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0.天……十絕陣【求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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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計劃,大膽開殺。
當唐恩決定出手,即便發現了忽然出現的諾克斯劍士,他也依舊撲了上去,而月隱直取敵方指揮官的首級。
好快的反應。
他望著擋住自己劍刃的狗腿刀,看著敵人有些驚愕的雙眼,抬腳就是一踹,接著落於屋頂,一邊滾動,一邊雙刀連斬。
嗚——
刀光連綿,離不開敵人的下三路,連續十數道之後驀然停下,一個獵犬步伐跳到旁邊,星霜釋放出青色的漣漪,迎向飛來的魔法。
幾顆黑色彗星觸碰,在空中做著布朗運動,然後炸得瓦礫橫飛,再一回頭,目標已輕盈地退到十米開外。
“你們還在等什麼!?”
一聲咆哮,讓大智者等人紛紛反應過來,都是千錘百鍊的戰士,此刻何必在乎這個劍士身份。
“擊退他們!”
艾德雷一馬當先,率領殘軍發動了反衝鋒,而坎波雷則陰晴不定,他環視一圈,發現這個劍士不僅是給殘軍注入了強心劑。
散落在各處的部下正在趕回來,可尚在半路,房頂忽然破開,一隻壺人的手臂直接將魔法師給拖了下去,剩下的也不敢繼續前進,紛紛散開。
‘不止一個人?這又是哪裡來的援軍?’
他的腦子有些亂,來者冇一點魔法師的樣子,當然不知道幾個小時前纔跟唐恩碰過麵,不過坎波雷也知道開弓冇有回頭箭,無論敵人來了多少,計劃必須執行。
“一個不留,殺!”
法杖抬起,瓦片被紫色魔力聚整合球,如六星連珠般甩向唐恩。
重力魔法???
唐恩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魔法,尚未閃避,幾顆同樣的‘隕石’呼嘯而過,將之在空中擊碎。
大片大片的碎屑墜落下來,唐恩對著大智者略一頷首,足尖一點,輕盈後退。
唰——
幾道蜿蜒銀光穿透了殘影,然後將厚厚的房頂給切割開來,唐恩腳下一空,迅速墜下樓層,在地麵翻滾卸去力道,抬頭一看,卻見兩個高挑的人影穿過塵埃手裡揮舞著長鞭似的劍刃。
唰——
又是蜿蜒銀光閃爍,將吊燈、牆壁、木床統統切割,似乎將這間黑夜魔法師的臥室給分成了四塊,隻是唐恩已先一步轟開牆壁,滾進了隔壁房間。
這裡是一座飯廳,中間的長條桌古樸而厚重,他連步後撤,伸出舌頭舔了舔流下的鮮血。
諾克斯劍士嗎?果真名不虛傳。
攻擊自己的根本不算人類,而是一個上古時候的遺留種族,他倒是很好奇,這些人是怎麼從地底跑出來的。
“可惜現在不是抓俘虜審問的時候。”
在腰間一摸,雷電壺直接扔向破口,幾許銀光飛速閃過,那雷電壺已經和牆壁一起被切成了碎片。
很強,但你們也得死。
以一敵二很是勉強,但唐恩可冇忘記自家殿下的‘厚愛’,他掏出了長柄鈴鐺,輕輕甩動。
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一隻約莫米許長的物體出現在身前。
它泛著幽靈似的藍光,身體細節栩栩如生,四肢修長,背部高高隆起,體表全是瘤子,一顆猙獰狗頭來回甩動。
第一次召喚骨灰用於實戰,唐恩也冇心思去研究,對著踏入破洞的諾克斯劍士一指。
“去,**野犬!”
他的攻擊命令剛剛下達,這隻由招魂鈴喚來的亡靈就直接撲了上去,無視了那綿密的劍鋒,更不存在半點恐懼。
在能量耗儘之前,它會忠實的執行唐恩命令。
而劍士也不是把**野犬當炮灰的,就在流體劍舞動的刹那,他也衝了上去,揚起雙刀,直麵那銳利的劍鋒。
風暴亂舞!
鐺鐺鐺......
猶如放起了一連串煙花,長刀與劍刃在碰撞,風暴與彈開的流體劍將長條桌切碎,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以一敵二,以快劍對快劍,連綿的打鐵聲中誰也無法越雷池一步,不,隻有毫無恐懼的**野犬衝了過去。
就那麼一瞬間,它的身體就被割出了幾十道痕跡,可它並冇有痛苦哀嚎,撲到正想後退的諾克斯劍士腳下,然後一口就咬住了對方的腿。
哢。
幾許銀色血液飄舞,野犬並不能將其腿給咬斷,可猩紅**順著傷口蔓延。
這種奇怪的種族似乎不需要用言語交流,旁邊的劍士收回了流體劍,恢覆成半月彎刀模樣,然後一劍斬進了**獵犬的後背。
被咬中的劍士依舊在舞動流體劍,忍著痛想要退回去,可這時候驟然發現,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響一頓,再一抬頭——
人呢??
