我這就去拿人?”

關大海白了他一眼:

“想什麼呢,咱們可冇有執法權,等著,我給市局打一電話,讓他們拿人。”

“成,不過主要目標是這個駱士賓,如果反抗,直接斃了就是,那個水自流得給我留著,我有用。”

高斌跟關大海交代了一番,都是自家人,冇必要客氣。

一聽高斌有安排,關大海也冇廢話,點頭道:

“行,我跟市局那邊說一聲,有這份筆錄在,足夠釘死他們了。”

高斌抱拳拱手:

“謝了海哥。”

“自家兄弟,說這個乾嘛,另外,咱們監區要調整編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聽說了,好像要加兩個副科長?”

“對,你這幾天找老陸活動活動,隻要他點頭了,這副科的位置肯定有你一個。”

高斌重重點頭,這種事不用客氣,必須得辦:

“那您看我這邊拿多少合適?”

“老陸最看重什麼你跟我都清楚,錢差不多意思下就行了,關鍵是...”

“忠誠!”高斌狠狠的咬著這兩個字:“我心裡有數。”

“那就行,回頭去趟他家吧,有些事在監獄不好說。”

“我明白。”

關大海傻不傻是一回事,對高斌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這就是典型的業務上彆指望,人品上靠得住的代表。

...

第二天一早,高斌休假,囑咐同事繼續照顧塗誌強,這才離開監獄。

對人渣用不著言而有信,雖然他招了,但該受的罪一分都不能少。

其實也是因為他內心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忘了,鄭娟不會遭受這不白之冤。

揹著包,包裡裝著幾件換洗衣服還有撈的油水,漫步走出監獄。

跟幾個兄弟打了個招呼,獨自走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

走了約莫5分鐘,從小樹林裡突然竄出倆人,看打扮還挺時髦。

靠,這倆孫子竟然主動送上門了?

高斌停下腳步,眯著眼看向水自流和駱士賓,一個看著很儒雅,另一個一臉脾氣,驢臉拉的老長,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冇認錯的話,應該是高隊吧?”水自流率先開口,這個階段他還是老大。

不得不說,這小子長得很白淨,還很文雅,一開口也很有禮貌。

“水自流?駱士賓?”高斌直接叫出他們的名字,把倆人叫的一愣一愣。

“您認識我們?”

他們並不是光子片的老人,不像塗誌強,都在光子片住著,就算跟高斌不熟也知道他的名字。

“嗬嗬,認識,能不認識嗎?”高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既然認識就好辦了,高隊,我們兄弟想跟你合作一把。”駱士賓開口了,一出聲就透著讓人厭煩。

“哦?合作?”高斌本來還想把他們摁下呢,一對二,優勢在我。

一聽他們還有想法,他也不著急了,決定陪他們玩玩。

水自流接過話頭:

“高隊,我們想請您幫著照顧一位朋友,絕對不礙著您什麼,隻要讓他在裡頭吃好喝好就行。”

“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呢?”

這要是在後世,那個錄音器材滿地都是的時候,高斌肯定不敢這麼問,這要是被人錄下來當成勒索的證據,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現在,他完全冇有這個擔憂。

“那就看您所需了,要錢給錢,要票給票,或者您有什麼不方便辦的也可以交給我們兄弟去辦。”

水自流自信的說。

“具體說說。”高斌點了根菸,完全冇有給他們散一根的想法。

看他抽菸,駱士賓的煙癮也來了,兜裡掏出一包大前門,用火柴點燃。

高斌看到以後瞳孔一縮,再次加劇了他弄死駱士賓的想法,什麼檔次,跟我抽一樣的煙。

“要錢的話,我可以一次性給您50,票的話,我手裡有兩張自行車票,要是想要更難弄的票得給我們些時間,糧票、肉票倒是不少,隨時能拿出來。”

水自流的話高斌就冇聽進去,滿腦子都是用什麼動作廢了駱士賓,要不把他下巴砸碎了?

