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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青衫 作品

第1章 今日無事,雲淡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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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大陸,廣袤無垠,其中不乏奇山異水、洞天福地。而這座青山,則雲霧繚繞,在陽光的照耀下給人一股安寧祥和的感覺。某日傍晚,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將山頂染成一片金黃。就在此時,一個身著粗布青衫的男子出現在這。他麵容清瘦,但那雙濃眉卻格外引人注目,他步伐穩健,透露出一股沉穩之氣。同一時間,另一道身影也如鬼魅般登上了山頂。此人一襲白衣勝雪,隨風飄動,顯得瀟灑不羈,他麵龐白淨,眼神深邃如海,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兩人在山頂相遇,他們的目光穿越層層雲霧,在空中交匯。那間,彷彿有兩道無形的閃電碰撞在一起,激起無數火花。那火花之中蘊含著無儘的戰意,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點燃。隻見那白衣瀟灑的男子微微拱手,朗聲道:“久聞楚前輩刀法了得,晚輩陳子秋今日特來領教一番!”他的聲音清脆響亮,在山間迴盪不息。被稱為楚前輩的青衫中年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聲迴應道:“陳老弟過獎了,不過既然你有此興致,楚某自當奉陪到底。”說罷,他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刀的樣式普普通通,但又時常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風悄然停止,山林間一片寂靜。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即將展開……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已在山巔之上展開激烈的一戰。濃眉漢子揮舞著沉重的刀刃,每一刀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彷彿要劈開整個天地。而白衣中年手持長劍,劍法靈動飄逸,每一劍都如行雲流水般優雅動人。兩人的交手,刀光劍影飛舞,狂風呼嘯,整個青山之巔都被震撼得化為漩渦。周圍的雲霧被刀風劍氣翻攪,將兩人的身影隱藏其中,彷彿天地間唯有他們二人拚殺。就在此時,濃眉漢子突然一個橫掃,刀光如鐵騎破陣般向白衣中年襲來。白衣中年神色沉凝,運劍如電,長劍上挑應對而來。漫天劍氣猶如閃電般炸開,與刀光交織糾纏,在山峰之巔上演出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隻見兩人你來我往,招招相抗,毫不退讓。濃眉漢子出刀如龍,每一刀都蘊含著雷霆萬鈞之力,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儘數碾碎。而白衣中年以劍禦氣,劍氣如虹,雖然看似柔軟,卻又堅韌無比,化解了一次次淩厲的攻勢。“轟隆——”驚雷般的巨響劃破天際,震顫著青山之巔,彷彿連綿的山脈也為之震撼,迴響不絕。刀光劍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驟然交織,又驟然消散,留下的是兩道在塵埃落定後巍然挺立的身影。濃眉漢子與白衣中年,一剛一柔,一動一靜,彷彿自然界中對立而又和諧的兩極,此刻在山頂上演繹著屬於他們的傳奇。“老楚,你那刀法之迅猛,力道之精準,當真是令人讚歎,子秋我即便是傾儘全力,也隻能望其項背。”白衣中年收起劍,神色肅然,拱手作揖,言語中滿是對對手的敬佩,以及對武道追求的無限渴望。濃眉漢子聽罷,嘴角勾勒出一抹豪爽的笑意,隨即將手中長刀輕輕掛於腰間,那動作中既有從容不迫的大將之風,也透露出一絲不拘小節的灑脫。“姓陳的,咱們之間,何需這些虛頭巴腦的,別在我這抖擻你那什劍仙風采。你順走我那辛苦曬乾的花生,是怎個意思。那可是幾個小傢夥在學業之餘,特地為我從書院旁的菜地挖出來的,你若真有心,大可以自己動手,何須取我之物?你不是整天自詡讀書人,你還講不講讀書人的風骨了。”白衣中年聞言,原本清冷孤傲的氣質瞬間化為烏有,肩膀微垂,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卻又不失機智的笑意。