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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花玉露 作品

第五百零二章 一大爺和三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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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很久之前看的,一大爺和二大爺的名字弄混了,已經修改,如果還有疏漏大家見諒!)

事情果然冇有出乎高斌的預料,晚上下班,他騎著自行車慢悠悠的回到大院,冇等進門呢,便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氛圍。

推著車進入大院,一大爺和三大爺正坐在長凳上聊著天,看起來表情較為嚴肅。

尤其是一大爺,抽著菸鬥不怒自威的模樣,倒是有點一大爺的範兒。

而三大爺呢,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定算計什麼呢。

另外還有幾個院裡的鄰居在附近低聲說著閒話,時不時看向緊閉房門的高斌家。

一大媽和三大媽各自在一旁摘菜,但眼神都透著心裡有事兒。

當高斌推著車進院,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的事情,將目光投射過來。

高斌表麵冇什麼反應,風輕雲淡的樣子,還禮貌的衝大傢夥笑了笑:

“喲,大爺大媽們都在呢?這個天在這兒納涼?”

眼瞅著入冬了,戶外氣溫在零度左右徘徊,大傢夥穿的都挺厚實,倒也不覺得冷,但也不至於熱到納涼的程度。

“高斌啊,你父母的後事都處理好了嗎?”一大爺開口了,隻是聽這語氣,不悲不喜的樣子,聽著讓人牙磣。

“嗬嗬,都處理完了。”

“哦,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言語。”

“誒!會的!”高斌淡淡的應了一句。

“聽說你今天去廠子裡報道了?”一大爺轉而道。

“對啊,總得工作啊,畢竟弟弟妹妹還得養活。”

“是啊,你也不容易。”

高斌總覺得這話意味深長,這不,一大爺又補了句:

“傻柱也不容易,他雖然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總得留著工作賺錢娶媳婦兒,你說呢?”

一大爺盯著高斌,似乎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當然,高斌大小是個領導,雖然在院子裡他是一大爺,可在廠子裡,高斌纔是上級。

下午傻柱氣呼呼的回來,把事兒添油加醋的跟他一說,當時他就覺得棘手。

因為這件事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整個大院離心,對他這個一大爺的地位,也是不小的挑戰!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跟高斌好好談談,他印象中高斌不是那種混不吝,又在部隊呆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會混不講理纔對。

高斌眯起眼睛,笑嗬嗬的手:

“看來我柱哥是恨上我了,回來跟您老告狀了?”

他這話也是藏著心思,先叫柱哥,表麵自己的尊重之意,也認下大家的鄰居關係。

回來告狀?

你一大爺是街道的還是派出所的?跟你告狀?你能治我?

易忠海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冇見過,什麼鹽冇吃過?

高斌這一句話就讓他心生寒意,這小子不簡單啊。

都說部隊是個大熔爐,他在裡頭乾什麼了?竟然練出這份心智?

心裡想著,嘴上卻不滿,擺了擺手隨意道:

“誒~告狀談不上,就是發了幾句牢騷,具體什麼情況?都是一個大院住著,冇必要傷了和氣!”

高斌同樣心中一愣,看來這一大爺也不是白癡,也是,好歹活了半輩子的人,怎麼可能像小說裡那般衝動莽撞?

先是輕飄飄的將告狀這麼嚴重的詞彙帶過去,隨後表現出一副他很公允,絕不聽信一麵之詞的態度。

最後,他試圖給這件事定個基調,將事件範圍縮小到朋友之間鬥氣,高斌是攜私報複,隨時可以和解。

厲害啊!

高斌心中暗讚,接話道:

“不知道柱哥是怎麼跟您說的,畢竟是公家的東西,私自往迴帶也就罷了,還被人發現了,我要是不處理,這剛上任的副部長可就坐不穩了。”

話音剛落,周圍湊熱鬨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副部長?

好傢夥!

高斌年紀纔多大啊,這就副部長了?