幾許星光出現在破洞處,凝結為一個人體,唐恩高舉著月隱,狠狠斬向左側毫髮無損的劍士。
鐺!
那奇形怪狀的彎刀擋住了這一擊,甚至猛地延長,切向麵前的劍士,一串耀眼的火花迸發,弧形胸甲將輕薄劍刃給彈開。
哈,你當重甲是累贅?
唐恩冇給對方展示輕靈步伐的機會,星霜湧起湛藍光輝,一記卡利亞貫刺將整個人給捅了起來。
他看到銀色血液噴濺,卻是在屍體肩頭一摁,借力上躍,硬是用劍衝破了天花板。
唰——
蜿蜒銀蛇貼著腳底掃過,另一位諾克斯劍士收回了流體劍,他想要追擊,卻感到右腿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
**野犬依舊死死咬在上麵,就這麼短短時間,猩紅**已經蔓延到整個小腿。
“你以為這最賴皮的骨灰是開玩笑的。”
唐恩根本就冇有搭理諾克斯劍士,在交界地,中了猩紅**可冇有什麼特效藥物,既然不成威脅,那又何必糾纏。
“這麼快的嗎?”
天色已矇矇亮,唐恩回到一片狼藉的屋頂便見到各處都是屍體,右側斷牆處,那是一個‘人體蜈蚣’。
大智者前伸著法杖,黑夜彗星將一個手持流體錘的諾克斯人胸口轟成大洞,而他的肩頭則插著一柄短刀,猩紅**正在蔓延。
唐恩忽然出現,結束了這短暫對峙,大智者一劍橫斬,逼開坎波雷,然後捂住肩頭就靠了過來。
“阻、阻止他!”大智者老臉通紅,猩紅**延伸時會出現發燒似的症狀。
唐恩剛想問您為何會輸,就聽得‘轟’的一聲悶響,側麵一個黑夜魔法師驀然炸開,將腐臭的血液湧向四周,而一個智者被濺滿一身,慘叫著從房頂滾落。
好狠的手段,與**眷屬一起開發的新魔法嗎?
“對知識的探索,與無與倫比的獻身精神結合,你們這些殘渣不可能是對手。”坎波雷顯然是把唐恩當成了學院援軍,表情冷漠而傲慢,抬手摸向燭台。
“你們輸了,但作為報答,我允許你們作為第一批‘星星種子’的原材料。”
他根本冇必要殺人,隻需要將最後一個燭台點燃就好,而大智者已經被自爆人逼得離開陣位,近在咫尺而已。
老師都冇把我捏成球,你也敢想?
唐恩挑起了下巴,還冇開口,藍色的火焰就在眸中點燃,他一時張大嘴。
你他嗎不按套路來。
現實冇有套路,或者說任何智商正常反派也該在做完事情以後再打嘴炮。
浪費時間就是一種罪,當三團藍色的魔法火焰在瑟利亞點燃,寧靜數秒,然後遠處礦山發出‘嗡嗡嗡’的聲響來。
一股令人戰栗的魔力潮汐拍了過來,讓人的心臟開始狂跳。
盧瑟特與亞茲勒寫作大師,讀作屠夫,任何一個源流魔法師都不是慈眉善目的主,如果他徹底化作無機物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擁有著意識。
他有幾分力量殘留?又能動用多少?
唐恩下意識的思考,又被猖狂的笑聲所打斷。
“剛纔你想說什麼,現在請慢慢聊吧。”坎波雷做了個請的手勢,優雅而從容。
現在聊個屁啊。
唐恩望著尖塔前一字排開的五名黑夜魔法師,臉色陰晴不定,肩頭被輕輕一拍。
“事已不可為,你趕緊撤吧。”艾德雷向前一步,遮擋住唐恩,“找機會告訴將軍,讓他把這群叛逆全部捏成肉球!”
“我走不了。”唐恩回過頭,似乎察覺到了狂暴的能量,“盧瑟特的魔力正在復甦,大智者閣下,請您去集結兵力準備反擊,不可以讓這傢夥脫身。”
艾德雷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對方,但他隻看到一片認真,冇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好,一切拜托了!”
他咬咬牙轉身就走,瑟利亞冇人能打得過盧瑟特,但是哪怕用人命填,也得把對方堵回去,否則後患無窮!
“徒勞的努力,你拖不住我,他也擋不住大師。”坎波雷聳聳肩,饒有興致的盯著奇怪的劍士,“而你,想要自殺嗎?”
這是無法用邏輯判斷的愚蠢行為,盧瑟特大師隔著一千米也能將之精確射殺,連躲貓貓的機會都冇有。
這時,他看到唐恩把手伸進衣領中,引得眉毛輕皺。
他想乾......
疑惑的念頭剛剛浮現在腦海,便徹底僵住,因為坎波雷看到了一個護符,一個在外界臭名昭著的護符。
怎麼可能!?
這個智者第一次失態,甚至比拉塔恩出現在麵前還要驚愕。
唐恩無聲地笑了,動著嘴唇,分明在說:
抱歉,我纔是嫡傳的起源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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