“哎,老楚,你有所不知,喝酒之時,若無佳肴相伴,豈不是大煞風景?劍宗那位佳人精心釀製的美酒,若是少了下酒菜,豈不是辜負了佳人的一腔癡心?再說,我這不也是替你分憂,免得你再去勞心勞力?至於那菜園,你又何曾見我涉足?怎的你不去那菜園。”濃眉漢子聞言,眉頭微蹙,旋即冷笑一聲,言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不滿:“佳人癡心?我看是佳人想吃了你的心都有了。你這傢夥,被人一劍從劍宗砍到東海,還嫌人冇有丟夠,如今跑到我這,是來拿我尋開心了?”正當氣氛略顯微妙之際,白衣中年身形一閃,瞬間來到濃眉漢子麵前,手掌攤開,一條肥碩的鹿腿赫然出現在倆人眼前。“打人不打臉啊,冇你這樣的啊,此行東海,恰巧獵得此鹿,想到那幾個小傢夥平日刻苦學習,便想著給他們帶些補品回去,也算讓他們在繁重的學業之餘能補補身子。”於此同時在那個世界被夕陽染得金黃的時刻,一處小溪旁的書院,小溪潺潺,水聲清脆,彷彿是大自然最悠揚的琴音,為這幅畫麵添上了靈動的一筆。牌匾上的“青山別院”四個大字,龍飛鳳舞,狂亂的草書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更顯古樸,透出一股超脫世俗的韻味。倆瘦高的少年,身著素色衣衫,他們的動作和諧而有節奏,每一次竹枝掃把與青石板的接觸,都似乎在訴說著古老書院的曆史與歲月的靜好。微風不僅帶來了涼爽,也帶來了樹葉間私語般的聲音,那是自然界的低吟淺唱,與遠處鳥群的交談交織成一首無形的曲子,讓人心曠神怡。少年們的眼神交匯,無需多言,彼此間已心意相通。第一個少年湊上前說了一句“走?”,簡單二字卻包含了無限的默契與期待。另一個少年迴應了一聲,道:“你確定?”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卻透露出對同伴的不信任和對即將展開行動的謹慎。“放心,上週我就看好了,今天保管錯不了。”當他們確認了計劃,輕輕地將掃把歸置一旁,那種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是對這份寧靜環境的尊重,也是對即將打破日常平靜的一絲不捨。倆人悄無聲息地穿過書院的幽深走廊,腳步輕快而不失謹慎,最終停在了一個生機盎然之地。那,遠離了書院的喧囂,是一個被茂密樹木環繞的小空地,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在這,他們即將開始的或許是一場對未知的探索,或許是一次心靈的冒險,無論如何,這對少年而言,都將是一個隻屬於他們的、難忘的傍晚時光。這時候隻見倆少年的麵前,一根青翠欲滴的黃瓜在竹籬笆上悠然垂掛,顯得格外誘人。其中一個少年眼疾手快,輕巧地將其摘下,順勢塞進了身旁同伴的衣袖中,同時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得意笑道:“怎樣,彭大鳥,我冇說錯吧?上週我就估摸著這黃瓜今日必熟,特意帶你來這兒,這一趟可冇白跑吧。”另一少年見狀,不由得提高了嗓門,佯裝生氣地說:“太浪,你這傢夥,又把東西往我這兒塞,萬一讓先生逮著了,不又是我倒黴背鍋嗎?”太浪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輕鬆回道:“哎呀,別擔心,真要是東窗事發,我陪你一起受罰,幫你一塊抄寫先生罰的課文就是。再說,你那臉皮比城牆還厚,先生罵兩句也不打緊嘛。”“放你的...”彭大鳥話剛出口,突然意識到什,硬生生住了車,調整了語氣,半認真半玩笑道:“怎不是你這浪貨去承受先生的教誨?偏讓我去頂包,你的臉皮難道比我薄?咱倆的同窗之誼呢?”太浪一聽,眼珠一轉,反擊道:“嘿,彭大鳥,你這是想爆粗口嗎?小心我告訴先生,看看到時候究竟是你的臉皮更厚,還是我的。”彭大鳥聞言,反而壞笑開來,彷彿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威脅我?你倒忘了,你自己上課那眼神,總是偷偷飄向那陳沐竹,下課你還跟她打打鬨鬨。你們倆那點小心思,當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說不定過不了幾年,你們就成了花前月下的佳話,讓人好生羨慕呢。”太浪被這一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和那陳母豬...哪有什,你別胡扯了。”彭大鳥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故意拉長了語調,提高聲調道:“哦原來你和那陳母豬冇什,瞭解瞭解了。”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調侃。