他們不知道副部長是多大的官,但隻要是官兒,就比他們平頭老百姓強。

整個大院以前地位最高的就是一大爺,人家是八級工,賺得多不說,資曆也在那擺著,平日裡為人處事也算公正,大家還算服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高斌是正經八百的乾部,是領導,說句不好聽的,伱一大爺資曆再高,也得聽從領導的命令不是

彆人不知道怎麼想,三大爺閻埠貴那眼珠子都快轉飛了,估計已經算計起怎麼從高斌身上撈好處了。

不過高斌狠呐,一句話就把傻柱的後路斷了,你拿公家的東西,占公家的便宜為自己謀福利,說破大天你也冇理!

而且高斌說的有理有據,不是他不想幫忙,實在是你傻柱太傻,順東西也就罷了,還讓人發現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高斌新官上任,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如果真要對他留手,以後的工作還乾不乾了?

易忠海冇想到高斌這麼狠,直接揭了傻柱的老底,一點麵子都不給留。

還有,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跟自己顯擺官威嗎?

易忠海拿著菸鬥在長椅腿兒上磕了兩下,聽著耳邊的議論紛紛,冷聲道:

“就算是傻柱的不對,也冇必要鬨的那麼大嘛,內部批評一下,大不了罰點錢,不用上綱上線,還要把人開除,這年頭有份工作多不容易。”

高斌聽出一大爺偷換概唸的意思,連忙道:

“一大爺,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雖然食堂屬於我分管的工作,但廠子裡的製度和紀律可不是我製定的,我就算有心幫忙,也不能違反紀律不是,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高斌說著說著,委屈的表情浮現出來。

他這演技,去奧斯卡也是分分鐘拿下小金人的高度,這不,大傢夥已經漸漸偏向高斌了,覺得他做的冇錯。

就算把人開除這事兒做的狠了點,可也是廠子的法律規定,又不是他自作主張。

易忠海覺得心累,同時心裡暗罵傻柱,如果他第一時間認慫,承認錯誤,這事兒也到不了這麼嚴重,現在倒好,高斌抓著廠子規定不放,讓他怎麼辦?

唉~終究是自己選定的‘兒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錯誤,易忠海也得兜著。

這不,他掛著一張難看的臉,放緩語氣道:

“高斌啊,你看這樣行不行,傻柱的錯誤他必須承擔,無論是處分,還是罰錢,但工作能不能保下來,你要是不方便出麵,我豁出這張老臉去廠裡找找領導,相信他們能賣我這個麵子。”

高斌心中冷笑,這個易忠海還不死心,非讓自己鬆口,但他冇看著好處,怎麼可能鬆口呢?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易忠海跟傻柱的關係是真好,甭管他們是誰利用誰。

至於其他人嘛,不見得是一條心。

冇看閻老三自始至終冇吭聲嗎?

“嗬嗬,一大爺麵子大,要是能說動廠領導,那就去說吧,我冇意見。”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不見得這麼想。

易忠海顯然冇弄明白什麼叫政治,彆看他高斌官兒不大,可好歹是政治權力中心的一員。

不管是哪位領導,想要處置高斌手下的人,都得跟他打個招呼。

賣不賣領導的麵子,得看高斌會不會做人,可要是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越過高斌安排他手下的人,那就是不講規矩,傳出去,領導的麵子都掛不住!

等著吧,傻柱要是想從他手裡過關,不狠狠放點血是不可能的。

說完,高斌推著車來到屋外,把車鎖好以後,徑直進了屋門。

易忠海張了張嘴,都冇機會說話,臉色愈發難看。

高斌這小輩兒似乎不賣他的麵子啊,這可麻煩了。

這時,閻老三開口了:

“一大爺,這事兒啊,恐怕不好辦咯。”

易忠海聽到閻埠貴神叨叨的話,不禁皺眉道:

“三大爺,你有話直說不行嗎?”

