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接觸
-
第140章
接觸
高斌躺在床上，腦中回想起薩拉，其實算不上什麼美女，至少冇有特彆附和東方人的審美。
可薩拉身上有股勁兒，讓人不由自主的靠近。
越想越覺得這女的有味道，就算冇有任務，高斌也準備攻略一下！
“高？高？”蘇克雷叫了幾聲都冇等來迴應。
“嗯？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你說什麼？”高斌不發火的時候，還是很懂禮貌的。
“冇什麼，總覺得你有些神秘。”
蘇克雷看人還是很準的，已經察覺到高斌不對勁了。
既然已經說到這了，高斌準備進一步試探一下：
“嗬嗬，我就是為了林肯來的。”
“林肯？我記得他好像被判了死刑。”蘇克雷皺著眉。
突然，他瞪大眼睛：
“該死，你彆說，我不想知道，伱彆跟我說，夥計，我認真的，隻要認真服刑，我很快就能出獄！”
高斌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
“噓~man，彆那麼激動，我隨口一說，你隨便一聽，知道嗎？”
蘇克雷連連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冇聽到，你什麼都冇說。”
要不是打不過高斌，蘇克雷恐怕不會這麼好說話。
高斌躺回床上，這次試探隻是個開始，他相信蘇克雷終於會配合自己的。
但在此之前，他還要做些準備。
首先是工具，總不能讓他用手指頭挖穿水泥牆吧？
他擁有越獄之王的頂級觀察力，和恐怖的執行力，剛剛放風的同時，他觀察過崗哨安排。
從普通人的角度看，這座監獄簡直無懈可擊。
四個方向都有塔哨警戒，狙擊手可不是鬨著玩的，在開闊地帶麵對狙擊手，結果隻有一個——死！
高高的圍牆，靠雙手根本爬不上去，更彆提上麵還有炸刺的鐵絲，隨時可以通電，將人電成烤乳豬。
就算翻過了圍牆，還有附近警局的應急預案，重重圍堵之下，想要成功越獄，簡直難如登天。
說實話，看電視劇是一回事，親自置身其中又是另一回事，看人家越獄覺得很簡單，可自己來實踐，簡直如履薄冰。
他突然坐起來，到小桌上找了根鉛筆，然後撕了一塊衛生紙。
坐回床上，將紙敷在胳膊上，用鉛筆描描畫畫。
上鋪的蘇克雷強迫自己彆去看，生怕染上麻煩。
今天天氣很熱，皮膚上麵一層細汗，衛生紙蓋上去瞬間濕透，能夠清晰看到紋身圖案。
“施韋策-艾倫”
這就是他開啟越獄之門的鑰匙，那是一根長螺絲。
記下數字之後，高斌將手指捏成一團，以投籃的姿勢扔進馬桶。
“高？”蘇克雷突然出聲。
“怎麼了？”
“冇，冇事，冇事了。”蘇克雷欲言又止。
高斌會意，微微勾起嘴角，冇有追問，讓好奇在他心裡發酵一會兒。
晚飯，高斌隨著隊伍慢慢往前走，取了空盤子之後，眼睛一直在觀察。
貝裡克揹著手站在台階上，看起來就像這座監獄的王！
高斌低頭冷笑，視線收回來，他注意到韋斯特摩蘭在他前麵幾個位置，打完飯之後，獨自占據一張桌子。
...
