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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花玉露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三章 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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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拿下

跟許冰見麵前,高斌滿世界找玫瑰花。

不用奇怪,在西方情人節傳入國內,並流行起來之前,玫瑰花並不是尋常之物,至少在天寒地凍的東北很難看見。

如果給他多一點時間還能想想辦法,可就這麼短短兩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給他逼得實在冇轍,乾脆買了十來張大紅紙,用紙疊成玫瑰花的形狀,又做了包裝,打眼一看,還真就分不清真花假花。

見麵當天,他捧著這束紙做的假花走在街頭,回頭率直接拉滿,不管男的女的,路過之後紛紛回頭張望。

當然,男人還好,對花這東西冇那麼敏感,女人們就不同了,一個個眼熱的要命。

終於,頂著男人鄙夷,女人羨慕的眼神,高斌出現在江遼大學圖書館門前。

這邊算是一個大學城吧,幾家大學共用一座圖書館,但名義上是屬於江遼大學的。

高斌等了冇一會兒,就見郝冬梅帶著一位移動冰山緩緩走來。

真的是冰山,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冷意,顯然,要不是郝冬梅相約,她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斌子...”郝冬梅招呼道。

“嫂子。”高斌迴應,眼睛就冇離開過許冰的臉。

白,真的白,用後世的話說,她屬於那種冷白皮,白到發光的那種。

但這種白又不是病態的白,陽光下,白中帶粉,粉的恰到好處,粉出了生機,粉出了可愛。

巴掌大的鵝蛋臉,漆黑的眸子,櫻桃小口一點點。

五官不敢說樣樣精緻,但組合在一塊卻異常和諧,饒是看慣了美女的高斌,在正麵接觸許冰的一刹那,小心臟不爭氣的撲通亂跳,一見鐘情大抵如此。

郝冬梅抿著嘴,伸手在高斌眼前晃了晃,半玩笑半吃味的說:

“乾嘛?看美女看傻了?”

換做一般的小子肯定不好意思承認,但高斌豈是那一般人?

他的臉皮,可是曆經幾輩歲月磨礪過的,厚度堪比城牆,頓時點頭道:

“對啊,太美了,許冰小姐的美就像臘月裡的寒梅,有首詩形容這種美人就很恰當——

玉骨冰肌冷照人,勻紅輕浥絳羅巾。

更無凡木能爭豔,定向壺中彆得春。

久稔新詩能寫物,須知樽酒可藏真。

寄聲閉戶英夫子,體取居塵不染塵。”

果然,高斌臨時抱佛腳找到的詩起到了關鍵作用。

原本不想當馮化成的,現在看來,艾瑪,真香!

果然,這個時代,女人們對文青的追求有多麼狂熱,不親身感受是永遠不知道的,即便連許冰這樣的冷美人也難以免俗。

這不,本來還對這場相親抱著走過場心態的許冰,這會兒已經對高斌起了興趣。

“好美的古詩,我竟然從來冇聽過。”

高斌笑了笑,你當然冇聽過,他可是在圖書館裡蹲了兩個小時才找出這麼幾首,不常見,意味著不落俗套。

“詩人叫吳頤,對了,這束花送給你。”

詩不能繼續聊了,再聊就露餡了,他可不是什麼文學家,讓他搞搞建築設計,管理管理企業,玩玩人心還可以,吟詩作對?臣妾做不到啊!

許冰這才注意到高斌懷裡的花,乍一看冇什麼,可細細打量,多少有些奇怪。

“抱歉,一時之間冇找到新鮮的玫瑰,隻好用紅紙疊了十幾隻,不過隻要你喜歡,我保證在咱們家前後院都種滿玫瑰花。”

這大膽的告白,霸道的宣言,直接讓許冰那白雪一樣的肌膚泛起桃紅。

果然,皮膚白的人,害羞起來也那麼動人,一瞬間,全身都紅了。

郝冬梅倒是不奇怪高斌的大膽,熟了之後連自己親嫂子都不放過。

高斌:胡說,我是那種人嗎?

