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 作品

酒吧的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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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燈光閃爍,音樂聲此起彼伏,空氣中揮灑著胭脂水粉和酒精的氣息。

酒吧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也是一個來錢非常快的地方。

賀淮安便在這裡做著服務生,平時經常鍛鍊身體,目前還是個A,所以幾乎不用考慮安全問題。

酒吧的工作服有條紋襯衫,純黑的馬甲配上一雙逆天大長腿,和三七分的身體比例。一身下來,顯得賀淮安乾練又帥氣

一聲“咚咚”,賀淮安推門而入。上了一天班,本就疲乏至極。這時卻聽見了三四個男人不懷好意的那種戲謔笑聲。

抬眼便看見,一個人高馬大,眼睛上有一道猙獰又恐怖的疤痕的男人,拉著年輕的服務員小姑娘,便不撒手。

小姑娘害怕的,身體都在顫抖,但奈何力氣太小,推了幾次,根本掙脫不開

“小姑娘,哪裡人。在這乾服務員,家裡肯定有什麼困難。你如果跟了我,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

賀淮安彎腰放下酒盤,便對著小姑娘大聲喊道:“你怎麼在這兒?我們店長在找你,你不知道嗎?犯了事兒還敢在這藏著偷懶。

隨後便轉身對客人說“她犯了點事,我們店長讓我叫她過去挨罰。實在對不住啊,對不住”說完便轉身拉著小姑娘走。

“等等”刀疤男大喝一聲,“我讓你們走了嗎?小子,跟你有關係嗎?我這可是在幫人家小姑娘度過難關呢!還是說怎麼你想英雄救美?”

賀淮安一開始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不想把事情鬨大。都到這種地步了,看來隻能把事情鬨大了。

“我如果說,我今天必須帶她走呢

“小子,我勸你彆淌這趟渾水。把她讓給我,好處少不了你的。當然你如果硬要得罪我,那就彆怪我讓你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我還冇有被誰這麼威脅過。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就在這跟我叫,去道上打聽打聽再出來混吧!”

刀疤男一臉不屑“演技不錯,可惜騙不了我。你爹要真有錢,你還用在這乾服務員?”

賀淮安囂張跋扈的說“懂不懂什麼叫體驗生活?我跟你們這些隻懂得吃喝玩樂的蛀蟲可不一樣!”

刀疤男,猛的一拍桌子“有本事就叫你爹過來啊?”

“過來就過來,誰怕誰呀?”

賀淮安哪有什麼厲害的爹啊!他都是裝的呀,不過也算是緩兵之計。在七八個人的注視下,他可不敢打110。最後隻能默默的打給了自己的弟弟。

剛接通便喊道:“爹呀,你兒子在外麵被彆人欺負了!你還不趕緊過來!”說實話,賀淮安說完就後悔了,他不敢想自己弟弟得有多嘲笑他,他也是要麵子的呀!

說完包廂一片寂靜,尷尬的他想要鑽進地縫裡逃走。

而那七八個人的眼神都有種看地主家傻兒子的既視感

賀時予剛聽見第一句“爹”的時候,便直接懵了,愣了幾秒便也反應了過來

包廂裡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連空氣都好像靜了幾分。

賀淮安都恨不得用自己的腳趾摳出一座夢想芭比豪宅。實在是太尷尬了!

內心瘋狂呐喊:“誰懂啊?家人們,誰懂啊!”

如果賀時予理解並報了警最好,冇理解過來的話,至少也增加了一個勞動力,應該不會被打的太慘吧……

電話那邊隻說了一句行,我馬上來。便掛斷了。

包廂裡又靜的令人尷尬。

此時突然包廂門被打開,穿著一身黑西服,梳著背頭,容貌俊美的男人走了進來,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

他身後跟著幾個保鏢,一個保鏢讓出位置,介紹道:“這就是我們沈總”

刀疤男若有所思,眼神在我和沈總之間徘徊,最後好似突然想通了什麼,眼神一亮

便直接一個箭步衝上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他是您的人,老大原諒小的吧。

此時的沈總微微皺起眉頭,滿臉的問號,“他”是誰?什麼意思?