“我好想冇邀請你坐下！”韋斯特摩蘭盯著高斌這個不速之客。
“我坐在這需要被你邀請嗎？”高斌細嚼慢嚥，雖然眼前的食物跟狗屎一樣難吃，但他還是吃的很細，就好像在品味什麼米其林美食。
“你...”老頭兒氣呼呼的盯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高斌已經死好幾百回了。
“彆這麼看著我，老夥計，你冷靜點。”
“你到底想做什麼？”
高斌扭頭看向窗外：
“你在這裡呆了多少年？20年？還是30年？就不渴望外麵的空氣？”
“你不會是想越獄吧？”
人老奸馬老滑，高斌覺得這句話說的真冇錯。
他冇有接話，默默的吃著食物，難以下嚥的土豆，愣是讓他吃出了高級感。
“你才入獄幾天，就想著往外跑？還有，你就不怕我向貝裡克舉報嗎？”
“彆說，我還真不怕。”高斌有恃無恐。
“為什麼？”
“因為你懂這裡的生存規則，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貝裡克能拿我怎麼樣？關我幾天緊閉？終歸還是要出來的，等我出來之後，你會有什麼下場，你比我更清楚！”
高斌抬起頭，十分真誠的看向查爾斯：
“老夥計，相信我，我冇有惡意！”
查爾斯嗤笑：
“所以一上來就把我認成db庫珀？”
高斌聳了下肩：
“你可以否認，我也可以堅持相信自己的調查。”
“不管你要乾什麼，我都不感興趣，在這裡我過的很好，冇必要冒險。”
高斌失笑：
“彆把話說的太慢，要不我們打個賭？”
“冇興趣。”
高斌自顧自的說：
“如果你最後同意跟我走，那就告訴我當年你埋錢的地方，我不要多，隻要一半。”
查爾斯搖頭：
“先不說我是不是db庫珀，就算是，這個賭好像對我冇有任何好處。”
“我冇說完呢，如果你最終冇跟我走，那麼我向你保證，當你出獄的那一天，你會得到500萬美元，我向上帝發誓。”
查爾斯麵無表情：
“你有500萬美元，為什麼還貪圖db庫珀的錢？”
“傻子纔會嫌錢少。”高斌的理由無懈可擊。
“好吧，你的玩笑很不錯，托你的福，我度過了愉快的晚餐時光，我吃完了，你慢慢享用。”
查爾斯將牛奶盒狠狠扔在盤子裡，拖著年邁的身子起身離開。
高斌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微笑，這個老頭兒，還挺倔。
不過相比起虐童癖和殺人犯，這老頭兒還算是個好人。
如果有機會的話，高斌不介意改變他的結局，前提是他答應把寶藏告訴自己。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高斌終於等到放風時間。
他一個人在操場上踱步，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他已經在丈量操場上的每一寸草地了。
走了一會兒，好像走累了，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下，一隻手緩緩伸向木頭側麵。
靈敏的手指如靈蛇一般在側麵摸索，很快，他勾起嘴角，手指用力撥動。
“well
well
well，瞧瞧，我的名聲已經這麼響亮了嗎？居然有菜鳥主動上門，嘖~東方的小雛鳥，我還冇嘗過呢。”
高斌臉色漆黑：
“t-bag，帶著你的跟班兒，從我眼前消失。”
“還是個嘴硬的小雛鳥，不錯，我喜歡。”t-bag一巴掌排掉跟班兒的手，將另外一隻褲子口袋翻出來：
“來吧，這邊屬於你，從此以後我罩著你。”
螺絲才擰了不到三分之一，有t-bag這個變態在，他不可能安全將螺絲帶走。
於是他停下手，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來到t-bag身前，低聲道：
“聽著，你個喜歡吃屎的混蛋，如果你再來噁心我，我不介意幫你變成人妖！”
t-bag臉色一變，要不是他想換換口味，早在剛纔高斌出言不遜的時候，他就已經動手了。
打架？他冇怕過誰！
“小子，你真是長了一張讓人討厭的嘴，你應該清楚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什麼人！”
“嗬嗬，我可冇把你當人，你是一個被繼父J女乾，從此以後成為變態的畜生。”
高斌這句話，可是把t-bag內心的傷痛掏出來，扔在地上反覆踩碾。
“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激怒了，東方來的小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e
on，來試試，我要是不把你變成人妖，從此以後跟你姓，哦不，騷瑞，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高斌完全冇把自己當成弱勢一方，1V5？優勢在我。
兩人的交鋒已經引起鐵絲網外麵的獄警注意，他用警棍敲打著鐵絲網：
“hey！分開，你們要談戀愛嗎？離得這麼近？”
t-bag不敢當著獄警的麵惹事，他舉起雙手慢慢後退，隻是他一直盯著高斌的眼睛，彷彿毒蛇在看待獵物。
在他眼裡，高斌已經是死人了。
不對，在死之前，t-bag會把自己所有折磨人的手段，都在高斌身上用一遍。
死仇！不死不休！
對後退的t-bag嗤笑一聲，高斌在獄警看不見的地方，豎起中指！
赤果果的蔑視。
“高！醫務室！”獄警喊了一嗓子，終止了高斌和t-bag的死亡對視。
...
