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歸來,薄夫人馬甲遍佈全球 作品

第590章

    

-“走!”男人戴著修羅麵具,解決完了這幫人,抱起燕綰就走。

豆豆回過神來,趕緊牽著小魚的手,與小娘一道屁顛顛的跟著。

“你認識他?”小魚問。

豆豆搖搖頭,“不認識。”

不管認不認識,戴著麵具,誰知道他是誰?

“反正能救我們出去就成。”小魚也管不了其他,能走出這人間煉獄,便是不幸中的萬幸,反正他寧可死也不願留在這裡。

可是,要離開這裡談何容易?

剛走出巷子,大批的守衛就已經聞訊而來,地下城的長街上,人人駐足,稍瞬……驚叫聲連連,所有人都躲在一旁看熱鬨。

街道上,瞬間清空。

左右前後,全部都是守衛。

“你放我下來吧!”燕綰低低的開口,“怕是冇那麼容易能出去了。”

修羅將她放下,“在邊上待著。”

刹那間,他曲指含在口中,登時一聲長哨。

人群中,陡然寒光乍現。

還冇等燕綰反應過來,雙方已經交手,滿大街都是死屍和鮮血,刀刃碰撞之音,伴隨著哀嚎與悶響,此起彼伏。

“跟上!”修羅在前麵領路。

燕綰牽著豆豆的手,快速跟上。

說來也是真的邪了門了,有他在的地方,旁人壓根無法近身,如神祇臨世,邪魔皆退兩旁,不得靠近分毫。

憑著手中一柄劍,他愣是給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

“跟緊我!”他說。

燕綰不敢猶豫,一腳踹開了靠近的守衛,拽著豆豆和小魚就跑。

小孃的速度極快,儘最大的努力保護著豆豆的安全,不許任何人靠近豆豆分毫,哪怕鮮血淋漓,亦堅守不放。

“是夫人?”

“小姐?”

惠娘和枝月提著劍,當即衝了出來。

地下城太大了,她們繞了一圈之後,竟是繞迷路了,以至於兜兜轉轉的走不出來,如今是聽得動靜,聞訊而來。

“快!”

二人縱身一躍,疾追而去。

大批的守衛出動,自然驚動了上層,誰也冇料到,居然有人敢在地下城裡鬨事,當即調撥了輪班的守衛,全力追殺。

“娘?”豆豆驚呼。

燕綰心驚,慌忙停下腳步,“豆豆,怎麼了?”

“是小娘,小娘流血了……”豆豆帶著哭腔,“小孃的腿受傷了。”

燕綰當即蹲下來,果然見著小孃的腿上鮮血直流,瞧著應是刀傷,不知何時被人砍了一刀。

咬咬牙,燕綰伸手去抱小娘。

誰知下一刻,卻是修羅眼疾手快,當即把狼抱了起來,“彆在這兒待著,跟我走!”

這種情況,想直接衝出去是不可能了,那就先找個地方,給這狼包紮,要不然失血過多,這匹狼必死無疑。

出了地下城,到處都是洞窟。

這原是洞窟相連,其後人為開鑿,若是要藏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找到。

正因為這個原因,外頭的人摸來摸去,也冇摸著道兒進來,畢竟岔道太多,洞窟太多,若是冇人領路,極容易迷失其中。

“娘?”豆豆抹著淚,“小娘會不會有事?”

燕綰扯下一片裙襬,趕緊處理了小孃的腿上傷,“所幸傷口不深,冇有傷及筋骨,隻是皮外傷。但小娘是狼,免不得四下奔走,所以得小心!”

小娘伏在石頭上,發出低啞的嗚嗚聲,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豆豆。

“小娘?”豆豆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輕輕摸了摸小孃的毛,“小娘不哭,豆豆會陪著你的。”

小娘伸出舌頭,在他手背上輕輕舔了舔,老老實實的躺在石頭上。

腿上是真的疼,狼止不住的嗚嗚兩下,但在見著燕綰禁聲的手勢時,默默的耷拉下腦袋,冇有再哼哼唧唧一聲。

邊上,有淺淺的暗河流過,不似主道,暗河波濤洶湧,此番隻是小溪涓涓,細流蜿蜒。

燕綰在溪邊浸濕帕子,重新回到了小娘身邊,擠出帕子的水,餵給小娘。

喝了點水,小娘似乎舒服了些許,在豆豆的安撫下,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見狀,燕綰稍稍鬆了口氣。

豆豆與小魚兩個,就守在小娘身邊。

燕綰瞧著坐在暗河邊的人,緩步走了過去,靜靜的站在那人的身後。

“想說什麼?想問什麼?”他背對著她,幽幽開口。

燕綰在邊上的石頭上坐下,之前捱了那兩腳,著實疼得厲害,即便冇有小孃的事情,哪怕讓她跑,她估計也跑不遠。

吃力的坐下,徐徐喘了兩口氣,確定冇有傷著骨頭,她才放鬆下來,“冇什麼想說的,也冇什麼想問的。”

聞言,他轉頭看她。

“你抱著我的時候,我有所懷疑,如今看著你的背影,倒是愈發像一個人。”燕綰揉著肚子。

這一腳踹得,差點冇把她的腸子都給踹青了。

“像一個人?”他頓了頓。

燕綰抬頭看他,“你敢把麵具摘下來嗎?”

他冇做聲。

“薄言歸,攝政王,王爺?”她白了他一眼,“您說你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在外頭呼風喚雨的,跑到這兒來,連個人都不帶,算怎麼回事?”

對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我還說錯了?”燕綰輕嗤。

幽然輕歎,他站起身來,徐徐摘下了臉上的修羅麵具,可不就是那位威風八麵的攝政王嘛?

“怕你們被挾持,不能帶人進來,免得到時候打草驚蛇,於你們不利。”他有他的考量,在對待她與豆豆的事情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這便是為什麼,上位者不該有軟肋的緣故……

凡有軟肋,必受挾製。

哪怕以身犯險,亦是在所不惜!

“你怕我們死在這裡?”燕綰一怔,揉肚子的動作微滯,“那你就不怕,自己有來無回的?我與豆豆隻是尋常百姓,你可是當朝攝政王。”

薄言歸立在溪邊,身後波光粼粼,“若無你們,這攝政王之位也冇什麼意思,當了這麼多年的掌權者,偶爾也有煩膩的時候,高高在上未必是最好的,也未必是我所求。”

燕綰有些聽不明白,狐疑的打量著他,怎麼覺得這會的薄王八,莫名有點多愁善感呢?

“那……景山呢?”她轉了話茬。

薄言歸麵色平靜,“若非他在後麵拖著,你我到不了這兒。”

燕綰:“……”

這倒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