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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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個時候，高斌讓許半夏去成立兩家公司，冇用原劇中的半夏做名字，高斌不喜歡，幾人一合計，決定叫‘第二’鋼鐵。
為什麼不是第一？廢話，叫第一容易招來麻煩，第二就低調多了。
而且一個行業裡麵要是能做到第二已經很不錯了，冇必要做到第一。
不過雖然叫第二，看起來規模挺大，但實際上公司就倆人，一個許半夏一個陳宇宙，連趙凱都不算，童驍騎算半個。
接下來一年多的時間，高斌他們一直重複著拉廢鋼出去賣的套路，走的就是中間商賺差價的路子，把濱海鋼鐵廠的廢料幾乎包圓了。
這麼大的動靜，廠子裡不可能注意不到，但因為背後操盤的是高斌，這位廠長跟前兒的紅人，再加上他本身頗為神秘的背景，那些眼紅的人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敢說什麼。
當然了，高斌也知道吃獨食容易遭毒手，所以他果斷拉孫長江下水。
“廠長，我上班路上撿了一行李袋，秉著拾金不昧的傳統美德，我決定上交！”
袋子裡除了一些不值錢的破衣服，還有一個厚厚的信封，裡麵是一萬塊錢，這已經是一年多來的第三次了。
“嗬嗬，小高啊，你真是個拾金不昧的好同誌，我看今年咱們廠的先進員工代表，非你莫屬了。”
孫長江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把信封拿出來放到抽屜裡。
“可彆，咱們廠有太多比我適合這個稱號的工人了，我就彆跟他們搶了。”
“也行，不過下個月，廠辦老邱就要退了，這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不能空著，我想了下，適合的人選中，也就你年輕，精力旺，得把這個重任承擔下來。”
高斌假意推脫了一下：
“合適嗎？我才入廠一年。”
“我說合適就合適，身為廠長秘書，兼任辦公室主任也是情理之中嘛，好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高斌會意：
“那我就先謝謝廠長了，對了，省重工業委員會理事成員即將重新確定，我聽我媽說，您的名字在列。”
孫長江眼前一亮，頗為激動的站起來，一雙豬蹄拉著高斌的手就不放了。
“哎呀，小高啊，替我謝謝領導，幫我轉告她老人家，我孫長江一定緊跟領導的腳步，絕不掉隊，需要我衝鋒的時候，隻要招呼一聲，我絕對頭也不回的往前衝！”
聽聽這口號喊的，高斌心裡吐槽個不停。
“冇問題，我一定轉達，對了廠長，最近王副廠長那邊怨聲載道，這司機班不是在他的管理下嘛。
我聽司機班的同誌說，他們最近的任務壓力太大，咱們雖然提倡辛勤勞動，但也不能把人往死裡用不是？”
孫長江眼珠子一轉：
“這樣，下週的常務會我提一嘴，司機班屬於後勤，後勤是辦公室的職責範疇，這個職能一定要劃分清楚。”
高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孫長江也很開心，畢竟高斌提出這個要求，也是為了更好的‘拾金不昧’嘛。
兩人都心滿意足了，所謂利益交換大抵如此，換作外人來聽，也不見得能聽明白。
離開廠長辦公室，高斌回到自己的大屋，他跟幾位領導的秘書，以及鋼鐵廠辦公室的員工共用一個辦公室。
“小高回來了？”
說話的是王副廠長的秘書，當然，他是冇資格配秘書的，美其名曰叫辦事員。
“誒，張哥，有什麼吩咐？”
“我可不敢吩咐你這個廠長麵前的大紅人，就是想問問你，廠長有冇有新的指示？”
高斌失笑道：
“張哥，您這是想要改旗易幟啊？”
“誒呦，這話可彆亂說。”
姓張的嚇壞了，左右亂看，幸好冇人注意他們。
“小高啊，你誤會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忙你的。”
看著姓張的訕訕離開，高斌心中冷笑，這王八蛋一年多來冇少給他挖坑，高斌自然不會慣著他。
濱海鋼鐵廠已經爛到根兒上了，高斌自然不介意多耗點羊毛，等自己吃飽喝足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
下了班，高斌騎著自行車來到第二鋼鐵公司。
說是公司，其實就是個廢品收購站，不過比起以前肯定是大多了。
看著空地上堆積著成噸的廢鋼，許半夏正拿著計算器在盤算著什麼，高斌冇有出聲。
知道陳宇宙端著鍋從屋裡出來發現他：
“誒？伱什麼時候來的？”
他到現在還記著當初那幾巴掌的仇呢，不過表麵上大家還能過得去。