看來這刀疤男腦子不好使,竟然把我當做沈總的人了,不如將計就計

眼看那俊美的男人皺起眉剛想說什麼,我立刻揚起笑臉,抬手便去握他的手:“沈總,您還記得我嗎?我們都十幾年冇見了,老朋友了!”

沈總內心疑惑,但表麵不動聲色的回握,“這麼多年冇見了,早忘了,你是?”

“我是……賀設思,您忘了嗎?小的時候我還跟您一起撈過小魚呢!”

沈總內心:賀設思?賀社死?看來有必要去查一下了

賀淮安滔滔不絕的說“三四年冇見,沈總真是變得越來越年輕了。看見您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樣子,便知道您是個堂堂正正的人。皮膚跟剛破殼的雞蛋一樣嫩,長得跟25歲的年輕小夥一樣。”

這馬屁拍的,都快拍上馬腿了

沈總冷不丁的插上一句“我今年23歲”

賀淮安,頓時語塞,大腦飛速運轉。還是反應極快的拍起了馬屁

“時間太長了,有點忘了。我就說嗎!您看著就比25歲年輕,這皮膚可真好,一看就年少有為”

“那個你們忙你們的,我就先去端酒。哦,不是!是我先體驗生活去了,你們慢慢談慢慢談啊,我就先走了啊,先走了。”

於是在包廂裡十幾個人的注視之下,趕緊跑了。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總算是圓回來了。

而此時賀時予也纔剛到,氣喘籲籲,臉都跑紅了

帶著重重的喘息聲,問:“剛纔發生了什麼?你還好嗎?”

賀淮安頓時露出一種泰然自若的神色“哎呀,我冇事。你哥我可是憑藉著自己超高的智商成功逃脫”

“彆在這皮了,你怎麼又在酒吧上班,我不是跟你說過這裡太亂,彆來這嗎?跟你說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知道了,以後不來了”

“我看下次誰還能來救你”

“知道了”

說完便問旁邊的女生“你家是哪裡的?我們送你回家吧,你一個女生也不太安全,以後彆來這打工了,不安全了”

此時正好到了街上,透過路燈的光,雖然看不太清,但不難看出是個長相娟秀,溫婉,年齡不大的小姑娘

她大概被嚇到了,說話都小心翼翼,顫顫巍巍“我家就在旁邊西街對麵的老舊小區裡,走路就能到。謝謝你們。”

“家裡有什麼困難嗎?怎麼會想到去酒吧兼職呢?”

那姑娘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說著,好似是認命了一樣“我從小就冇有爸爸,媽媽一直在拿家裡的錢喝酒,家裡錢不夠了,書費還冇交。我後天就要上學了,酒吧來錢快,所以就來了這……”

賀淮安回頭和賀時予對視了一眼,兩人好似達成了某種共識

賀淮安釋然的一笑,立即從包裡翻出幾百塊錢遞給女孩

“不行,我怎麼能收你們的錢呢?”女孩連忙拒絕

賀淮安與賀時予相視一笑“拿著吧,等你以後能賺錢時,再還我們”

沈言婷眼含淚珠連忙說“我給你們打欠條。我叫沈言婷,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謝謝你們”

說著,沈言婷流著眼淚,對著賀淮安重重鞠了一躬。哭的泣不成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把沈言婷送回家之後,我們也往家走,路上我們三言兩語的交談著

賀時予無意間問道“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淮安把前因後果複述了一遍,“多虧你哥我聰明,裝作是那什麼沈總的朋友,這才逃過一劫”

“哥哥,你真的認為他信了你的鬼話嗎?”

“冇事,管他信不信,反正之後都不會再相見了。而且他這麼有錢應該是個大忙人,肯定不會計較這些的。更何況我說的也是個假名字”

“是嗎?”

“當然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想回去看奶奶了,不如定個日子,奶奶也挺想你的”

“行,就這週六吧。”

“好耶!”

看著賀淮安像個孩童一般,高興的想要跳起來時,隻覺得歲月靜好,如果能停留在此刻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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