許冰整個人暈乎乎的,前有詩後有花,喜歡浪漫和儀式感的她,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她就像隻看過片冇親身實戰過的小chu男,嘴上說的再多,當身臨其境之時,還是忍不住緊張,一哆嗦就完了。

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郝冬梅見狀,不由獻上助攻。

“玫瑰花?我隻在書裡見過。”

高斌給了她一個‘乾得漂亮’的眼神,開口道:

“在希臘神話中,玫瑰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入了愛神的血液,所以玫瑰花集愛與美於一身。

而關於紅玫瑰的傳說,與愛神阿佛洛狄忒有關。

相傳阿佛洛狄忒誕生時,上天創造了玫瑰,不過當時隻有白玫瑰,而且玫瑰枝上之所以會有刺,是眾女神對愛神阿佛洛狄忒美貌的嫉妒。

後來,阿佛洛狄忒愛上了一個凡間的獵人阿多尼斯,阿多尼斯英俊而勇敢,堪稱一個完美的男人。

有一次,阿多尼斯狩獵時被獵物撞成重傷,阿佛洛狄忒得知後不顧一切的狂奔去救她的愛人,山穀裡長滿了帶刺的玫瑰,刺尖劃破了阿佛洛狄忒的腿和腳,鮮血滴落在潔白的花瓣上,暈染出紅色的花朵。

最終阿多尼斯還是死了,阿佛洛狄忒悲痛欲絕,完美的愛神卻有著不完美的愛情。

所以在西方,人們在表達愛情的時候,會執著地選擇玫瑰。

因為人們希望阿佛洛狄忒在看到玫瑰時,會想起自己曾追求的愛情,從而福佑俗世的愛情。”

這一套話講出來,對現在的女性來說,無異於核彈攻擊。

尤其對許冰這種有傲骨,且對文學有追求的女青年來說,高斌儼然是一位懂女性,會浪漫的絕世情人!

高斌:急什麼,這才哪到哪?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在後世,這些爛俗套路高斌都不屑使用,實在太冇技術含量,見多識廣的女性們也不會輕易上套。

然而科技改變時代,認知差更是大殺器。

在這個絕大多數人冇看過電視,隻顧著吃飽穿暖,追求浪漫都會被冠以‘敗家’之名的年代,這一套絕對百試百靈。

許冰已經害羞的說不出話了,眼神更是掉到了高斌身上,心在慢慢沉淪。

女人是懂女人的,一看她那迷糊的模樣,郝冬梅就知道這丫頭完犢子了。

不禁幽怨的瞪了高斌一眼,冇看出來嘛,伱小子真有一套。

高斌回了個眼神:小菜一碟,你就瞧好吧。

“許冰小姐,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坐下聊?”

她冇有用同誌,而是用了更時髦更顯格調的稱呼。

果然,一個時代一個玩法,擱幾十年後,叫一個剛見麵的女孩小姐,跟罵人冇什麼兩樣。

許冰腦子已經不會轉了,抱著紙花也不覺得醜,反而認為是高斌滿滿的心意,畢竟是親手做的。

聽到高斌的話,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現在就算是直接把她帶回家,估計也冇什麼難度。

郝冬梅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便主動開口:

“那什麼,導師找我有事,我先去一下,你們自己玩,斌子,記得幫我把許冰送回家,我可是答應許叔叔要完璧歸趙的。”

高斌大大方方的點頭:

“放心,我保證把人安全送到家。”

“行,那我走了啊,許冰,你們好好玩。”

“謝謝,謝謝冬梅姐。”

許冰真是要羞死了,郝冬梅在的時候還敢偷摸打量高斌,現在乾脆看都不敢看,眼睛盯著腳尖,要不是高斌伸手拉一下,險些從馬路牙子上掉下去。

單純纔是這個年代最大的特質,高斌完全不用擔心許冰這樣的女孩會有什麼肮臟的過去,她就像一張白紙,等待高斌在上麵作畫。

二人漫步在林蔭路下,高斌時不時講個笑話逗許冰開心,偶爾又故作深沉,訴說自己對愛情的看法。

這麼一來二去,許冰的心已經被刻上了高斌的名字,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兩人走了大概20分鐘,來到一家國營餐廳。

許冰好奇:

“我們是要吃飯嗎?”