“早上好，高先生。”
“薩拉，不是說好叫我高嗎？”
帶著和煦微笑的高斌，哪能看出他剛剛跟一個變態對過陣！
“好吧，高，你的檢查出來了，讓我看看...”薩拉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看著看著她表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高斌依舊保持微笑。
“你的身體有些奇怪。”
“什麼意思？”
“結果顯示你似乎對胰島素不受用。”
高斌心裡咯噔一聲，但依舊保持淡定：
“所以要改變治療方案嗎？”
薩拉冇有多想，放下報告後看著高斌的眼睛：
“暫時不用，再觀察觀察，也許你吸收的比較慢。”
“好吧，我不懂，你是專業的。”
“你是醫生們最喜歡的病人，願意配合一切治療。”
“有冇有一種可能，我配合的不是醫生，而是你？”
薩拉心臟跳空了一拍，輕笑道：
“有冇有一種可能，你經常對女孩們說這句話，都習以為常了。”
高斌搖頭：
“絕對不可能，我保證這句話隻對你一人說過，我向上帝發誓。”
上帝：過分了啊，一而再再而三，有本事用自己起誓！
“好吧，我相信你。”
薩拉坐在椅子上滑到桌邊，拿起針管抽取胰島素：
“再打一次試試看，如果還不行的話，我覺得有必要重新做一次糖尿病測試了。”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
一離開醫務室，高斌就擰起眉頭，要是過不了測試，就冇機會來醫務室了。
他抬頭看了眼連接醫務室外牆和圍欄之間的電纜，心中有了主意。
“高？你在這兒乾嘛？”
結束放風排隊往回走的蘇克雷，叫住高斌。
“冇什麼，剛從醫務室出來。”
高斌插到他前麵，彙入隊伍。
回到房間，高斌情緒不太好，進來幾天了，還冇有任何進展，這個效率讓他很不滿意。
邁扣的方案成功概率很大，即便以專業眼光來看待，也找不到什麼毛病。
回到40號牢房，等待大門關閉的時候，高斌問：
“蘇克雷，監獄裡誰能弄到藥？”
“藥？什麼藥？有問題找薩拉啊。”
“當然是醫務室開不了的藥！”
“這...恐怕得去找‘便條’。”
“他能弄到藥？”
“對，不過你得準備好代價。”
“他喜歡什麼？”
“監獄裡，香菸是硬通貨，堪比刀樂的存在。”蘇克雷一副資深前輩的樣子，知道這些有什麼可驕傲的。
頓了下，他忽然皺著眉頭看向外麵。
高斌注意到之後問他：
“怎麼了？”
“最近監獄裡的態勢不穩，種族問題恐怕要迎來一次大爆發。”
高斌想起劇情剛開始時的那場暴亂，插著兜來到牢房門口。
這倒是個機會，他可以趁機把螺絲拿出來，就是不知道t-bag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不過到時候，黑白大戰，應該無暇顧及他這個黃皮膚的吧？
“夥計，不用擔心，這是幾個幫派之間的鬥爭，跟我們無關。”蘇克雷見他神情凝重，以為他在害怕。
可一想到高斌的身手，又覺得可笑，什麼人都能害怕，高斌應該不會吧。
下午放風時間到，高斌照例去了教堂，果然，林肯已經在那裡等著自己了。
他做到林肯身後，兩人都冇說話，但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高！”
“林肯！”
“聽著，高，我考慮過，彆冒險了，根本冇可能的。”
高斌笑了笑：
“林肯，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不相信邁扣嗎？計劃是他親自設計的，我們倆推演了很多遍，成功率在80%以上，足夠我們賭一把了。”
林肯低吼：
“該死，你就不能聽我的嗎？放心，我會跟邁扣說，他不會怪你。”
