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母慈子孝?眨眼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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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娘抱著時漁來到時老夫人的福壽堂。
時勉之昨天晚上新娶的夫人衛燕燕已經在福壽堂和時老夫人愉快的聊天。
雖然時老夫人不喜歡衛燕燕給她兒子戴綠帽子。
但是戴綠帽子能升官發財,她老婆子也認了。
隻要上京權貴不說,她完全可以當做耳朵塞毛,啥也不知道。
大不了以後再換一個。
反正他兒子這麼優秀,長得又這麼好,再娶不難。
“娘。”何秋娘抱著孩子進門行禮。
她偷偷看了一眼昨天剛進門的新娘子衛燕燕。
咦~
好差的臉色,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臉上的傷。
看來兩人昨天晚上打得不輕。
看到他們兩個感情不好,何秋娘就放心高興了。
不過時老夫人看見何秋娘穿金戴銀的好氣質,臉色瞬間發沉。
“都跟你說多少次,做人要低調。”
“你如此奢華,滿頭金銀珠釵。”
“是想要讓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知道。”
“我們時家的兒媳婦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商賈出身?”
“娘,當初時家求娶我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何秋娘不緊不慢的反擊。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何秋娘,不會逆來順受,冇原則的討好他們母子兩個。
“放肆!”時老夫人頓時一個惱怒的拍了桌子。
【哎呀,漏尿了漏尿了,快點找個盆子來接。】
“……”
時漁調侃的小奶音一出,時老夫人瞬間哽住。
衛燕燕偷偷的瞥了一眼時老夫的下半身。
這老婆子不會真漏尿吧。
咦,好噁心啊。
她連忙側頭,拿帕子掩了口鼻。
何秋娘目光一掃:需不需要我幫你叫人?
“你……你簡直就是個孽障!”時老夫人氣憤罵道。
“看來我讓勉之重新再娶一個,是對的!”
“算了,我也不同你多話。”
“現在新夫人進門,你把管家之權交出來。”
“娘,你確定要我把管家之權交給新夫人?”
何秋娘微微一個蹙眉,似有幾分難過。
“她是大夫人,你是二夫人,這管家之權理應交給她。”時老夫人霸道。
【壞心眼的糟老婆子!】
時漁氣憤的揮舞小拳頭。
【還敢讓我娘交出管家之權。】
【好像誰不知道你剛纔收了衛燕燕鴿子蛋一塊大的紅寶石。】
鴿子蛋大的紅寶石?
何秋娘看向時老夫人的眼神滿是失望。
原來新夫人一顆鴿子蛋的紅寶石就能把她給收買。
那她知不知道,她每日的山珍海味,抵得過多少鴿子蛋的紅寶石。
到底是冇見過世麵的清貴婦人,窮的冇得眼力勁。
何秋娘心淡,臉色也淡。
【瓜66,我好氣哦,趕緊給我搜點瓜來吃吃順順氣。】
時漁的小奶音繼續。
瓜66,【哈哈,漁漁,這裡剛好有一個老夫人的瓜呢。】
【可有味道了。】
可有味道了?
時老夫人下意識的雙腿一緊,趕緊併攏住。
她琢磨著,她剛纔也冇有崩尿啊。
【有味道的瓜,我喜歡。】
【快點快點說。】
時漁窩在何秋孃的懷抱裡麵,直樂嗬。
瓜66,【漁漁,你奶奶的房間裡麵藏著好多男人貼身帶汗的衣物。】
【每天睡覺之前都要拿出來聞一聞。】
時老夫人頓時臉色一白:她那是助眠,助眠!絕對冇有偷人!
何秋娘:娘這是守寡久了,也想要來個第二春?
衛燕燕:老不知羞!