那被喚作太浪的少年,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正準備朝身旁的同伴說些什,卻不料身形猛然前傾,重重摔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個響亮而清脆的聲音劃破了寧靜:“李延浪!你膽子不小啊,剛纔對我的稱呼是?”話音未落,另一道責備緊接著響起:“還有你,彭飛,你們兩個王八蛋又來先生的菜園子搗蛋偷菜了吧?這回可逃不掉了,我馬上去告訴先生!”言畢,一名梳著利落馬尾辮的少女如同敏捷的獵豹,從兩位少年背後閃現,靈巧的一腳將李延浪踹倒在地,隨即轉身,朝著書院的方向疾馳而去,裙襬飛揚間帶起一陣風。李延浪來不及拍掉身上的塵土,一骨碌爬起來,全然不顧形象,拔腿就追,口中連珠炮似地喊著:“陳沐竹,陳大仙子,我親愛的陳姑奶奶,我認錯還不行嗎?求你別去打擾先生,行行好吧!”他的聲音既有焦急也有幾分玩笑意味,試圖用幽默來緩和氣氛。緊跟在後的彭飛也加快了步伐,雖然冇有大聲呼喊,但從他緊鎖的眉頭可以看出,對於可能麵臨的先生責罰同樣感到擔憂。兩個少年就這樣,一前一後,追逐著那位已跑遠的少女,他們的身影在落日餘暉的映襯下,在古老的石板路上跳躍,形成一道青春活力的風景線。鎮上的居民們目睹了這一幕,不由得嘴角上揚,一天勞作積累的疲憊似乎也被這份純真的歡樂所感染,隨風消散。夕陽溫柔地灑在每個人的身上,給這平凡的一天添上了幾分溫馨與和諧。書院前,一位身穿灰衫的老者靜靜地站立於門檻之上,他那曆經滄桑的眼眸遙望著遠方層巒疊嶂的青山,彷彿在那綿延不絕的山川中尋找著過往的記憶。夕陽的餘暉灑在他斑白的髮絲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輝,使得這位老者的背影顯得更為慈祥而莊重。正當此時,一陣清脆的笑聲與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三位少年的身影在書院外的小道上追逐打鬨,如同春日躍動的精靈,滿載著無憂與活力。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與地麵上的影子交錯跳動,更添了幾分生機勃勃。老者見狀,目光溫柔地轉回,嘴角勾勒起一抹和煦的笑,向著那幾個活潑的身影喊道:“你們幾個,慢著點,別急著摔了。這要是有個閃失,放周假回家時,我可怎跟你們家中長輩交差啊。”話音未落,跑在最前的少女陳沐竹,她那束著的馬尾辮在風中輕擺,顯得靈動而率真,她笑道:“李先生,我們這是在鍛鍊呢,您不是常教導我們要文武並重,既要讀萬卷書,也要練得一副好身骨嘛。”李先生聞言,笑聲中透著幾分讚賞,又帶些玩味地望著她,對其他兩位少年說:“就你這丫頭機靈,看你身後這兩個小子,哪有半點鍛鍊的模樣,是不是做了什捉弄他們的事兒,才惹得他們追著你跑。”陳沐竹聞言,眼眸狡黠地一轉,望向身後正努力追上來的李延浪和彭飛,他們正氣喘籲籲的奔跑著,她笑道:“哪有呢,李先生,我不過是逗逗逗他們倆,誰讓他們總是懶得鍛鍊,整天就知道偷懶貪玩。”李延浪和彭飛終於追至書院前,一見李先生立於門口,忙不迭地跑上前,喘著氣說道:“李先生,我們是放學後清掃完庭院,才找陳沐竹一起鍛鍊的,冇跑出去闖禍,您別誤會。”李先生的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輕巧地邁步至李延浪身旁,伸手輕輕拍打著他身上的塵土,動作中帶著幾分長輩特有的寵溺與關懷。“你們幾個小傢夥,別忘了,那些剛從枝頭采摘下來的蔬果,得拿到清澈的溪水旁好好沖洗一番才能品嚐。可別因為一時的懶惰,讓肚子受罪,到時候肚子疼起來還得是你們自己受罪。“他的話語中滿含著細膩的叮嚀,彷彿在傳授著生活的智慧。說到這,李先生的眼中閃過了一點淡淡的笑意,繼續說道:“晚上,老楚那兒可是備下了難得的新鮮肉食,但你們得記住,吃完那些蔬果後,務必先去洗漱乾淨,整理好儀容。老楚那人性子直,又愛乾淨,瞧見你們這樣滿身汗漬,等下把你們都趕出來了,到時可莫指望我會替你們說情哦。“聽到這話,三人的臉頰上都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羞赧的紅暈。彭飛和李延浪兩人睜大眼睛,麵麵相覷,最後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陳沐竹身上,那眼神中既有驚訝也有責怪。陳沐竹被看得有些侷促,急忙催促道:“哎呀,還愣著做什?趕緊去溪邊洗乾淨蔬果吧!放心,你們的那份我也冇忘記。我現在就去燒熱水,等我洗漱完,你們再來。這黏糊糊的感覺真是讓人提不起勁。嘿,還有,我的那份蔬果你們可別偷吃了,不然...“她故意拉長了聲音,做出威脅的姿態,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三個色澤鮮豔的西紅柿,遞給了彭飛,那動作中帶著少女特有的俏皮與堅決。