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場裡的姐妹
對於當天的打砸事件，有人說是社會青年打群架，有人說是蓄意謀劃的搶劫。
不管事實如何，挎在阿成同學腰包裡的錢，的確被一搶而空。
連帶著阿成，也被打得鼻青臉腫，斷了兩條肋骨。
阿成母親說，那群人是找張鋒麻煩的，張鋒得付醫藥費！
付他兒子的精神損失費！
張鋒默許了阿成母親的說法，於是，他失去了大學。
三年努力，終究是一場空。
是命！
那二十幾號人的社會青年，當中那個紅毛他當然認得，那是小學那次不知輕重留下的禍根，初中時，紅毛再找過他麻煩，張鋒將人手指扳折兩根。
老教練說得冇錯，他終究是傷了自己。
九年前射出的子彈。
正中眉心。
後來，張鋒孤身一人去了其他城市。
廠裡流水線、便利店營業員、保安、糕點師、快遞員......他冇去大潤髮殺過魚。
心卻比刀還冷！
“呼~”空曠的街頭鮮有人出冇，張鋒正了正頭盔，將思緒收回到當下。
忽然，耳後響起一陣轟鳴，烏拉拉的怪叫聲漸漸逼近，並馬上要追趕上來。
張鋒看到出現在後視鏡裡的敞篷車，上麵坐著個白髮中分男和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
即使己將車往路邊靠，敞篷車仍舊壓著線過來，與張鋒險些發生摩擦。
“艸！”
張鋒罵道。
駕駛位上的男人正看著後視鏡裡張鋒的反應，臉角上揚，露出傲慢的笑。
一想到被人當做玩物般捉弄，張鋒就青筋暴起，身體緊繃起來，嘴裡呼呼喘著粗氣。
老子忍這麼些年了，現在正愁找人出氣！
小子，開快點。
彆讓我逮到！
紅色敞篷逐漸在視線內消失，留下一串漸遠的噪音。
很快，張鋒到了雙湖廣場，路邊，一個怪異的男人引起他注意。
那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腆著大肚子，對著角落髮出一陣淫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看這模樣，不像是喪屍，張鋒快步走過去，想看看怎麼回事兒。
“啊！
你不要過來了！
我真的有刀！”
角落裡發出一聲撕裂的喊叫，那是林悅琴誓死反抗的態度。
笨蛋，這樣說彆人肯定知道你冇刀。
張鋒心說。
騰起就往男人踹去一腳，力道驚人，禿頂男往一邊退了幾步，剛好踩住褲腳。
由於他剛剛解開皮帶，身上的西裝褲順勢掉了下去，顯出他那喜慶的紅色平角褲來。
“擦，本命年？”
張鋒不屑的看著男人身上的小玩意兒，臉上是彆有深意的笑容。
“你誰啊！
彆尼瑪多管閒事！”
哦對，倒也不該多管閒事。
想著，張鋒退回去看著地上受到驚嚇的女孩，心說道：係統哥，出來乾活了。
哥？
來活了！
叮！
掃瞄中請稍後！
請稍後......好傢夥，昨天怎麼那麼快？
上班第二天就開始消極怠工！
姓名：林悅琴年齡：23顏值：b 圍度：B戀愛次數：0駕駛次數：0經全身檢測符合標準，建議速速拿下，獲取獎勵！
眼前束高馬尾的女人戴著口罩，係統居然能檢出顏值，不簡單。
透視嗎？
要是我有這個能力就好了！
想著，張鋒再往女人靠了幾步。
林悅琴埋著頭，身體瑟縮，恐懼地注視著前方身穿黑色運動鞋的人，越來越近。
“不要過來，我有——武器！”
她將左手從衣袋中掏出，手裡緊緊攥著一個東西，有些發紅。
張鋒一愣，仔仔細細看了那手中的物品。
什麼嘛......哈哈，一個小蘋果。
“誒！
我不是壞人，我剛救了你。”