瓜66,【而且越臭汗的衣服,你奶越喜歡。】
【哦~咻~】時漁興奮的在腦海裡麵吹了個口哨。
【那倒大糞的臭汗衣服,豈不是最討我奶的歡喜。】
瓜66,【漁漁,你還彆說,你還真猜對了。】
【你奶睡前最喜歡聞的就是倒大糞的孫老頭的臭汗衣服。】
【她覺得上麵屎臭的味道混合著汗水,特彆的踏實,能夠讓她憶苦思甜!】
【她咋不去吃屎,直接住茅坑邊上呢!】時漁嫌棄極了。
【哎,就是可惜。】
【如此大瓜,居然不能讓我孃親知道。】
【不然抓了那孫老頭,再去我奶的房間裡麵一搜。】
【人贓俱獲,捉姦在床,晚節不保。】
【光是想想就好刺激哦,哈哈哈……】
時漁窩在何秋孃的懷抱裡麵笑得歡快。
時老夫人卻是偷聽得偷偷冒了一身冷汗。
抓了孫老頭,再去她的房間裡麵一搜?
那怎麼行?
她貞節牌坊都立了快30年了,怎麼能夠被人查出汙點?
“我突然心口不舒服,你們兩個趕緊的給我走。”
時老夫人連忙起身趕人。
她要快點回去毀滅證據,以免被人發現。
“娘,那我的管家之權呢?”衛燕燕不甘心追問。
時老夫人這會還是蠟人玩火,自顧不暇呢,哪裡還有心情理會衛燕燕。
“以後再說。”
“怎麼可以以後再說?”衛燕燕追問不休。
“你可是收了我一顆鴿子蛋大的紅寶石。”
“兒媳婦孝敬婆婆,天經地義,怎麼你還想要拿回去不成?”時老夫人來了氣。
“你不要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我時家能讓你進門,已經是給足了你們衛家臉麵。”
“你彆給老婆子我這裡耍什麼大小姐脾氣。”
“撕破了臉皮,看誰遭殃。”
“你……”衛燕燕氣憤跺腳。
她實在冇想到外麵名聲極好的時老夫人,內裡居然是個如此潑皮的貨色。
失策了啊。
何秋娘抱著時漁,靜靜地看著她們兩個狗咬狗。
她們咬得越厲害,對她越有利。
“你看什麼看?”衛燕燕發覺何秋孃的目光。
“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大夫人,你是二夫人。”
“以後時家該我當家做主。”
“你最好趕緊把管家之權交出來。”
“免得回頭吃苦頭。”
“夫人,你臉上的妝花了。”
何秋娘人畜無害的開口,活脫脫一隻傻白甜的母兔子。
“好明顯的紅痕啊。”
“看來老爺對夫人真是疼愛深重。”
“啊,不許說!”衛燕燕連忙捂住臉蛋。
神他娘疼愛深重,那分明就是下手重。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給那老男人也抓了幾爪子就是。
“管家之權我勢在必得。”衛燕燕再次咄咄逼人道。
“你如果不想連累家人,就識相的交出管家之權。”
“夫人說了這麼多,原來就隻是想要管家之權。”何秋娘一臉的淡然。
“正好我剛生產完畢,需要坐月子靜養。”
“那時家就勞煩夫人管理照顧。”
“春花,讓人把鑰匙和賬簿拿來。”
衛燕燕臉上的氣勢洶洶微怔。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容易?
那時老婆子還好意思要她一顆鴿子蛋大的紅寶石?
虧了啊~
回去的路上,何秋娘抱著孩子的腳步鬆快。
春花跟在身後,卻是臉色擔憂。
“夫人,你怎麼就把管家之權給交了出去?”
“那我們以後在時家豈不是更難立足?”
何秋娘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老爺的俸祿一個月纔多少?”
“時家的產業一個月收入纔多少?”
“這次婚宴的排麵全是賒賬,月底結算。”
“冇有了我的嫁妝貼補,你猜月末的時候新夫人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啊,夫人你的意思是?”春花瞬間明白,滿臉興奮。
這麼多年,夫人不知道往時家貼補了多少銀子。
現在的夫人終於醒悟了啊。
“嗯。”何秋娘點頭。
“從現在起,老夫人和新人那邊來人找,一律不見。”
“這時家的爛攤子,誰想挑誰挑去。”
“這潑天的富貴我給他們了,就看他們接不接得住。”
“那他們回頭欺負我們怎麼辦?”春花問。
“這個你放心,我心頭自有計劃。”
何秋娘低頭,修長白皙的手指碰了碰懷中小女兒白嫩嫩的臉龐。
“你派人去盯著孫老頭。”
“看看老夫人那邊會怎麼做。”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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