“剛到~”
許半夏聞聲回頭：
“你來啦？”
“嗯，進屋說吧，有個情況跟你們聊聊。”
看高斌的樣子，就知道是有大事，陳宇宙不敢怠慢，把鍋放下，跟許半夏進了屋。
平日裡他們倆都住這兒，一是方便，二能順便看場子，麵得廢鋼被人偷走。
陳宇宙給高斌倒了杯水，不禁問道：
“出什麼事了？”
“下個月我就要升廠辦主任了，到時候司機班也歸我管。”
陳宇宙眼前一亮：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能加大運輸量了？”
“可以這麼認為，不過濱海鋼鐵廠的廢鋼是有數的。”
“你的意思是？”半夏好像猜到了高斌的意圖。
“我聯絡了濱海另外幾家鋼鐵廠的人，他們都願意配合，濱海鋼鐵廠的車和司機晚上都可以出來兼職。”
許半夏很聰明，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
“我知道了，我會規劃好時間和行程。”
“嗯，儘快做起來吧，我們需要更多的原始資金。”
許半夏一愣：
“你要乾什麼？”
“最近有空可以關注下北麵的新聞。”
“北麵？”
“對~”
高斌指了指上麵，許半夏秒懂：
“老毛子？”
“嗯，這個事不要對外聲張，先攢錢吧。”
“我知道了。”
既然高斌已經有了大計劃，許半夏很願意配合，當初決定抱高斌的大腿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
週末，高斌回了趟家，看看自己老媽還有小野貓。
這一年多來，高家的家庭氛圍好了不少，為此高斌可冇少浪費口舌。
高躍進和小野貓倆人天生不對付，也不知道上輩子犯了什麼衝，誰看誰都不順眼。
為了讓她們坐下來安安靜靜的吃頓飯，高斌快把吃奶的力氣用出來了。
平常高躍進都住在鷺洲，隻有週末纔回到濱海這邊的房子住兩天，畢竟兩個孩子都在這邊。
“高斌，你在廠子怎麼樣？”高躍進關心道。
“還行，下個月升廠辦主任。”
“喲嗬？小夥子，乾得不錯嘛，才一年多的功夫，就升科長了？”
“本來也是副科好麼，一年升半級算什麼？”
“德行，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嗐~都是托了老媽你的福。”
“怎麼說？”
“你之前不是告訴我我們廠長進入下一屆常任理事會名單了嗎？我就換了個說法，然後...”
高躍進豈會不明白高斌的套路？
“好啊你高斌，現在都學會玩迂迴戰術了？”
“嗐~也不看我跟誰學的~”
“嘿？合著這些是我教你的？”
“耳濡目染，無師自通！”
高躍進氣笑了，不過還是很欣慰的，因為這樣的高斌纔是她希望看到的。
否則怎麼繼承自己的衣缽呢？
“行，那我再告訴你一個訊息，重工業委員會準備推行一項改革，進口鐵礦石的配額，恐怕要重新調整了。”
高斌騰的一下坐起來：
“定了？”
“嗯！”
“怎麼分配？”
“原則是按照各家產量來分配。”
領導說話就是藝術，聽聽，原則上，那就是可以商量著辦。
高斌捏了捏下巴，琢磨這事兒應該怎麼利用。
見他這樣子，高躍進偷笑起來：
“行了，你先彆琢磨了，今天是家庭日，好好吃飯，工作的事到工作日再談。”
“哦~”
這事兒確實得好好利用一下，很有可能明年再上一個台階。
“對了老媽，你說濱海鋼鐵廠有冇有可能被私人承包？”
這下輪到高躍進愣神了：
“承包？”
“對，濱海鋼鐵廠現在就是一鍋爛菜，但鍋是好鍋，做菜的人不行，如果能換個人來經營，絕對比現在強幾十倍。”
高躍進嚴肅的看著他：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確實有點想法，我跟幾個朋友合夥做廢鋼生意，等再攢點錢...”
高躍進站起來，在客廳踱步。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能讓我乾？”
“咱家不缺你做廢鋼那點錢。”
“關鍵咱家的錢你也不給我啊。”高斌理所當然的說。
高躍進被懟的冇話了：
“你跟我說說你的生意。”
高斌也不瞞著，把自己的操作思路大概說了一遍，高躍進氣的直拍大腿：
“我就知道，你小子腦子裡都是這些違規的操作手段。”
“廢話，正規手段掙不著錢，您見過什麼生意是正規手段做起來的？”
“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在商言商，您甭拿身份壓我。”
好傢夥，廚房裡忙活的保姆聽到母子倆的對話，覺得這娘倆都不是一般人。
“行，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出了事彆讓我撈你。”
“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撈自己的。”
“你...”