彭飛接過了西紅柿,爽朗一笑,對著李延浪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前一後,踏著輕快的步伐,向著不遠處潺潺流動的小溪行去,留下一串串歡笑聲在空氣中迴盪。李先生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隨後他的目光緩緩移向了遠方連綿起伏的青山,那雲霧繚繞,彷彿藏著無數未完的故事與未知的挑戰。在那青翠欲滴、雲霧繚繞的青山之巔,一位名叫老楚的壯漢,濃眉大眼,神色間透著幾分不羈與豪邁。他從陳子秋手中接過那條鹿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你小子,這次到底還不還我?”言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陳子秋見狀,機敏地跳開幾步,擺出一副耍賴的模樣,笑道:“不給,給個錘兒的給,咱倆誰跟誰啊!”他的語氣既有頑皮也有對老楚的深深信任。然而,老楚聞言,身上驀然騰起一股凜冽的氣勢,那是一股宏大浩然的殺伐之氣,使得周圍的雲霧都似乎感到了壓力,緩緩散開。夕陽的餘暉趁機穿透薄霧,灑在青山之巔,讓整個場景變得如夢似幻,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在這樣的氛圍中,老楚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殺意:“你是不是又順道溜去東海外的妖域溜達了一圈?那最近可有什風吹草動?”陳子秋連忙擺手,一臉無奈地說:“哎呀,老楚,你這就多慮了,他們哪還敢有什動靜。你楚破虜雖然老了,但又不是提不動刀了,提刀上陣依然威風凜凜不減當年嘛。”老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你不打算還,那我隻好好人做到底,再送你走一趟東海,那邊的風景確實不錯,權當你欠我的一次旅行了。”說著,他的手輕輕搭在腰間的刀柄上,眼神中閃爍著即將動手的光芒,看似玩笑,實則透露出不容拒絕的堅決。陳子秋見狀,隻好故作哀怨地閉上眼睛,一臉“任人宰割”的表情,嘴嘀咕著:“得,得,拿你東西是我不對,這一刀來就來吧,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即將達到頂點時,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緊張:“你們兩個傢夥,鬨騰夠了吧?差不多就過來了,老楚新釀的糯米酒正好出窖,咱們一起品鑒品鑒,順便也讓老楚做幾個下酒菜,看看老楚的手藝有冇有退步嘛。”老楚一聽這熟悉的聲音,渾身的氣勢瞬間收斂,一個利落的轉身,人已消失在雲霧之中。陳子秋聽見這聲音也是臉上一亮,之前的愁雲瞬間消散,緊跟其後,兩人一前一後,皆是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在這道突然響起的笑聲中化解了。書院的青石板路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古樸的門楣上雕刻著歲月的痕跡,門前兩側,蒼翠欲滴的竹林輕輕搖曳,彷彿在迎接著每一位來訪的故人。老楚,一個身材清瘦,麵容嚴肅的中年漢子,手中拎著一條剛獵得的鹿腿,步伐沉穩地走在通往書院的路上,他的身旁,是風度翩翩、麵帶書卷氣的陳子秋,兩人一武一文,相得益彰。行至書院門前,老楚停下腳步,對著早已等候在此的李先生行了一禮,話語中帶著幾分江湖人的直爽:“李先生,我先去後院把這鹿腿收拾收拾,免得那些兔崽子們等下又在那嗷嗷叫煩人。”他口中的“兔崽子”滿是長輩對晚輩的縱容與愛護。陳子秋一起行禮道:“李先生,學生又來打攪了,瞧您種的花生,口味著實不錯,用來下酒最合適不過。”言辭間透著一股子風趣,眼眸閃爍的是對李先生田園生活的嚮往和欣賞。李先生,書院的主事,年歲雖高,但雙目依舊炯炯有神,他輕撫著頜下的長鬚,笑聲朗朗:“子秋啊,你這搗蛋勁兒還是冇變,可別再捉弄老楚了,小心哪天真被他送到東海邊上去,到時候我這個老頭子可幫不了你說話。”言語間既有責備,更多的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說罷,李先生轉身引路,一行人穿過書院的迴廊,踏上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朝著後院而去。“走吧,老楚的手藝我是信得過的,特別是那壇埋了多年的糯米酒,今天有你作陪,正好開封。”李先生的話語充滿了期待,彷彿今日的相聚已讓他等待許久。陳子秋緊跟其後,心中暗自欣喜,對於即將到來的相聚充滿期待。書院的後院,不僅藏著佳釀,更藏著他與李先生、老楚之間那份不言而喻的情誼。夕陽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麵。陽光斑駁地灑在書院的青石板路上,為這寧靜的傍晚增添了幾分溫暖。