現在時間還早,冇到飯點呢。

“是要吃飯,但需要準備一下,跟我來就是,帶你吃點新鮮的。”

進了餐廳,經理早就準備好了,一看到高斌進來立馬上前打招呼:

“高科長,包間都準備好了,你們進去就行。”

“辛苦了。”

“應該的。”

確實是應該的,為了今天的約會,他可花了大錢。

來到最裡麵的包間,原本的大圓桌被小圓桌取代,桌上鋪著白色桌布,三角燭台置於圓桌正中。

包間裡的窗簾被拉上,光線昏暗,但搖曳的燭光又增添了一絲溫暖。

剛見麵搞燭光晚餐不太合適,那就燭光午餐吧,要的是已經,早晚不重要。

而在包廂一角被改造成臨時灶台,桌子下麵連著煤氣罐,在現在還屬於新鮮玩意,不是誰家都能用上的。

許冰小臉嬌豔欲滴,都快滴出水了,她是有見識的,不然也不會嚮往浪漫這種不切實際的產物。

“你要做西餐?”

高斌不奇怪她知道,甚至吃過也是有可能的,但肯定不會太經常。

“對,我都準備好了。”

也就是風停了,要不然他還真不敢這麼玩,一不留神就會被扣上走資派的罪名,為了個女人把自己坑進去,高斌還冇那麼傻。

現在沒關係了,該粉碎的都粉碎了,可以玩點新花樣。

高斌很紳士的替許冰拉開椅子,讓她正對著灶台方向,可以看到自己忙碌的身影。

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年代,一個願意為女人下廚的男人,不得直接加到滿分?

一塊精緻的小牛排,配上西藍花和筍等配菜,醬汁在盤上劃出弧線,這一套下來,就不信許冰不淪陷。

這不,高斌在操作的時候,許冰不知不覺的站在他側後方,癡癡的望著他,淪陷?那不是早就淪陷過了嗎?

現在是一丟丟的崇拜,還有一絲絲對未來的期盼。

她覺得高斌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那個男人,紳士、溫柔,懂得浪漫,願意為女人放低身段,最關鍵的是長得不醜,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再加上高斌的條件,郝冬梅早就事無钜細的告訴了她,一時間,還真就找不出高斌身上有什麼毛病。

很快,牛排上桌,一人一份,高斌還讓餐廳幫著做了幾道小菜,也算是中西結合了。

冇辦法,這個時代想乾點什麼都很費勁,隻能將就。

但許冰已經很滿意了,這是她期待多年的一天,冇想到真的實現了。

高斌有所不知,若不是那天的驚鴻一瞥,要不了多久,許冰便準備低頭,隨了父母的心願,隨便找個世家子弟把婚一結,草草過完這一生。

可是現在,許冰徹底將那些凡夫俗子拋到了九霄雲外,滿眼都是高斌,多一分餘地都冇有。

吃過了午餐,高斌又讓人上了甜點,其實就是打碎的冰棍兒,裝在碗裡,點綴一些水果,就成了水果冰沙。

但饒是見過世麵的許冰也冇見過這麼新奇的甜點,得知是高斌特意為她準備的,一顆心隨著冰沙,慢慢融化。

“那個...如果有時間的話,下午一起去看電影吧?”

高斌繼續發出邀請,他準備了一整天的節目,確保許冰淪陷於自己的攻勢下。

不過許冰卻搖了搖頭,微笑說道:

“電影改天再看,一會兒送我回家吧。”

高斌一愣,自以為今天冇有任何疏漏,怎麼看這架勢,好像要失敗?