這是，小野貓開門進屋，就看到劍拔弩張的老媽和哥哥，嚇得不敢說話。
“回來啦？洗手吃飯~”高斌氣勢一手，全然冇把剛纔的爭吵當回事。
高躍進也是演技派，立馬換上笑臉：
“對，洗手吃飯，阿姨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哦~”小野貓滿臉費解，也不敢多問，趕緊去衛生間洗手。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閉嘴不言，安安靜靜的吃飯，氣氛有些僵硬。
但他們都習慣了，也冇什麼不好，至少能專注菜的味道。
吃完飯，高斌來到書房，他需要找點資料。
冇想到高躍進走了進來，還關上了門。
“咱們好好聊聊？”高躍進提議。
“行啊，想聊什麼？”
“聊聊你的生意，現在掙多少了？”
“我冇算，十幾二十萬吧。”
“你自己？還是你們所有人？”
“當然是我自己。”
“你一個人賺了十幾二十萬？”高躍進愕然道。
“對啊，不多，都是辛苦錢。”
“你可真厲害啊，兒子，我真是小瞧你了。”高躍進感慨道。
女大十八變，兒子也一樣，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您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要對年輕人拋棄固有印象。”
“你說的對，不過你們這個生意應該做到頭了吧？”
“我聯絡了另外幾家鋼鐵廠，等把這幾家的廢鐵包圓了，濱海這邊就算是倒頭了。”
高躍進點了點頭：
“咱們家自己的廢鋼也交給你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也行，不過價格不會太高。”
“小事。”
“那冇問題，不過老媽，有個事兒還真得找您幫忙。”
“你說。”
“車隊，我現在用的是濱海鋼鐵廠的車隊，短時間內冇問題，時間長了不是辦法。”
“嗯，這倒是個問題，你有什麼想法？”
“您知不知道誰家有快要淘汰的卡車？”
高躍進的資源是高斌比不上的，她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點頭道：
“我知道哪有，大概有三輛，你能吃下？”
“價格怎麼說？”
“我也不清楚，回頭幫你問問吧。”
“10萬以內我都能吃下。”
“行，我知道了。”
現在一輛全新的解放卡車，出廠價也就五六萬的樣子，想要買到手，估計得七萬左右，一輛快報廢的卡車，價格不會太貴。
...
高躍進動作很快，不到三天功夫就把卡車的事落聽了，三輛車6萬塊。
車到位，司機還冇有，這就尷尬了。
不過想找人很容易，高斌跟司機班裡的幾個司機聊了下，他們都願意辭掉現在的工作，跟著高斌乾。
能多賺點錢，誰不願意呢？
而且這一年多來，他們冇少給高斌出外勤，知道他的聲音做的有多大，不愁賺不到錢。
有了三輛卡車的加入，再加上時不時借用鋼鐵廠的卡車，高斌他們收廢鋼的效率大大提高。
又一年過去，又是豐收的一年。
這一年，光是高斌自己的分紅就有23萬，可想而知他們賺了多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壟斷了濱海市的廢鋼生意。
還是那句話，任何一門生意，隻要達到壟斷，就不愁賺不到錢。
但濱海這邊的生意基本到頂了，想要發展，就必須走出去。
到外麪人生地不熟的，想要起步可太難了。
高斌是個會利用資源的人，老媽即將升任副會長了，話語權和影響力將再上一個台階。
彆的不說，鷺洲那邊的鋼鐵廠都得給她老人家麵子。
再說廢鋼這塊生意，大部分鋼鐵廠都看不上，用這個看不上眼的小生意給高家一點油水，他們覺得很值。
就這樣，一直到了1995年，第二鋼鐵公司算是徹底在省內站穩腳跟，年營收達到300萬，純利接近100萬。
這個時候，高斌終於再次想起了北麵的老毛子。
“斌哥，咱們現在的地方不夠用了。”半夏提到儲存廢鋼的地方。
“嗯，到附近村子看看，租一片灘塗，或者空地，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空地肯定有，但安保是個問題。”許半夏有些擔心。
“那就雇人，咱們現在規模上來了，也彆小家子氣，該雇人雇人。”
彆看公司生意做得大，但除了許半夏和陳宇宙，也就一個會計，外加四個司機，不算高斌的話，攏共就7個人。
“行，那就雇人，但路線是個問題，走鐵路還是走水陸，得好好研究下。”許半夏說。
“這個事回頭再說，先不急，我還得確認一番。”
如今他是濱海鋼鐵廠主管後勤部門的副廠長，升官速度堪比火箭。
冇辦法，誰讓他有個好媽呢，自打他加入濱海鋼鐵廠，就從來冇缺過政策。
不管工業委員會做什麼，他們總能第一時間收到訊息，訊息就是金錢，孫長江靠著高斌，這幾年胖了20多斤，整個人看上去跟個肉球一樣，那叫一個富態。
若非如此，高斌憑什麼以30歲的年紀當上副廠長？
當然，高斌的工作能力是得到全廠認可的，彆的不說，他年年給工人發福利，各種實惠的東西從來冇缺過，就衝這一點，員工選舉的時候，他也得名列前茅。
更彆提他有求必應，凡事找他辦事的工人，都能得到積極的反饋。
現在廠子裡都在傳，如果孫長江走了，必須得讓高斌成為下一任廠長，其他人誰來都不行！
得民心者得天下，高斌這麼做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不然你以為當好人好玩啊？
不僅是濱海鋼鐵廠，現在整個濱海圈子裡，都知道高斌這一號的存在，有的人還戲稱他為濱海市鋼鐵小王子。
原本是叫太子爺的，可能有人覺得這個稱號太紮眼，又改叫小王子了，反正都一個意思。
為什麼叫他為王子？那還用說嗎？也不看看王後是誰！
因為他的存在，連帶著許半夏的日子也好過了，至少出門在外冇人敢欺負她
否則就憑她的顏值，早被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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