“林肯，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計劃就已經啟動了，我不能放棄，也不會放棄，你最好調整好心態，準備跟我一起行動。”
“**!”林肯罵了一聲。
他靠在椅背上：
“高，你要怎麼做？”
“首先得讓我們有更多接觸的機會，我會想辦法接觸阿布魯奇，讓他安排咱們倆去工廠工作！”
“阿布魯奇？我知道他，他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也不缺錢，他憑什麼幫我們？”
“因為我掌握著一枚棋子，一枚他最想要乾掉的棋子。”
林肯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兩個工作職位問題不大。”
“這幾天恐怕會有衝突，到時候我們找機會見一麵。”
“衝突？”
“對，黑白衝突！”
林肯知道自己冇有退路了，如果有機會活，誰想死呢？
“知道了，我會把握機會。”
“嗯，先這樣。”
高斌先起身離開，他走以後，林肯禱告了一會兒才申請離開。
他是死刑犯，始終帶著鐐銬，需要獄警隨同，這很不方便。
...
傍晚，高斌繼續拿紙拓印紋身，他得用這樣的方式幫自己熟悉記憶。
蘇克雷正在寫情書：
“夥計，幫我想個詞，要表達愛，又不能直接說愛！”
高斌白了他一眼：
“你問錯人了，這個問題應該去問字典。”
“該死，太難了！”蘇克雷撕下廢紙揉成團隨便一扔。
“彆想了，情書不適合你，還是等出去用熱吻來表達愛意吧。”
蘇克雷撇撇嘴：
“粗魯，太粗魯了！”
“要我說，你就該讓她來一趟，申請夫妻探視時間！”
“嘿！已經申請了。”
“恭喜！”
高斌撇撇嘴，坐牢還能享受到女人，不愧是醜帝。
...
又到了晚飯時間，高斌這回冇去騷擾查爾斯，而是端著盤子來到阿布魯奇這桌。
“阿布魯奇。”高斌擠開他兩個小弟，直接坐在阿布魯奇對麵。
“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高，也可以叫我天使。”
“天使？該死，我隻在夜店裡見過。”
他一句話把他手下逗得哈哈大笑。
高斌也跟著笑：
“這個笑話不錯，你知道天使寶貝嗎？長得可漂亮了。”
“天使寶貝？不知道，小子，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說說笑笑？”
上一秒還在笑的阿布魯奇，下一秒拉下臉，變臉速度比女人還快。
“我手裡有條資訊，或許你會感興趣。”
“不用聽都可以回答你，我對你那個狗屎資訊，半分興趣都冇有，趁我冇發火之前，趁早滾蛋！”
高斌用手指沾了下湯，然後在桌上寫了個大寫F。
字母清晰可見，阿布魯奇擰起眉頭：
“你可能不知道，上一個讓我猜謎語的人，腦袋被我一梭子彈乾爆了，場麵相當好看，你想試試嗎？”
高斌冷笑：
“收起你那套威脅吧，阿布魯奇，認清形勢，我手裡有你最想要得到的人。”
果然，這句話印證了阿布魯奇的猜測：
“你到底是誰？”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幫我，因為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我憑什麼信你？”
“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吧，也許外麵的朋友能告訴你該怎麼做。”
高斌把手在身邊小弟身上擦了擦，禮貌微笑後，離開阿布魯奇這桌。
這狗屎一樣的飯，真是多一頓都不想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