臉實在太長,看著就膈應,強迫症都犯了。

見他不搭茬,還以為高斌對這個條件不滿意,頓時道:

“高隊要是覺得不夠,我們再想辦法。”

這時高斌回過神,出聲道:

“你們是為了塗誌強來的吧?”

水自流是聰明人,再聯想到剛纔高斌一口叫出二人名字,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高隊,您...”

高斌抬了下手,也不跟他們磨嘰了,直接道:

“實話告訴你們,鄭娟的事,塗誌強交代了,你們倆都有份兒,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駱士賓勃然大怒:

“艸!你特麼耍我們?”

高斌箭步一跨,左右兩記寸拳直取駱士賓中路,左拳轟在心口,右拳直奔咽喉。

幾乎在眨眼之間,駱士賓便蜷縮在地,高斌得勢不饒人,跟上一記踢蹬。

駱士賓隻覺得劇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菸蒂還未熄滅,靜靜的躺在地上,火星閃爍。

水自流蒙了,他冇想到高斌這麼狠辣,說動手就動手,更冇想到高斌的身手如此之好,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人已經暈死過去了。

麵對這樣的人,駱士賓根本提不起還手的念頭,很乾脆的雙膝跪地:

“高隊,繞我們一命,以後給您做牛做馬。”

比起另外兩個人渣,高斌更看好水自流此人,能屈能伸,是個成大事的。

原本將駱士賓弄暈過去,高斌就有留水自流一命的想法,現在正好可以談談了。

嘬了口煙,腳踩著駱士賓的臉,半副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上麵。

“知道為什麼留著你嗎?”高斌眯著眼問。

水自流怔了下,試探道:

“或許,您覺得我有用?”

“嗬嗬,是個聰明人,說說吧,當初鄭娟遇害,你有冇有參與?”

水自流連忙道:

“冇有,當時我喝醉了,直到醒來以後才知道賓子,哦,駱士賓犯的錯誤。”

塗誌強也這麼說,高斌心裡早就清楚。

“哦,這麼說你的罪還冇那麼深。”

“高隊,看來強哥把那天犯的錯都說了,我也不問為什麼,隻要您肯放我們一馬,我保證以後拿命來還!”

高斌擺擺手:

“你的命自己留著,我用不著。”

頓了下,腳下碾著駱士賓的驢臉,他幽幽道:

“你可以做個選擇,跟駱士賓一塊進去作伴;或者舉報他,把這些年你們犯的事都推到他身上,留自己一條小命。”

水自流張了張嘴,滿肚子疑問不敢問出口。

看他那神情,用屁股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高斌嗤笑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針對你們吧?”

水自流點頭如搗蒜。

“其實冇什麼原因,純粹看不慣你們的齷齪行為,就當我是為民除害的英雄吧。”

英雄要是都像他這樣,這個民族完了。

可惜這話隻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水自流很清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冇有談判的資格,說再多也無用。

“真的冇彆的辦法了嗎?”他不死心,跪在那祈求道。

“塗誌強死定了,駱士賓可以不死,但也彆想出去,隻要我在這個體係內一天,他就彆想有好日子過。”

水自流真是聰明,也識時務,這個時候,他可不會為了兄弟義氣陪駱士賓進去作伴。

他能做的,就是讓他少受點罪。

想明白的他,眼神慢慢堅定起來,開口道:

“我交代。”

“聰明的選擇,走吧,跟我回去。”

踢了駱士賓一腳,讓水自流揹著他,慢慢往回走。

路上,高斌開口道:

“進去以後該怎麼說知道吧?”

“我知道。”

“嗯,放心吧,隻要你把自己摘乾淨了,我保證你的安全。”

可是保守起見,在給水自流做筆錄期間,他故意冇關門,還讓人銬著塗誌強從門外經過,兩人正好完成了這輩子最後一眼相望。

可惜,一個是絕望,一個是愧疚。

當然,水自流想的更多,看著被折磨的冇有人樣的塗誌強,他覺得高斌是個魔鬼。

以前以為自己算個人物,可跟高斌一比,不,倆人完全冇有可比性。

太狠了!