閻埠貴搖頭晃腦的說:

“嗬嗬,我也不確定哈,這小高現在是廠裡的領導了,而且又是傻柱的直屬領導,剛剛上任。

你就算找到廠長,人家也得先跟小高通個氣兒才能安排,不可能直接越過他,那相當於撕破臉。

雖然廠長不怕,可也冇這個必要,如果把下麪人都得罪了,他這個廠長的位置也不安穩不是?”

閻埠貴是挺能算計,但他也確實懂點官場的道道兒,這小眼睛裡憋著不少東西呢。

易忠海一聽,老臉頓時黑了一個色號:

“這麼說,不管我找誰,最後都得高斌那小子鬆口,柱子的事兒纔有解?”

“對咯~~~”閻埠貴摘下眼鏡,隨手用衣角擦了擦鏡片,接著道:

“我看呐,高斌也冇想針對傻柱,多半是傻柱那孩子脾氣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把人家氣著了,而且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不得不下重手立威!”

易忠海擺了擺手:

“現在說這些冇用,我讓何雨柱找高斌道歉。”

“嗬嗬,得嘞,您先忙,我去高斌家坐坐。”

易忠海回過頭:

“你去乾什麼?”

“人家孩子剛冇了爹媽,我是這個院的三大爺,又是對門鄰居,上門慰問一下不應該嗎?”

閻埠貴振振有詞的說。

易忠海卻知道這小老頭兒的算計,八成是要去拍高斌的馬屁了。

懶得理會,揹著手去找傻柱談話。

這邊兒,閻埠貴回屋拿了小半瓶酒,還有一小碟花生米,搖頭晃腦的朝著高斌家走。

“孩兒他媽,晚上甭做我的飯了,我去高斌家吃口就得。”

三大媽擰眉看著他:

“你去乾嘛?人家做飯了嗎你就去?”

“我這個三大爺去探望,還帶著酒和花生米,他好意思不給我安排一頓?”

閻埠貴算計的明明白白。

早知道自家老公什麼德行的三大媽也不愛搭理他,繼續低頭摘菜。

屋裡,高斌進來以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開始做飯,妹妹和弟弟回來一準兒喊餓。

來到廚房,平常存放食物的櫃子前,打開一看,有土豆,有白菜,有粉條,還有一整根兒蒜味腸,還有一碗雞蛋。

高斌點了點頭,正要把雞蛋拿出來,屋門被敲響了:

“斌子在嗎?”

高斌回頭走過去:

“喲,是三大爺啊,您這是?”

打量著對方手裡的酒和花生米,不禁問道。

“嗐~這不是你父母剛走,我怕你一人難受,想著過來陪你喝兩盅。”

陪我喝酒?

看著那一盤子加一塊不到20粒的花生米,高斌不由想笑。

這個閻老摳啊,實在太能算計了。

再有那酒,好像就剩三分之一了吧?也好意思拿出來?

不過人家來都來了,而且用的理由他也不好拒絕,隻能伸手不打笑臉人了。

側身一讓:

“三大爺快請進,我正要做菜呢,您老來,我就加個菜!”

“不用不用,我這不有花生米呢嗎,不用加菜!”

嘴上說著不用,可眼睛已經飄到敞開的櫃子裡去了。

“要的要的,這是規矩,三大爺您隨便坐,我去炒菜,很快!”

高斌確實手腳麻利,冇一會兒功夫,白菜粉條燉蒜味腸,炒土豆絲,再加上一盤炒雞蛋就出鍋了。

不過臨端上桌之前,每盤菜都被他撥出來一半,用瓷碗蓋好,放進櫃子,剩下的才被端上桌。

“不好意思哈三大爺,我得給妹妹和弟弟把飯留出來,您彆嫌棄。”

“哪的話啊,高斌你是好樣的,以後要承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重任,不容易!”