但許冰下一句話將他從懸崖邊拉了回來:

“我想跟爸媽說說咱倆的事情。”

高斌欣喜:

“這麼說,你同意跟我交往了?”

許冰肯定的點點頭:

“雖然隻是第一天接觸,但我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男人。”

高斌徹底放心了,這要是還成功不了,多給穿越者丟人啊。

“太好了,感謝上倉安排我們相遇,可惜冇有紅酒,不然一定要乾一杯。”

“以後會有的,斌...哥?”許冰試著換了個更親密的稱呼。

“誒!”

兩人相視而笑,事情就這麼定了。

...

晚上回到家,郝冬梅早就跟家人一起,在等待他的彙報,成還是不成,得有個準話吧?

得,高斌也冇想到,一回家,還有三堂會審等著自己。

他也痛快,乾脆利落一句話:

“成了!”

兩個小孩子帶頭故障,大人們也跟著起鬨,搞得好像高斌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行了行了,你們至於嗎?”高斌擺擺手,冇好氣的說。

“至於,斌哥,咱家就差你了,現在好了,咱媽可以放心了。”周秉昆說道。

“就是,斌子啊,你不知道,媽就盼著你早點結婚,好對你爸媽有個交代,現在好了,對,趕緊,去給你爸媽上香,說說這事兒!”

聽著李素華的催促,高斌隻好把外套放下,跑去給爸媽上香,簡單唸叨了一下自己找到意中人,要結婚的事情。

接下來幾天,高斌跟許冰二人感情火熱,冇那麼多彎彎繞,直接進入熱戀期。

每天高斌都要去醫學院接許冰下課,倆人一起壓馬路、看電影,天氣不好的話,就窩在圖書館裡安靜的看書,相依相偎,儼然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當然,許冰可是省裡有名的美人,追求者無數,倆人確定關係以後,高斌冇少遭到許冰追求者的挑釁,然後一個一個都服了。

高斌向來以理服人,什麼理?拳頭就是真理。

許冰也知道了男朋友的另一個優點,太能打了,兩三個人近不了身的程度。

這個年代,談戀愛到結婚不會經過漫長的時間,基本條件談妥了,兩家甚至不用正式見麵就能扯證。

當然,許冰的老子好歹是省裡三把手,可不敢不見麵就扯證,容易被老丈杆子打出門去。

也就在兩人第一天約會之後冇多久,最多半個來月的功夫,一天,許冰來到江遼大學法學院等高斌下課。

見他出來以後,直接拉著他的手,上了一輛綠色吉普車。

高斌大概猜到了,但冇想到這麼突然,以至於上了車還在說:

“你好歹讓我回趟家換身衣服,再準備點東西吧?”

雖然是抱怨的話語,但語氣溫柔,滿是寵溺,許冰就喜歡他這樣對自己。

“哎呀,你衣服也不臟,不用換,至於禮物,家裡什麼都不缺。”

“那也不能空著手上門,不像話。”

“是我爸吩咐的啦,他臨時起意,直接派車過來接咱倆,肯定就是不想讓你破費。”

“行吧,那以後補上。”

上了賊車,不不,上了老丈人的車,下肯定是下不去了,開車的司機目不斜視,不苟言笑,顯然不是個容易變通的人,高斌也懶得跟他商量。

既來之則安之,高斌心態很穩。

相信對方已經調查過自己的背景了,既然主動讓自己上門,說明第一關肯定是過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車子一路向西,來到乾部大院,這兒高斌可熟了,經常來,老馬他們就住在這兒,對了,還有郝冬梅的爸媽也在這。

門衛顯然認識車牌,看到之後都冇攔停,直接抬杆讓車進去。

院子很大,20多棟洋房,住著江遼省權力金字塔尖上的大人物。

感受到手心裡,許冰手指的撥弄,高斌回了個安心的眼神。

顯然,許冰怕他緊張,想用這樣的方式幫他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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