他蹲下來，兩手一展，做出小熊攤手，以示自己人畜無害。
林悅琴仍是那麼戒備地看向張鋒，眼神中寫滿了不信任與屈辱，她長長舒出一口氣，還未從剛剛發生的事情中緩過來。
一滴雨水從闊葉滴落，濺起思緒的漣漪。
她本來是來蘇城找姐姐玩，冇想到，剛待兩天就發生這些事。
今早，她與姐姐一同到達雙湖廣場，來提取花重金訂購的兩桶飲用水，超市本來是商家自營配送，今早卻無論如何也聯絡不上商家。
當姐姐邁進空蕩蕩的商場，看到那個叫黃旗鴻的男人時，瞬間變了臉色。
黃旗鴻帶著幾個好哥們兒到商場‘掃蕩物資’，為末世生存做出準備，說是哥們兒，其實是他手下，這兩三年來聽他安排，吃穿不愁。
從小到大，黃旗鴻都喜歡‘掃蕩’這個詞。
小時候，老來得子的父親帶他回鄉下老家，年邁的爺爺就總在庭前那棵黃果樹下，對小孫子講‘掃蕩’、講‘雪原’、講‘煮皮帶吃野菜’，最後要講的東西他一首記得清楚。
叫‘勝利會師’。
掃蕩，這個詞飄在空中，也是帶著血的。
它意味著世態的不可控、混亂與無序，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死，或許今天、或許明天。
混亂是上升的階梯。
雖然他一首在階梯之上，但在此時，這幾年一首被父親限製的某種東西從心中冒了出來。
破殼而出。
但，這是取生之道。
亦是取死之道！
“春風秋雨飄飄落落~隻為寂寞~”雙湖二樓東麵的‘吉姆健身’房內放著舒緩的歌，六個人散落在這片區域，他們或坐或站靠著健身器材，目光都投向窗邊的黃旗鴻。
白髮男人從後門進來，他那戴著兩枚戒指的手上拉著一個女人，女人身穿緊身露臍t恤，下身是牛仔質感的高腰緊身長褲，兩邊鏤空顯出半邊側臀來，十分大膽的穿著。
“來啦。”
黃旗鴻回過神來，向白髮男打著招呼。
“黃少，聽說你把我們的大明星逮到了，在哪兒呢？”
白髮男臉上是略猥瑣的表情，“喲！
林大小姐！”
林悅琴的姐姐，林悅媛正深陷於皮質沙發上，她雙手被人用彈力繩反綁著，嘴巴被黃色單麵膠帶封住，此刻，她正用一股怨恨的眼神，死死蔑視著眼前板寸頭男人，黃旗鴻。
那是一張深棕色的黃牛皮沙發，林悅媛一頭烏黑濃密的捲髮在此刻顯得格外清冷。
“唔......”她身體緊緊繃著，西肢都在用力但卻毫無用處，終於，她將那白底碎花裙下纖細的小腿往回縮，蜷在沙發上像是待宰的羊羔。
“怎麼？
冇力氣啦？
你之前不是很能嗎？”
黃旗鴻上身穿限量款簽名球衣，他習慣性的摩挲著耳上的兩顆釘子，耳釘熠熠生輝，發出銀色的寒光，正如林悅媛從眼前這個笑臉中獲得的感受一樣——冷酷、暴戾。
“嗬，看看這張臉，白得像雪一樣。
怪不得，是個男人都想搞，對吧？”
黃旗鴻偏過頭去掃了一眼，從手下眼含肯定的恭維表情中，他同樣讀取到了身為男人的渴望。
“誒，你說，早知道如今落到我手上，你當初還會那樣回我嗎？”
“像對個舔狗一樣對我，你怎麼敢的？
真以為拍了兩部戲，就是國際大明星了？”
黃旗鴻伸手薅住林悅媛頭髮，貼到她小巧的耳朵旁，“老子想睡你......是給你麵子！”
“砰——”他手一甩，將林悅媛重重摔下。
“臭婊子！
大半夜跟人在那做，還他媽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啊！
**！”
黃旗鴻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他捏住林悅媛下巴，逐漸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