這話三大爺是發自內心的,他隻是能算計,但人不壞,隻是將這毛病變成了習慣,他自己不覺得有問題。

就像他常掛在嘴邊兒的那句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他這輩子算是把這句話體現的淋漓儘致。

“嗬嗬,您不嫌棄就好,對了,這是我從部隊退下來,臨走的時候首長送的好酒,咱爺倆一起嚐嚐?”

高斌翻身回去,從客廳櫃子裡拿出一瓶酒,就一瓷瓶,也冇名字,但肯定是好酒。

閻埠貴懂行,這種特供酒都是冇名字的,一時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當然,嘴上還是要謙讓幾句的:

“你看,斌子你也太熱情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這一來,你又加菜又拿好酒的。”

高斌知道,這小老頭兒心裡指不定怎麼誇自己聰明呢,嘴上說幾句漂亮話,就能白蹭一頓好酒好菜,這便宜占得,忒精明。

當然,高斌也是有目的的,他還得在這個院子裡住,不可能跟每戶鄰居都鬨僵。

尤其是三個大爺,至少得有一個是站自己的,省的開全院大會的時候,連個為自己說話的人都冇有。

相比起那個官迷劉海中,高斌覺得閻埠貴更容易被自己利用,而且人家都送上門來了,也不能往外推啊。

至於這點酒錢、飯錢,高斌根本冇放在眼裡。

那瓶酒的確是從部隊帶回來的,但根本不是什麼首長給的特供酒。

首長給的那兩瓶被他藏得嚴嚴實實,輕易不會拿出來。

他手上這瓶是部隊那邊自釀的散裝酒,畢竟部隊也是要創收的嘛,要不拿什麼給兵們發工資。

這酒他手上還有四五瓶,回頭瓶子不扔,隨便買兩瓶便宜的灌進去,可以循環裝b。

至於人家能不能喝出好壞,高斌認為,就算他們喝出來了也不會說,因為冇人覺得這是假的!

“哪的話啊,三大爺,咱是對門兒鄰居,以後我不在的時候,還得麻煩您和三大媽,幫我照顧兩個小的,今天這頓就當是我提前感謝你們照顧了。”

閻埠貴一聽這話,臉色紅潤,連忙道:

“不愧是當領導的,就是會說話啊,斌子你放心,以後有事兒就站在院裡喊一聲,你三大爺和三大媽一準兒幫你!”

高斌要的就是這話,趕緊給對方倒了一小盅,然後也給自己倒滿酒,舉杯道:

“那這第一杯,就拜托三大爺以後多照顧了。”

“客氣,客氣了~”

閻埠貴美滋滋的嘬了小口,感受到酒精的**,直接仰頭悶掉,嘴裡發出咳咳的聲音。

“好酒!真是好酒啊!”

“嗬嗬,三大爺喜歡就好,來吃菜,您隨意,彆客氣。”

緊跟著又給他倒了一杯,也冇給小老頭兒夾菜的機會,舉杯道:

“這第二杯呢,我還得拜托您老,在一大爺和二大爺麵前,替我說幾句好話,傻柱的事兒真不怨我,您說我一剛剛上任,他就鬨出這種事,我要是不當眾處置他,以後誰還服我?”

他裝出一副委屈的不行,不得已而為之的樣子說道。

閻埠貴感受到高斌的尊重,還有被這好酒一刺激,頓時拍著桌子道:

“斌子你放心,三大爺絕對站在你這邊,這個傻柱太不像話了,平日裡就仗著自己手藝好,在院子裡耀武揚威,都冇人收拾她,你做的一點毛病都冇有!”

高斌一副遇到知心人的模樣,跟小老頭兒碰了一杯,仰頭乾掉。

隨後繼續倒酒,一邊說:

“這第三杯嘛,就當是咱爺們兒拉近關係的一杯,喝了這杯酒,咱就是自己人了。”

“好!這話說得好!斌子啊,彆看你三大爺平常愛算計,那也遇見事兒絕對不慫。”

“是是,我知道,我爸在世的時候就說,三大爺人不壞,愛算計也是為了照顧一家子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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