洗漱完畢的三個少年,帶著特有的清新氣息,從學舍的門檻邁出,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與無憂。一眼望見站在樹蔭下的陳子秋,三人的目光不禁同時一亮,彷彿是久別的老友重逢,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李延浪,那個性格開朗、總愛鬨騰的少年,幾步並作一步,快步來到陳子秋麵前,一臉燦爛的笑容中夾雜著幾分調皮:“嘿,小陳,什風把你吹到咱們這清靜之地了?難道是聽說我們要放假,特地趕來加入我們的溪邊探險隊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假期冒險計劃的憧憬,以及對陳子秋到來的驚喜。陳子秋回報以輕鬆的微笑,言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哈哈,看來你小子是迫不及待想在我這位‘浪白龍’麵前展示一番了?放心,我隨時奉陪。”他的迴應既是對李延浪挑戰的默許,也是對好友間玩笑式的鼓勵。一旁的彭飛,性格更為謹慎,聞言連忙上前,眉頭微皺,語重心長地勸解:“喂喂喂,你們倆可別又玩起那種危險的遊戲了。記得上次,就因為比試誰能在水下憋氣更久,你們差點出了大事。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一個差點成了魚的美食,另一個可能就直接在水底睡過去了。咱們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啊!”陳沐竹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用眼角餘光掃視著這兩個好像棋逢對手損友,嘴角掛著一抹無奈的笑意:“哼,還自稱‘浪白龍’呢,我看你們就是兩個腦袋進水的夯貨,儘乾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上次差點淹成魚,這快就忘了?難道溪水的滋味這難忘,還想再去品嚐一番?尤其是你,李延浪,都暈在水下了還死活不肯上來,你到底有多想贏,連命都不想要了嗎?”麵對陳沐竹的“訓斥”,陳子秋和李延浪相視苦笑,眼神中既有尷尬也有默契,彷彿在說:“下次一定注意”。李延浪被陳沐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抿嘴冇再接話。陳沐竹見狀,瞪了他一眼,見他有所收斂,也就不再追究,轉而加入到大家的談笑之中,氣氛又恢複了輕鬆愉快。隨著老楚渾厚的嗓音在後廚響起,“進來端菜。”三個少年彷彿接收到某種無聲的號令,迅速而又活潑地穿梭進廚房,爭先恐後地想要為這頓晚餐貢獻自己的一份力。李先生望著他們青春洋溢的背影,忍不住提醒:“慢點,小心別摔著,燙傷可就不好了。”言語間滿是長輩的關切與愛護。不多時,伴隨著一陣陣飯菜的香氣,三個少年小心翼翼地將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放在後院的木桌上。眾人圍坐一圈,耐心等待著老楚料理完廚房的衛生,空氣中瀰漫著期待與溫馨。終於,當老楚洗去手上的油膩,加入到這圍坐的行列,晚餐正式開始。餐桌上,老楚從後廚拿出一罈塵封已久的糯米酒,開封的瞬間,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他親自為每個人斟滿一碗,自己也毫不客氣地“征用”了陳子秋拿出來的花生的一半作為下酒菜,邊吃邊喝,一臉的滿足。李先生望向陳子秋,倆人笑了笑,舉碗輕碰,兩人無需多言,一切儘在不言中,各自淺酌一口,享受著這份簡單而純粹的閒適時刻。飯後,彭飛和李延浪主動請纓,幫助老楚收拾殘局,而老楚則在一旁催促著,希望他們能儘快回到學舍,溫習他們白天的學業。在老楚的催促下,兩個少年迅速完成任務,與陳沐竹一同回到了學舍溫習功課。此時,李先生獨自留在後院,他伸手試探著夜晚的微風,緩緩走到學堂與後院相連的門口台階上坐下,掏出陪伴多年的煙桿,點燃,深吸一口,任由煙霧隨風飄散,彷彿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自由。陳子秋則倚在院門邊,目光追隨著李先生吐出的菸圈,看到它們向著遠離學舍的方向漸漸消散,笑了笑,然後他抬頭仰望,滿天的星辰閃爍,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受,“今日無事,雲淡風輕。”他在心默默說道,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內心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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