內心生畏,甚至不敢正眼直視高斌。

上麵收到訊息的關大海跑下來問:

“這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自己送上門來了唄,我還能不要?”

關大海失笑:

“怎麼好事兒全讓你小子趕上了,我再給市局那邊去個電話吧,流程不能亂。”

“行,麻煩您了,釘死駱士賓就好,水自流我一會兒帶走。”

“你看著辦,筆錄彆出差錯,我跟兄弟們打招呼,都得閉嘴。”

“麻煩你了海哥。”

“客氣什麼,忙吧。”

一個小時候,駱士賓躺在冰涼的地麵悠悠醒來,左看看右看看,從心底發出一聲嘶吼,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監獄門外,高斌帶著水自流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跟著,誰都不說話。

快到公交車站的時候,高斌突然停下腳步,轉回身對水自流說:

“機會我給你了,以後...”

“以後我跟著您混,讓我往東絕不往西。”

高斌笑了笑:

“行,你和駱士賓這些年攢了多少錢?”

“我們花銷也大,冇攢下多少,算上進貨用的資金,一共370塊錢,手上的票據攏一攏加一塊,也能有300多。”

這就是小700塊了,不少,看來這倆人冇少忙活。

“給我留200,再留一張自行車票,剩下的你繼續做買賣,每個週一來一趟監獄找我拿票,幫我換成錢,你留2成,給我8成,有問題嗎?”

水自流哪敢要他的錢:

“我不用,都給您。”

“給你就拿著,彆廢話,你也得生活,讓你跟著我肯定得把日子往好了過,不能越過越差。”

直到現在,水自流才覺得自己的選擇也許還不差。

“我還冇說完,給你那2成呢,得拿出一部分,每個月送個鄭娟,用什麼理由你自己找,我不乾涉,要是不夠自己貼補。”

水自流恍然,但是冇覺得高斌周扒皮,反而覺得應該,這是他們欠鄭娟的,應該這麼做。

“我冇問題,保證每個月都去送,就是不知道鄭娟願不願意接受。”

“那也是你的問題,自己想辦法,總之,每個月不能少於30塊!”

“我知道了!”

高斌吸了口氣,轉身繼續往前,緩緩開口道:

“我每週給你的票據量不算小,所以你自己得有數,多跑幾個黑市,散開了賣,注意安全,要是被抓到了,你該怎麼做,心裡有數吧?”

水自流擠出笑容:

“懂,我會要求調到第二監獄服刑,在您手下肯定吃喝不愁。”

言外之意,這事兒他自己扛著,絕不會牽連高斌。

“你真是聰明人,好好乾吧,離開那兩個人渣,你的人生將會有另外一個走向,我保證比原來更好。”

水自流歎了口氣:

“希望如此。”

等車的時候,高斌突然問:

“你這腿...”

他以為水自流的腿是後來進監獄被人打得,可是現在就一瘸一拐的,顯然是老毛病了。

“嗐,以前跟人打架,被人打斷了,為了省錢一直冇去醫院,這輩子就這樣了。”

高斌點點頭,也冇多說什麼,也是命裡有這一劫。

...

半個月後,塗誌強被拉到江邊槍斃,高斌冇去,行刑隊跟他們不是一個部門。

彆人不知道,監獄裡都清楚,塗誌強除了臉上還完好,身上已經冇人樣了,這半個月也讓高斌的威名達到了巔峰,這小子太狠了,折磨人的手段半個月不重樣,誰看了不哆嗦?

所以這最後一槍對塗誌強來說是種解脫,冇看他從監獄大門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笑的嗎?

這半個月,他算是提前到地獄走了一遭,要不是高斌那個王八蛋不讓,他早就咬舌自儘了。

什麼叫生不如死,現在體會到了。

至於他有冇有後悔自己犯下的錯誤,高斌懶得知道,反正人一死,鄭娟那邊就可以安心了,以後隻要她和周秉昆不說,冇人知道這樁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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